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指望這劍氣能夠具有多麽大的攻擊,充其量也只是起到一個干擾的作用,易經很清楚對方的厲害,而正因為清楚,所以他才顯得更加的小心。
只不過眼下並非是單純靠內力就能夠對付的,所以之前摒棄的近身戰,也必須在此刻放在眼前了。
黑色的神力帶著一股寂靜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易經不敢大意,承影劍墨色的劍身在面前劃過,無形的力量擴散開來將這一片空氣都給充斥住,黑色的死亡神力雖然厲害,但鋒銳的程度卻不算太高明。
以承影劍的力量驅動護在面前,這黑色的死亡神力,終究還是爆裂散落在兩人之間,只不過那些彌漫的神力,讓易經根本無從下去。
他的力量雖然在承影的加持下能夠與大祭司的神力爭鋒,但這並不代表他的身體能夠承受的住,這是兩碼事,不可混為一談。
“該死的承影劍。”
沒有這把劍之前,易經雖然厲害,但還是處於大祭司的承受范圍之內,也就是說他和易經之前,存在著絕對的差距,只是當承影劍被他得到以後,這之中的差距就被無限縮小了。
大祭司真的超越了易經和蓋聶的聯手嗎?
不,哪怕是帝國背後站著的至強者之一尉繚子,亦或者是百家最後的聖人荀子,他們雖然強,但也不會說能夠把蓋聶吊起來打。
大祭司能夠壓服他們二人的,正是他那一身的神力,神力與內力存在著本質上的差距,無論是從質量上還是優先上面,都是遠遠超過內力的。
高手之爭,就是要看彼此之間的那些微小的差距,神力與內力之間的差距,足以讓他們之間鴻溝,擴散到乃至於天蟄一樣。
恍惚之間,似乎在腦海裡流淌過有關承影劍的傳說,在那個時候裡最強的人類,這把劍的主人。
沒想到到了一千年以後,這把劍終究還是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而且又是再度站在了神的對立面。
真是可惡,和千年前的傳說如出一轍,難道作為這個世界的神,想要做什麽,還需要被之重重的阻礙給攔住嗎?
落地的身影拔劍而起,將一地的碎石全部掀起來衝向大祭司,黑色的死亡神力一掃而過,將面前的碎石乃至於易經的內力全都腐蝕掉,更是威勢不減的朝著易經衝過去。
非但如此,大祭司更是震蕩權杖,在地面上轟隆隆燃起劇烈的火花,從碎石的破損處朝著易經而去,雙重的攻擊,代表著的是雙重的斬殺,逼命殺伐。
大祭司必定要斬殺易經,心中沸騰盎然。
承影劍在極限之處卡死了權杖換回來的動作,逼迫大祭司不得不轉過頭去想解決掉承影劍的封鎖,隨著大祭司的抬手,易經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另一手的步光劍可不只是個擺設,大祭司只要抬手,迎接他的就是步光劍的阻擋,只不過在這種近身纏戰的過程中,手中持有一劍和赤手空拳是兩碼事。
在這樣的近身交戰下,步光劍是很限制易經的攻擊的,尤其是當大祭司將金剛界的神力遍布在身上之後,更是能夠用手臂硬生生的抗下步光劍的劍鋒。
金剛界的神力在這方面的加持上實在是太恐怖了,哪怕步光劍依然是名劍,也無法突破它的庇護。
劍鋒與手臂碰撞出摩擦出劇烈的火花,大祭司與易經同時彎腰下各自將臉貼近看著對方,兩人眼中倒映出彼此的模樣,在對方的眼中,在那樣駁雜的情緒裡看到自身的倒影,就好像是被各種各樣的情緒充斥著一樣。
或許倆人之間都有必粗的故事,但在這一刻,
他們不想要和對方牽扯上什麽關系,他們是敵人,是對手,是不死不休,誰也不會放過誰的對手,就只是這樣就足夠了。手臂與步光劍爭鋒凝聚的是金剛界神力,但是在大祭司的身上透露出來的,卻是熾烈的紅色火焰,劇烈的高溫擴散開來,與其距離相當接近的易經首當其中,第一個感受到這劇烈的高溫。
他也做出了屬於自己的應對,將這一室裡還殘留的冰凌都借用在手中,秦川的暌違大雪,冰封千裡的霜寒突兀降臨,這紅色的高溫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神力,但是在承影劍的加持下易經的內力足以與其爭鋒。
這擴散出來的冰寒,是能夠抑製住他的高溫炎熱的。
就在兩個人相互僵持之時,通道處突兀傳來一聲驚呼,隨後蓋聶的身影倒飛了出去,狼狽的撞擊在牆壁上,落在地上的他以古劍撐住身體,神色萎靡的吐出一口鮮血之後,氣勢更加的跌落了幾分。
而與此同時,林琳也從通道裡面走出來,只不過她是被一個人抓在了手裡,而這個人,就是此刻與易經僵持住的大祭司,也就是說,和大祭司的樣貌一模一樣!
