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翦”這個名字,算不上多麽的如雷貫耳,但絕對是黑暗世界裡面一個禁忌的名字。
沒有人敢在黑市裡面談論到這個名字,因為他的觸手無處不在,有可能你前腳剛剛提起他,後腳你就會被人請到一個地方去。
那一黑一白的雙劍,威壓了整個黑市,這個世界上會使用雙手劍的人並不多,而能夠運用到如同玄翦那種地步的人更是難得可貴。
羅網的主人。
雖然羅網代表不了黑暗世界的全部,但是羅網的本身,就等同於黑市的一切,作為最大也是最恐怖的勢力,所有人都必須仰仗在它的鼻息下生活。
但現如今的羅網,其實並非是嬴政所建立,羅網初創的當日,是呂不韋所建立起來的神秘組織,呂不韋想要的很簡單,他既想要在表面上稱霸秦國,威壓關中六國,但是在那個看不見的世界裡,在江湖裡,他也要做人上人,也要做最強的權勢掌控者。
羅網,是他所建立的組織,也只聽從他的調遣。
“是的,如果將玄翦引出來,那才是真正的壞事了。”荊軻說著,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那眼眸裡滿是不甘心的神色,但縱然如此,他卻還是不得不親口承認:“玄翦,不是我能夠對付的對手,不僅僅是我,這個天下能夠對付他的人,已經不多了。”
“倘若我們聯手呢?”玄翦的力量易經是不知道的,但是在曾經做殺手的那段日子裡面,他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而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伴隨著的就是漫天的血雨腥風,江湖大亂。
“如果他真的來了,而且鬼谷縱橫也在,再加上我們聯手,他當然有來無回,但是你覺得可能嗎?”荊軻說道:“他明知道若是我們四個聯手抗衡的話,他絕對有來無回,玄翦既然是羅網的主人,他就不會如此的不智,將我們逐一分開的話,以他的手段想要對付我們,又會花費多少時間?”
“玄翦希望他不會注意到韓國這裡的情況吧。”捂住自己的胸口,心中並沒有有關於這方面的感悟,也就是說蒼龍七宿也沒有帶來某些警示。
雖然將蒼龍七宿放在倉庫空間裡面,但就算如此似乎也無法掩蓋住它那神奇的效果,自從將蒼龍七宿的這個盒子拿在手中開始,不僅在冥冥之中帶來了別樣的神奇感覺,易經時常也能夠感受到,來自胸口處流淌的溫熱。
而且在越流淌的溫熱感覺之中,體內那本來稀少的內力竟然開始緩緩變多了起來,胸口處的心臟也越來越勃有力,似乎隨時都充斥著強勁的生命力一樣。
如果這些都是蒼龍七宿帶來的被動改變的話,這蒼龍七宿第四星,房,也未免太恐怖了。
房,乃是“房為府,天駟也。”府通腑,固為髒腑,心臟,而算起來這些日子裡面自己身體上胸口的變化,這蒼龍第四星,也的確稱得上是按照描述的那樣。
但易經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總覺得這個蒼龍第四星,在默默的改變著自己的身體一樣。
別的人拿到了這蒼龍七宿以後,也會被它的力量改變嗎?
易經不知道,因為就他現在知道的,也就他一個人拿到了這蒼龍七宿,所以也沒有人能夠告訴他,他也無從憑證。
功力在不斷的增加,身體在不斷的增強,明明都是雙份的歡喜,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我並不覺得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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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荊軻以後,在回到紫蘭軒的路上,弄玉看著陰沉著臉色一直並未說話的易經,
她想要打破這樣的情況,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別擔心,一切都會解決的。”弄玉唯一能做的,就是握住易經的手,將自己手心的溫度傳遞給他,希望能夠借此緩解一下他內心的焦躁。雖然弄玉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有沒有用,但是一個女人,能做的事情本來就少。這樣的舉動,已經是最好的體現了。
他們之間,可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呢。
“放心,我不是在擔心這些,而是在思考接下來韓非的路,雖然他接下來該怎麽走完全不是我應該去想的,但是有一件事,是在眼下必須去解決的事情。”感受著弄玉掌心裡的溫度,易經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反手抓住了弄玉的小手兒,這雙帶著些微紅暈的手,是如此驚人的滑膩,少女那晶瑩的皮膚,就是這般的美麗。
“可是,你呢?你有想過你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嗎?”他總是這樣一直想著別人,卻始終都記不得自己的位置,這樣的話,他不就是只為了別人而活了嗎?那樣的話也太可憐了。
“我先就這樣吧,暫時我還想不到我改做些什麽呢。”忽而一怔, 眼眸裡浮現出些微複雜的神色,但終究還是沒有將心裡想的那些說出來,那些越了這個時代的故事,那些早就已經注定好了的一切。
秦軍壓境,這個秦軍壓境到底是因為使臣的死,還是因為嬴政想要韓國將韓非交出去呢?
若是後者的話,那這個時代真正的大勢就已經在即將拉開的前兆了,而韓非,踏上了西秦的那片土地以後,便就是他的死期了。在這樣的歷史大勢面前,自己能做到什麽地步呢?
能夠將他救下來嗎
就算將韓非藏起來,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但是在嬴政的逼迫下交不出韓非的韓國,則必定會被嬴政的怒火覆滅掉,韓國的毀滅不是韓非希望的,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韓非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都會出現的,然後舍己成人,以身飼虎,他一定會答應前往秦國的。
那樣的話,這不就是和歷史上一樣了嗎?
之前易經所做的一切,看起來像是改變了許多,但是對於歷史大勢而言,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算改變的再多,只要大勢不變,終究會順著它計劃裡的進行下去。而韓非入秦這件事,就是易經眼下先面對的大勢。
改變與不改變,亦或者是改變不了,終究都要有個說法。
哪怕易經再怎麽不願意,當他涉足進入韓國的這些事情,當他出現在韓非的面前甚至與他成為朋友了以後,他已經是這個大勢裡的一部分。
他就已經,是這這歷史的一部分了。
是力挽狂瀾,還是螳臂當車,在這件事情上,終究要有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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