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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帝國最精銳的部隊,居然被兩個江湖劍客的戰鬥給生生阻擋在外面?這是帝國的奇恥大辱,從大秦建立之初到現在,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這從桑海之外歸來的蒙恬告知的消息,也是讓扶蘇徹底火大,甚至險些將自己手中的茶杯給丟出去的憤怒。
上一次蓋聶單槍匹馬,還是在帶著一個拖油瓶的狀態下殺死了帝國的300精銳重甲兵,那一次嬴政的憤怒,就如同今日扶蘇得知了這一次圍剿墨家叛逆分子的事一樣。
這等憤怒,幾欲登天。
“公子,易經分明是站在謀反勢力的那一面,此次行動,他不僅打傷了白先生,更是在那之後故作和蓋聶戰鬥,從而設計拖住大軍,其心昭然若揭。”
“趙高以為,應當在治下各地的縣城中,發布易經的通緝令,並且其實力高強,所作所為極為惡劣,其身價,也該與蓋聶一般,十萬兩黃金才對。”
趙高根本沒想到這件事的發生,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落井下石,易經同樣也是羅網的目標,並且只要將他的通緝令發散到大秦的全國各地,那麽他也無法正大光明的行走在江湖上,必定如同喪家之犬般。
這本就是應該的事情,做下了這等大逆不道,甚至是被蒙恬大罵為賊的人,發布隸屬全國的通緝令,本就是正確的做法。
但扶蘇出人意料的,他遲疑了。
而他的遲疑是這樣的莫名。
在外人看來,扶蘇應該和易經並不認識才對,這等遲疑,又是為何而來?
“公子,似乎有所猶豫?”李斯昨夜不知道去了哪裡,但這並不妨礙他現在出現在這大堂之上,平常的臉上不曾帶有喜怒,平淡如水。
“臣不知,易經難道與公子殿下有所舊識?還是說其人,根本就是...”
“李大人似乎忘了,你自己本身,便也就認識易經呐。”縱使是在思考中遲疑,但李斯擺在面前毫不掩飾的話語涵義,就這樣顯露在眾人眼前,這般的直白。
扶蘇不會不懂李斯的意思,但作為臣子,擅自揣測身為皇子的自己的心思,這等舉動,是逾越,更是讓扶蘇極為不喜。
所以點出李斯其實和易經才是在場所有人裡,最熟悉的那個人的這件事,是為了提點李斯,他自己要注意一下了。
“李大人雖然言語不甚,但其中表達的意思,很符合大秦的法律法規,公子,就算是熟人,但觸犯了帝國規定的法,身處在帝國統治下的城市裡,就沒有他的容身之處,尤其是他還公然和帝國作對。”
這可是易經自己送上門來的千載難逢的機會,非但如此,他更是擊傷了白玉京。
可若是他們有關系,這一場上演的苦肉計,又是因為什麽?還是說自己想多了?他們兩個根本沒關系?
曾經設想中的白玉京就是易經的這種想法,在昨夜那一次之後,趙高隱隱的又有些懷疑了。
懷疑這個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一開始在懷疑易經就算不是白玉京,也和他脫不了乾系,但這次的狠辣下手,就算是熟人,難道他不怕一劍將其給殺死嗎?
這天下能夠和蓋聶交戰,並且支撐那麽久的人本就不多,就算有,在出招習慣和招式起落間,也足以判斷一個人身份。
白玉京就算不是易經,那麽又是誰在假扮,誰又能和蓋聶戰到不相上下?
而易經這次的出現,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二人同時出現,是本來就沒關系,還是...掩人耳目的苦肉計?
“我之所以遲疑,是因為上一次,易經出現在機關城這件事,其實他的所作所為,便也可以稱之為是叛逆。”
“但我聽聞,帶領大軍行動的將軍伍六七把消息上稟給父皇之後,父皇毫無舉動,甚至在發散下來的全國的通緝令中,也未曾出現易經的告示,這種舉動,讓我不敢擅自決定易經的結果。”
這是扶蘇最畏懼,也是最想不通的一點。
明明其罪過足以成為人人喊打的帝國叛逆,卻為何稟報給嬴政之後,他卻遲遲未動?
以往這位父皇可是將帝國的威勢看的比什麽都要重要,要是有旁人敢於這樣挑釁,嬴政早就大怒,然後派遣大軍將其消滅了。
但在易經身上,這等最是捍衛帝國威嚴的舉動和想法,似乎全然消失了一般。
自己的父皇,天下的皇帝,嬴政,到底和易經有什麽關系,又到底他想要做些什麽?
趙高和李斯,也不敢在這等事情上妄動。
那位雖然就在鹹陽宮中,但哪怕他什麽都不做,在外人看來也是極有深意的。
他不點頭,誰敢擅動?
雖然曾經聽聞,陛下年輕時曾經出入韓國,與易經相識,但既是如此,也不該還有這等情分在。
帝王本就是無情的。
所以,在未曾弄清楚這兩個人的關系之前,趙高和李斯也隻敢鼓動扶蘇去做這個出頭鳥,他們自己,其實也不敢動。
要是扶蘇天真一點,或者沒有腦子一點,只要做了這個出頭鳥,那麽扶蘇的結果如何,就能看出皇帝陛下,對易經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看法了。
但扶蘇卻沒有上套。
“黑龍卷軸追回了嗎?”有關易經的事情,還是讓自己的父皇去煩惱吧,扶蘇總覺得自己其實是沒有資格去理會這個易經的,冥冥中的這種感覺十分強烈。
扶蘇不敢大意,所以直接轉移了話題,開始詢問這次行動最重要的目標,也就是黑龍卷軸的下落。
“在墨家人去樓空的據點中,在地下室裡發現了被劫掠走的黑龍卷軸,不過我們發現它的時候,上面已經滿是焦黑的痕跡,發散著一股難聞的味道,似乎已經損毀。”
蒙恬站起身抱拳說道:“我已經差人將卷軸送到公輸仇那裡去,結果如何,卷軸有沒有被打開的痕跡,他一看就知道。”
“若是沒有被打開,墨家這些喪家之犬,暫且可以不用去理會,若是他們看到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摧毀他們!”
扶蘇眼中閃爍著寒光,就算解決不了易經,還錘不死你們墨家這些喪家之犬?
機關城已經沒了,墨家還能有什麽手段,和大秦扳腕子?
“白先生的傷勢怎麽樣了?”最後, 扶蘇才想到了白玉京。
“昨夜易經那一劍,讓白先生受到了如此巨大的重創嗎?”
“公子,往往越是頂尖的高手,相殺的時候彼此投入的注意力越是集中,對於外界就越是不設防,白先生在全身心的投入到戰鬥中的時候,縱然遭受這等攻擊,全無防備,受傷重些,是正常的。”
是的,受傷沉重,這麽好的機會,不取走這白玉京的性命,還真是可惜了。
“派人將桑海裡最好的醫生請過來,務必要全力救治白先生,桑海這場亂局,白先生的重要性可大得很。”說著,曲起的手指扣動著桌子,扶蘇微微眯起了眼睛,這才好似渾不在意的說道。
“白先生治療的這段期間,羅網全權負責白先生的安全,若是白先生出了一丁點兒的意外,我這裡尚可,趙大人,你就自己想想,怎麽去和父皇交代吧。”
“屬下...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