“你!”
驚駭之聲還未說完,蓋聶就抬起手大吼一聲,解答了此刻易經的疑問:“快走!帶著林琳先走,你對戰的那個大祭司是假的,這一個,才是真的!”
“假的?”
是了,真正的大祭司怎麽可能這麽弱小?要知道此刻的易經能夠發揮的力量不足七成,以往巔峰時期都無法對付的大祭司,在多了一把承影劍之後卻能夠和對方打的有來有回,這可能嗎?
而蓋聶這樣的說法,真的是讓易經在一瞬間就相信了。
“走?你們兩個想走到哪裡去?”
兩個大祭司同時出聲,站在大門口處的他抬起手,掌中蘊含的雷霆電光忽閃忽滅,這不是人類能夠掌控的力量,這是天之力,這是雷霆正法的力量,是人類永遠無法觸碰到的極限。
而此刻,就被這個大祭司一手掌控在手裡,甚至還遊刃有余。
“帶著她走,他的目的是蚩尤劍和兵魔神,去,找到這兩個東西,然後再來救我,易兄...”
古劍上的裂痕再度添加了少許,但蓋聶的面容卻是更加的堅定了, 雖然他不是一個愛賭博的人,但現在,他願意將所有的一切都壓在易經的身上,為此,哪怕他自己斷後也無不可。
“一切還有得拯救,你...我相信你。”
曾幾何時,也有這麽一個人對著易經說過這樣的話,而易經作為他的護衛,最在最後一刻沒有守護在他的身邊,結果...
一想到這裡,易經的臉色就冰冷了些許,但他也不是分不清情勢的人,眼下能夠有機會突圍的,只有他們兩人中的一個,蓋聶沒有受創的話,兩個人誰都可以。
但蓋聶在遭受如此巨創的前提下,只有易經能夠突破得出去了。
而且他們兩個人之間,必定要留下來一個人阻擋大祭司的追擊,而且還要以搏命的姿態以一敵二,留下來的那個人,幾乎是必死的。
“蓋聶...你...”
咬著牙,易經隨手將承影劍丟了出去,插在了蓋聶的面前。
承影劍的確珍貴,乃是世間少有的神兵,易經也很不舍,但在蓋聶這位好友的面前,承影劍也不過就是個身外之物罷了,倘若能夠讓蓋聶保住性命,這把劍的付出也算是值得。
“別死了啊,蓋兄。”
步光劍豎在面前,易經腳下霎時而動,劍上分毫,無痕劍意霎時爆發,激蕩的反噬力量直接將與他對峙僵持住的大祭司震飛了出去。
隨即身形變轉,化出萬般一象,疾馳著衝向守在通道處的大祭司的面前。
蓋聶叫他帶林琳走,那麽他是無論如何,都得把林琳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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