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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大秦》四百六十二章:縱放流沙,燕丹看得分明,暗流之下,太子…
  “束手就擒?流沙的全部人都在這裡,有本事的話,你大可上來。”

  雖然是強弩之末,但是內心的驕傲和堅持依然讓衛莊不曾低下頭顱。

  死亡這件事,對於他而言並非那麽恐怖,因為他本身,就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人。

  “一副好像沒人能夠奈何得了你的樣子,哼!巨子大人在這裡,你還想翻出什麽浪花?”

  大鐵錘對於衛莊實在是恨極,那些墨家弟子的慘死浮現在他的眼前,那灑落了一地的鮮血在這中央大廳裂開的地面上,隨處可見。

  這些都是墨家弟子的血,都是他大鐵錘視之為兄弟的鮮血,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要我再說幾遍?我不是敗給了你們,而是敗給了易經,你們墨家,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也隻敢如此站在出來,堂而皇之的接受這一切了?”

  嗤笑一聲,衛莊依舊是那般的不屑,依然是那樣的傲然,哪怕深陷重圍,明知出不去,也不會為此覺得畏懼。

  “再言,你有那個資格上來,取走我的性命嗎?”

  “大鐵錘,退下。”

  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燕丹這時候突然說道。

  “我知道你焦急的心情,但眼下需要做的,不是消滅流沙,而是...剿滅帝國的軍隊。”

  “別忘了,就算流沙能夠破解機關城,但真正佔據機關城的人,依然是暴秦,他們想要毀滅這六國最後的希望,人間最後的樂土,所以...”

  “...是,巨子大人。”

  臉上不甘的神色實在是無法隱沒下去,但大鐵錘還是尊重燕丹的,只能退到了後面,用充滿了仇恨的眼神看著衛莊,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而大鐵錘退下,自然主場還是交給了燕丹,這位墨家巨子:”他若是沒有那個資格的話,我呢?衛莊,你是出不去的。“

  “你也沒有那個資格,在你假借我的手進行計劃的開始的時候美酒代表你的內心開始畏懼,開始覺得在那個人的目光下,你什麽都辦不到。”

  “你只是個可悲的弱者,是一個被他的目光注意到,便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家夥,你沒有那個資格,站在我衛莊的面前。”

  雖然衛莊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但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可就真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在打燕丹的臉了。

  有些時候,事實其實就是這麽的殘酷,讓人無法待見,甚至是覺得刺耳。

  “到底有沒有,我現在不想爭論,但衛莊,你可以走了。”

  話不驚人語不休,剛一出聲便是最為勁爆的發言,這一聲話語說出來,非但是流沙的人不可置信,甚至是連同樣是墨家的人也都不可置信。

  就連躲在一邊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易經和弄玉,都將詫異的目光投注到了燕丹的身上。

  這個反應,易經和弄玉和真的是沒有想象得到。

  “你是認真的?”

  衛莊眯了眯眼睛,這才是第一次脫離了他的掌控,明知必死之局,燕丹必定不會放過自己,衛莊早已做好了準備,卻沒想到燕丹這驚人一語的出現,超出了衛莊的想象。

  “我殺了你那麽多的墨家弟子,機關城也為我所破,你就甘心這樣一句話,讓我離開?”

  “巨子大人,您...”

  高漸離也實在是忍不住出聲了,衛莊的所作所為令他們難以接受,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人。

  眼看著他陷在這裡,無論如何都無法離開了,但卻在最後巨子要做出放他離開的這種選擇。

  這件事,相信不僅僅是高漸離詫異,在這中央大廳裡的所有人,甚至是還有密室內的人,都無法理解。

  “衛莊斷不可放走,機關城上上下下無數條人命,全都葬送在他的手裡,必須以他的血,來祭奠那些死去的墨家弟兄們。”

  “親者痛,仇者快,流沙幫助大秦攻破機關城,本來出發點就並不是站在大秦那一邊,別忘了流沙本就是韓非公子創建的,無論怎麽看,都是和大秦站在反對面才對,並且韓非公子的死...”

  雖未說明,但眼下流沙的所有人幾乎都在這裡,當年之事,也不算什麽秘密。

  “我希望衛莊能夠想清楚,誰才是你真正的敵人,而又是誰,才是你真正應該合作的對象,你想要的那一切,包括你追尋的那個答案,是大秦無法給予你的。”

  “你知道?”

