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了什麽?”付過了荊軻的飯錢以後,心裡想著下次應該怎麽弄死這個荊軻的易經終是來到了紫蘭軒,而當他來到這裡以後所面對的,就是並排站在窗戶之前望著天空的...這一群人。
天上有什麽好看的?難道有某個超越了現在世界觀的玩意飛過去了嗎?
“哦,易兄也來了,正好,我來為你介紹一下,子房還有衛莊兄,都已經同意加入流沙了,還有紫女姑娘,再加上早早就進入其中的你,現在的流沙一共就有我們這些人了。比起之氣前壯大了不少吧~”拍了拍易經的肩膀,韓非煞有其事的說道:“好歹之前給我點信心嘛,我說了流沙會壯大的,不可能只有你我倆個人。”
“流沙?這就是你給你創立的勢力起的名字?”
“術以知奸,以刑止刑;天地之法,執行不怠。這就是流沙。”再度說出韓非信奉的法的貫徹,也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實現的目標,流沙就是他創立出來執行那樣世界的第一個勢力,藉由流沙的存在,朝著那個目標進發。
“在韓國,有很多不自量力的家夥想要挑釁夜幕,最終卻也都成為了夜幕下的屍體,就好像之前那個殺手一樣,落在無人可見的地方,就連一個為他收屍的人都沒有。”衛莊緩緩走上前:“有雄心壯志的人並不少,可是有雄心壯志卻早早死去的人,更多。”
“我以為,我們會是一樣的人。”韓非還沒有說些什麽,倒是易經率先開口說道:“縱橫鬼谷子,一生只收兩名弟子,每一個都能夠攪動天下的風雲,你的師兄蓋聶現在貴為秦國的首席劍術教習,而你...”
“蟄伏是為了等待更好的時機,也是為了在最終一鳴驚人之時收斂天下人的目光。”衛莊不屑於解釋什麽,但是那是在沒有涉及到蓋聶的前提下,一旦涉及到蓋聶,衛莊也根本不會平靜下來。
“那麽你呢?又是為了什麽從趙國來到韓國,這個七國最弱小的國度成為韓非的好護衛,並且為他而得罪夜幕,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夜幕背後的勢力究竟是誰吧。”被懟了以後怎麽可能不懟回去,那根本就不是衛莊的性格好嘛:“地字二級,不堪一擊,你又是以樹木心態,參與進來的,並且加入流沙?”
“我想要來,是因為我想要確定一些什麽,同時也想要改變一些事情,我和你不同,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站直了身體,易經悍然面對衛莊,劍客與劍客之間的交鋒,永遠都不僅僅隻限於嘴皮子上:“我會幫助韓非,是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我來幫他,是因為我的承諾。”
“你讓我想到了一個很不開心的人。”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衛莊周身凌冽的劍氣在這瞬間甚至變得有些殺伐的味道在其中:“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和他一樣在我的劍下保存性命。”
“據我所知,以你鬼谷傳人的傲氣,你會把這個世界上的人當做對手看待的,只有一個人,你的師兄蓋聶。”
“噌!”鯊齒的劍鋒在桌子上劃過一道清晰的軌跡,赤色妖劍橫亙在易經的面前不得再進一步,凌虛的劍柄抵住了鯊齒的劍尖,在不斷的火花迸射中僵持了下來。
“看來,你們倆個還真的是一言不合就能打起來。”紫女似乎對於眼前這充滿了火藥味的一幕完全無動於衷,不僅僅如此甚至還饒有興趣的坐在一邊看著,好似這樣就能夠滿足他的惡趣味一樣。
“衛莊兄,你現在,有點像是和我一樣了。”老遠的將手裡的爵杯舉起來,
看著這兩個僵持住身體已經在氣勢交鋒的二人,韓非笑著說道:“易兄說的沒錯,你的師兄蓋聶現在在秦國貴為首席劍術教習,身份高貴。當易兄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你的眼神看起來,和我的一模一樣。” “哦?”衛莊抬高了音調,但是眼神卻還是沒有離開易經身邊一點兒。
“龍困淺灘,抬首以望江河,目露渴盼,卻得之不及。”
“你是在說你嗎?儒家高徒,荀子最得意看中的學生,韓國九公子,滿腹經綸智慧,卻也只能面對現如今的韓國束手無策,在一天天的酒色之中掏空了自己的身體,變得不再是自己?”
“耶,我這不是尚且有所轉機了嗎。”給自己的爵杯滿上,韓非淡定自若,沒有一點兒的慌張。
“我和你不同,有些人在淺灘上是在等死,而有些人,只是在等待水落石出。”鯊齒的劍尖逐漸朝著易經所在的位置移動,畢竟比力量,易經是絕對比不過衛莊的。
“水落石出?”
“水深的地方往往會隱藏太多的真相,只有等潮水退去,才能看到那些不為人知的雜草與暗礁。”雖然衛莊沒有明說,但是以韓非的智慧絕對才出來了衛莊的表達意思是什麽,太多隱藏的害蟲和對韓國不利的人,以及那些不堪大用的人,是不值錢的雜草,也是最危險的暗礁,他的蟄伏,只是為了看清這些人那些值得合作,那些又必須除去。
變相來說,選擇韓非,也就是衛莊等待的那個真正的值錢的寶石。
“也許正因為這個世界上有雄心的失敗者太多,我才會想要看看你是屬於哪一種。”所以,這才是衛莊加入流沙的根本原因?
“好吧,看來我還是一個值得觀察的對象,不勝榮幸啊~”
雖然韓非的問題解決了, 可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易經與衛莊之間的爭鋒,這倆個人雖然還在僵持,可是勝利的天平終究還是慢慢的傾斜到了衛莊那一邊,力量,並非易經擅長的方向。
“給我把弄玉叫出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這樣一個怒吼的聲音,伴隨著就被摔碎在地面上的破碎聲,讓在場的凝滯氣氛為之一停。
“鏘!”淒冷的幻影在衛莊的眼前一陣的迷蒙,鯊齒的前方已然失去了目標,下一秒易經的身形則是已經出現在了大門口的所在之處。
力量上,衛莊佔據有絕對的優勢,可是速度上,卻是衛莊仍舊難以企及的劣勢。
“處理完之後,城外邊野小路,我等你。”鯊齒負手背在身後,一腳踏在窗戶上朝著外面飛馳了出去,這是衛莊下的戰帖,也是衛莊決心一戰的信心。
“那你可得跑快一點,否則被我後來居上,你豈不是很沒有面子。”身上的內力波動緩緩的消散,將屬於秦川那紛飛大雪的霜冷冰寒釋放出來,但凡站在易經身邊的人,都會感覺到這股刺骨的冷意。
“那位劉大人,只怕又要受到驚嚇了。”滿足的抿了一口酒,紫女笑意盈盈的說道。
“誒,這倆個人,真的是閑不下來。”捂住自己的腦袋,韓非隻感覺到頭疼。
“或許,這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流方式也不一定,身為劍客,或許只有劍與劍的交織才能讓他們更了解彼此吧。”張良舉起爵杯,抱歉的說道:“子房還有要事稟報祖父,恕不能陪,請了。”
“韓兄,紫女姑娘,子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