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子?我聽聞荀夫子乃是儒家當代聖人,諸子百家中赫赫有名的前輩高人。”
“其徒韓非,更是七國內著書立傳,廣播威名的大學者,就連當今大秦的丞相李斯,也是他的門徒。”
這是現在諸子百家裡難得的大佬,也是謹存於世不多的幾位聖人,聲名顯赫之下,天下知曉他名字的人自然多的很。
少羽就算再怎麽無知也知道,這儒家當代聖人的威名。
而今這樣的一位傳說中的人物就要要見他們兩個,這是何等的殊榮?
“荀夫子是誰?”
然後天明,就是那個再怎麽無知都必須知道的人裡面,唯獨拿出來的那個例外。
就看他從石凳子上跳下來撓著腦袋一臉懵逼的樣子來看,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他現在的身份可是儒家的學子,作為儒家的學子居然不知道儒家的聖人?
你這小子,是要向全體小聖賢莊的師生們跪下謝罪的!
“你就不能多謝時候關心一下儒家上下的人際關系和構成?還有,你那些書,全都白看了嗎?”
一巴掌捂住自己的臉,少羽是真的覺得無奈。
這天底下怎麽會有天明這小子這樣的人,在儒家的地盤,問儒家的聖人是誰?
這是什麽操作?這是再怎麽無知的人都不會做出來的操作。
可這小子偏偏就是能夠做出來,而且還很自然的詢問出來了??
“等你看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張良也知道天明這小子的孤陋寡聞,更加知道這小子的性格一貫都是如此,所以他也沒什麽生氣的,反而更像是確定了什麽一樣連番點頭說道。
“不過你可要記清楚了,你千萬不能說你二叔傳授給你武功的事情,不然的話,後果你可得自己想清楚”
“後果?那可是我二叔,他交給我武功,難道那個什麽荀夫子,還要來管?這算什麽事情?”
天明一臉的驚奇,甚至覺得完全沒道理。
這不應該啊,這完全不應該啊,這到底是我的二叔,還是你們儒家的二叔?
怎麽感覺你們這些家夥對待我二叔的態度比我這個侄子輩的還要緊張?
“這其中涉及到一些隱秘,也涉及到一些暫且不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人。”
“你只要知道,你一旦讓師叔他老人家知道你傳承了你二叔的武功,你接下來的日子,就得在他身邊過了。”
這可不是張良危言聳聽,事實上荀夫子在沒有得到易經親口承認的韓非已經死亡的事實之前,他一直都不曾相信韓非真的死了。
在那一日韓非的命星確實隕落,但那在本就隕落的命星位置上再度出現的那一顆微弱的星辰,則是讓荀子十分的不解。
就算韓非已經隕落,可當一個能夠翻弄時代浪潮的人死亡之後隕落的命星,也根本不可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再度出現另一個命星擁有者來頂替他。
這其中是需要時間來醞釀和緩和的,不可能出現這種仿佛等著上位般的情況。
故此,荀夫子拿捏不定的情況下,只能懷疑,韓非其實並未真的死亡。
但這只能讓易經自己來說,而易經根本就不來桑海,也根本就不打算來到小聖賢莊,荀夫子自然也沒有辦法去詢問。
但天明只要暴露出他是易經的侄子的身份,而且再加上同宗同源的無痕劍意的氣息,那麽荀子就一定知道,天明和易經之間的關系絕非尋常。
到了那個時候,真的想要將易經逼迫到小聖賢莊來見他的荀子,是不可能輕易放天明離開小聖賢莊的。
“那既然是這樣,我們不去不就行了嗎?”
天明搖晃著腦袋說出了一個很直接的辦法。
這個辦法當然很直接,知道到了若是讓其他弟子聽到了,甚至會讓他們產生一種“他是不是瘋了”的心情。
而少羽顯然也是這正常人之中的一類,所以他則是相當的直接出聲責罵起來。
“白癡,那可是儒家的聖人荀夫子,他想要召見你,那就是給你面子。”
“別說你我現在本就是儒家弟子,就算並不是,身為諸子百家中兵家和墨家的傳人,你我也是必須要去參見的。”
“這是百家聖人理應得到的待遇,也是你我共同的殊榮。”
“這諸子百家,芸芸眾生,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被聖人所召見,這本身就是一種資本,更是一種象征。”
少羽雙手抱胸,將這覲見荀夫子其中的含義表達清楚,同時也抬手說道。
“你若是不去,墨家便會因此而背負上罵名,不尊聖人,鄙夷同宗,這是任誰也不恥的事情。”
“荀夫子是給你我一個資本,若是不識趣,諸子百家,便難有你存身之處。”
“門門道道這麽多,真不愧是一群讀書人。”
嘟囔了幾聲,天明揉了揉被少羽打痛了的腦門,一臉嫌棄的說道。
“那既然是這樣,我是不會去說我是二叔的傳人這件事情的,那三師公,我們是現在就去,還是要等一會兒?”
“你們先跟我來。”
張良頓首,隨後轉過身朝前當先走去。
天明和少羽互相看了一眼,自無不可跟隨在了張良的背後。
那寬大的儒士服穿在二人的身上,看起來的確像是那麽一回事,但隨即兩個動起手來的人家夥,卻又讓這本該是儒雅隨和的儒門弟子的畫風盡數毀滅。
一下子變成了兩個小打小鬧的江湖兒女的氣息。
與這小聖賢莊格格不入。
“三師公,你要帶我們去哪裡啊?”
走出了大門,在這午間時刻朝著遠處走, 縱然知道張良並不會坑他們兩個,但畢竟之前口出狂言,也打趣過他,兩個人的心底裡還是心有余悸的。
所以天明自然出聲詢問,不過腳下跟隨著前進的腳步,自然沒有停下了。
“想要見師叔,我們需要一個敲門磚,那便是你們之前口中所言的四師公,也就是明月心。”
張良並未回頭溫潤的話語隨之響起,卻隻想讓天明一頭撞死在樹上。
“師叔對於師妹的愛護超出任何人,縱然是師叔想要見你們,但依照師叔的性子,你們依然難有保全。”
“所以,只需要師妹在身邊隨行,師叔他老人家自然不會過於出格,你們也就不會被他老人家針對了。”
“看來,四師公在這小聖賢莊裡,真的可算得上是人人的瑰寶,上上下下,全都將她捧在手心裡。”
少羽輕笑一聲,自然也是想到了那位在課堂間身穿素白儒士服的明月心的姿容。
那樣的女子,確實值得人去呵護和關心。
“師妹的厲害,可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這天底下,除卻韓兄,也便就只有她,才能人師叔有所收斂,不似平時那般狂放。”
“那個韓兄是誰?也是儒家的弟子嗎?”
“韓兄呵這個人,你二叔以後會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