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弄玉會入宮去協助流沙尋找到潮女妖的蹤跡,甚至會在那裡找到製裁天澤讓他不得不聽命與夜幕的毒藥的解方,那麽給弄玉做特訓也是必須的事情。
宮中畢竟不如宮外,流沙的手伸不進去,若是一旦出現了什麽事情,也只能鞭長莫及的看著從而無法辦到。
雖然弄玉被紫女教導的很好,而且她沒有內力也是一大好處。
畢竟王宮中存在有不知道在何處的潮女妖,甚至還有夜幕的人在其中,倘若身為宮女體內卻有內力的話,必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懷疑。
雖然沒有內力會讓弄玉一旦暴露會很危險,但是有了內力,她卻必定會暴露。
一飲一啄,實在是難以抉擇。
但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選擇,既然決定如此,韓非等人自然也是動員了起來。
弄玉入宮,胡美人的關系若是不動用的話,只怕也難,畢竟有胡美人相助在左右,弄玉無論做什麽都會有些回轉的余地,就算有人想要動她,也要考慮到胡美人的心情和手段。
“紅蓮公主的事情,交給你了。”易經將目光投注在衛莊的身上,同弄玉一樣,易經也是要進入王宮之中傳達出消息的。
王宮被鎖,內部消息無法傳達出來總歸是一件難事,韓非本身要負責太子的事宜,消息的封閉讓他無法得到自己父王的第一時間想法,而韓王也不會知道韓非的困境與事情的詳細。
一旦韓非援救太子失敗,韓王想要聽到什麽,就全都只能看姬無夜說的是什麽了。
但是紅蓮公主,也就是韓非的妹妹被劫走,這又是一件不得不去處理的事情,誰能保證紅蓮一定會安然無恙?
天澤的打算具體也只是猜測罷了,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敢拍著胸脯保證,所以閑置下來的另一個高強武力,衛莊,正好是這件事情最好的處理人。
將紅蓮的安全交給他的話,韓非也是很放心的。
“還是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淡漠的說完,衛莊提著鯊齒劍就走出了大門,在現下這風波不斷的韓國之中,要去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哪怕衛莊的武功再高,也不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這樣的情況,讓他不禁在腦海裡想到了曾經唯一一次勝過蓋聶的時候,那一場由鬼谷子傳下來的考驗。
記得當時的選擇是什麽?一條筆直的通道,自己身處在最中心的,在倆邊道路的盡頭上各自綁著一個人,而在隔著一堵牆的另一邊通道裡,有兩隻隻已經餓了三天的黑豹,一旦黑豹被放出,它們必定會竭盡全力的衝向道路的盡頭,去將那裡的人給咬死,填飽自己的肚子。
這是鬼谷子給出的問題,就絕對有深意在其中。
衛莊選擇隨便救一個,然後再去另一邊殺掉那個填飽了肚子的黑豹,他的選擇就是如此,而他的答案就是,死一個,救一個,然後給死的那個報仇。
當時他的師兄蓋聶是如何選擇的呢?
記得不錯的話,是蓋聶一個人都沒有救到,只是殺掉了兩隻黑豹罷了,因為他兩個都想救,卻偏偏兩個都沒救下來。在重要的關頭沒有做下抉擇的蓋聶,輸給了早早就確定了一切的衛莊。
贏了雖然贏了,但是衛莊也曾將自己帶入過當時蓋聶的心理,如果自己是蓋聶的話,做出這種選擇的結果是什麽?
再然後,衛莊就終於知道蓋聶為什麽會比他更強的原因了。
因為自己是選擇出了一個答案,在危機的關頭能夠做出最有利自身的回答,也是能夠認清自身實力的眼界,看清楚自己的極限。
所以,衛莊很強,他很強。
師兄蓋聶則不同,他想要兩個都救,他雖然看不清自己的極限在那,但他想要一個理想中盡善盡美的世界,想要兩全其美。
但這不過是一個美夢罷了,是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夢。
但是蓋聶的心卻並非如此。
為什麽救不下那倆人?他將所有的一切歸咎於自己當時的弱小。想要實現理想,是要有與之匹配的實力的。
衛莊的心裡微微一顫,握著鯊齒劍的手不由的抖動著,正因為想要實現那遙不可及,而在別人看來愚蠢到無可救藥的夢,所以師哥才能一直倔強的變強,一直,一直變強下去。
有些夢,雖然遙不可及,但並不是不能實現,只要我足夠的強!
“紅蓮的下落如果交給他的話,我還是能夠放心的。”韓非啊韓非,別看你小子現在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我告訴你,你這個最疼愛的妹妹遲早會被他給拐走的。
不過衛莊拐走了紅蓮的話,以後豈不是要叫韓非一聲哥哥?總覺得韓非要是知道這件事的話,會得意的膨脹起來。
然後被鯊齒梳頭。
“你還需要去忙太子行宮的問題,無雙既然已經被擊敗抓住的話,焰靈姬和百毒王也會在太子行宮的某處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在和太子一起。你一個人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言語裡關切的語氣還是透露而出,畢竟韓非是真的弱。
“沒事,我自有打算,而且還有紫女姑娘陪著我,應該不會有事的。”
韓非擺擺手,渾然不在意自己的安全,或者說是有足夠的自信不會被牽連:“無論是太子還是誰,我現在可是領頭的指揮人。”
“你有沒有想好,現在你的父王被姬無夜形同傀儡一般把持,以夜幕的力量,天澤甚至能夠無聲無息的殺死你的父王, 而太子也是以姬無夜唯命是從,你的父王若死,太子上位則必定更加相信姬無夜,屆時你就只能夠作為政敵被排除,若是太子死去,你就會擔上一個辦事不利的名頭,徹底的被你父王打入冷宮,甚至還會有殺身之禍。”易經淺抿一口酒水,述說出了現在最是難以過關的局面,甚至是死局。
“所以我無論偏袒哪一個,都是必死。”韓非的語調也升了起來,雖然是著重提點,但卻並未顯得畏懼在其中。
“看起來,你似乎並不是很在意。”紫女疑問道。
“我雖然被夾在中間左右不得,但是這場大戲的結局,難道不是最終要由我來選擇出來嗎?”韓非自若一得,毫無慌張的意思:“我既然處於這天平的中心,又怎麽能夠偏袒兩方呢?”
“子房啊子房,看來為兄,也得找你去會會意思了。”
“找子房做什麽?”紫女的心裡微微啞然,但是卻也不能放縱韓非就此離開,只能提步跟在韓非的身後,臨走之際對著易經露出一個歉意的眼神。
“天平的最中心的話,所以,他要去平衡倆邊的砝碼。”易經放下爵杯,心中對於韓非的做法微微了然以後,身形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窗外,風雲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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