  挑了挑眉毛,衛莊顯得很驚異,這是他從未想到過會暴露出來的東西,也是他一直都未曾想到,會被人揣摩到的心緒。

  “我想起來了,你的身份,本就是燕國太子,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那件事,你的確知道的不少。”

  “現在,你想要和易經一戰的願望滿足了,機關城雖並非你的目標,卻也受你連累,但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你...也是一個難得的反抗暴秦的義士,我相信只要想清楚了那一切,你自然會明白,該和誰站在一起。”

  當著墨家其他的人說出這句話,顯得這位墨家巨子很不近人情,但事實就是,燕丹是真的不怎麽在意,那些墨家弟子到底死了多少。

  因為那些,根本比不上能夠將衛莊拉到身邊,作為盟友來的背後的利益要大。

  對於燕丹而言,反抗暴秦,複起燕國,便就是他的理想和執念,於他,墨家的普通弟子,便如同在棋盤上隨處都可舍棄的旗子。

  而衛莊,便是位居棋盤中心,最重要的一部分之一。

  “我不需要別人的施舍。”

  語氣很平淡,但自然有一份傲骨在其中,先秦之輩的人或許大多數時候,有太多太多死在這種傲然上。

  但這是一個人的堅持,也是一個人的尊嚴所在。

  對於先秦而言,對於大秦而言,這便是他們的一切,是比起生命而言,與承諾一般重要的東西。

  “這並不是施舍,而是勸誡。我想..你就算不為了自己想一想,也該為了流沙上下的所有人去想想吧。”

  燕丹意有所指,幾乎就差沒點名出來說某些東西了。

  但衛莊能知道燕丹所指的是什麽,流沙在他的手上,可不僅僅只是表面上的這點東西。

  “你調查的東西很多,也很清楚。”

  將鯊齒紅色的劍鞘中,衛莊將黑色的長袍再度披在身上,遮掩住了那一身的傷痕。

  “今天這件事,我不會忘記,燕丹,你我還有再見的機會,下一次,可不是今日這般了。”

  “不許走!還墨家上下無數弟子的性命來!”

  燕丹要放衛莊走,無疑讓打鐵處忍無可忍,將背後的鐵錘抓在手裡,喘著粗氣的他悍然在地面一踏,本就不堪重負的中央大廳的地面再度出現裂痕。

  雷鳴般的嗓音響起,大鐵錘,站了出來。

  “...你家主人都願意那麽做了,你倒是比他還要來的興奮,燕丹,看來你的威望,的確不怎麽樣。”

  微微回頭,無聲的嘲笑著燕丹的所作所為,還有在墨家的威嚴。

  同比之下,二者一個是流沙的主人,一個是墨家的巨子,相互之間的待遇,卻完全是天差地別,這...也是衛莊瞧不起墨家上下的原因。

  “就因為這個世界上,多了類似他那樣完全看不清楚的人,才會導致這天下,最終走向如今的情況,甚至在以後,還會步入一個完全未知的時代。”

  “大鐵錘,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我希望你記住,驅使流沙前來進攻機關城的人,你也該知道是誰,流沙不過是執行者,並非是我們墨家上下真正的敵人。”

  “真正要我們死的,要毀滅掉我們的,是暴秦的王,是眼下在鹹陽的那個男人,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燕丹伸出手攔住了大鐵錘看似要衝向衛莊的動作,不緊不慢的說道。

  “流沙,只是無數江湖勢力中的一個,暴秦是眼下這片大地的主人,它想要驅使誰就驅使誰,江湖上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對抗暴秦的軍隊,流沙,我相信也該是被逼無奈,只能妥協。”

  “若是拒絕,我想,那便是毀滅,別忘了,暴秦在黑市裡,還有一個究竟有多麽恐怖的組織。”

  這件事的後續,有關羅網的事情,其實真正有關的,還是易經。

  墨家上下還有流沙,都沒有易經和羅網的恩恩怨怨來得直接,但眼下既然是要甩鍋,那麽暴秦的羅網,自然也脫不了乾系。

  “難道今日之事,就此了結?全然無算?”

  大鐵錘瞪大了眼睛,如同銅牛一樣,渾身鼓蕩的內力粗狂而又無法抑製,已然在暴怒的邊緣。

  “機關城上下的弟子們,都是死在暴秦的軍隊手下,沒有他們,流沙又怎麽可能有足夠的人手進入機關城?又怎麽能抓得住他們?”

  “歸根結底,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暴秦,它才是源頭,我們要報仇,決不可與流沙爭個你死我活,流沙是兵器,乃是嬴政驅使的兵器,我們哪有和兵器撞的同歸於盡的說法,卻對真正的執劍者熟視無睹?”

  燕丹越說越是來勁,聲音也越來越大,儼然一副在大聲宣言自己的態度,順道抹黑大秦的言論發表了出來。

  當然了,配合他的身份,的確讓人有一種無法拒絕的魅力在其中。

  “所以,我們應該集結所有的力量,讓那些散落在各地的反秦義士們集結起來,共同對抗暴秦的統治和壓迫,將天下歸於我們,將暴秦毀滅!”

  燕丹環顧四周,抑揚頓挫的嗓音持續響起:“今日之事,乃是墨家上下全體都該銘記的恥辱,我們勢必要向大秦討一個公道。”

  “那些死在暴秦手上的兄弟們,他們的性命和犧牲我們都要銘記,並且以此壯大自身,化為前進的動力,早一日將那些被加諸在我們身上的仇恨,全部還給暴秦!”

  看著燕丹那幾乎像是站在演講台上發言演講的模樣,易經真的是沒話說,當然了,他也懶得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和燕丹唱反跳。

  他算是看出來了,反正他今日,是一定要把機關城的這件事,全部推送到大秦的頭上,反正這個鍋,大秦是背定了。

  流沙在他的口中,只是個參與者,而不是最初者。

  要報仇,找源頭,所以,流沙壓根就不重要,錘死大秦才是重中之重。

  “他的口才,真的和你說的那樣,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弄玉也有些驚歎的看著燕丹那越來越大的嗓門,這家夥...當初易經說在鏡湖醫莊和燕丹坐而論道的事情的時候,弄玉還曾不相信,但眼下親眼所見,還是不得不為之驚歎。

  燕丹的這張嘴,真的沒有辜負他是燕國太子的身份,太適合了。

  “只不過他怎麽一直要把流沙在這件事裡面發揮的地方全部抹除?難道他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想要放走衛莊?”

  這是弄玉最不解的事情,由此,她也再向易經詢問。

  “燕丹看的比誰都清楚明白,他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他是知道的,他一旦動了衛莊,蓋聶必定不會袖手旁觀,而且我也在這裡。”

  “曾經我也是流沙的一份子,雖說我已經和衛莊分道揚鑣,但誰又能說得清楚,在衛莊有生死危機的時候,我不會站在衛莊那一邊?這就是燕丹最害怕的事情。”

  這件事其實並不難以看穿,只是被表面現象給迷惑了。

  雖然蓋聶和衛莊因為歷代鬼谷規矩的原因,在他人看來是對手,雖然易經和衛莊也有過難以抹平的分歧,看似是敵人,但真正如何呢?

  “你的意思是, 燕丹看不準你和蓋聶的態度,所有才只能放走衛莊?”

  “蓋聶的態度表現的很明白,你看他站在什麽位置,他的那個位置,是隨時都能夠出現在衛莊的背後,為他擋下一切攻向衛莊後背的攻擊的地方,這就是蓋聶的態度,而我...燕丹就真的是摸不準了。”

  易經的笑容很暢快,因為沒有什麽比一個他看著不爽的家夥,此刻在心裡糾結的那種模樣,讓他開懷的東西了,燕丹的痛苦和不確定,就是易經的滿足。

  “他不放,蓋聶必定會和他站在對立面,若是我也站過去,這一下子就會把我和蓋聶都推到墨家的對立面,那個時候,事情就真的大條了。”

  “燕丹一直以復國,推翻大秦為自己的理想和任務目標,他絕不會因為墨家子弟的死亡,就忽略了我和蓋聶的意願,更加不會,將我們兩個推到他的對立面。”

  “所以,這就是燕丹怎麽樣,都得將衛莊放走的原因?”

  “還有一點,那就是他燕丹,是真的也想把衛莊拉到他的陣線上。”

  “弄玉,千萬不要小瞧了燕丹,這家夥若是換了一個地方生活,絕對能活的很滋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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