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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只不過以前的你,沒有這種想法,所以那時候我也覺得你不會這樣做,不過自打我成為了白玉京以後,看到了你做的一切,這個問題,我老早就想問你了。”
好不容易追上了車隊,在一眾人崇敬的目光中回到了屬於他的馬車上,焰靈姬此刻卻不在這裡,顯然又去到了後面的馬車上在和那三位公主在一起。
易經也不甚在意,或者說在和子羽見了一面以後,他就隻想要在這裡好好的想想這些,那些紛亂在腦海裡的,那些他現在還需要理清楚的。
只不過白玉京卻不是那種悠閑的家夥,騎著白馬的他出現在易經的馬車旁邊,看似是感慨,其實...根本就是在闡述自己的好奇心。
就像是易經說的那樣,這家夥,從來就不會給易經什麽休息的時間,完全就是有空就會跑過來蹭一蹭。
“有什麽問題的話,想要說你就說吧。”易經沒有睜開眼,而是隨著馬車的搖晃也搖晃著腦袋。
天焰無鋒就被擺放在一邊,好似根本就不在意這等神劍一樣,他的出聲,也是為了告訴白玉京,他在聽。
“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問題的話,就不需要多說了,現在的我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那個家夥,可不是好對付的。”就算是昔日裡的子羽也都不是一個能夠輕而易舉解決的對手,更遑論現在的易經了。
想要打贏他那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短暫的和他交手一段時間,易經也感覺到身心俱疲。
因為他,是真的出了全力的。
子羽到底用了多少力量不好說,但易經知道他一定是放了水的。
“雖然原因我知道了一些,不過我還是想要知道,你口中所謂的夢想裡的世界,是什麽樣的。”白玉京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昔日裡,是易經在問他這個問題,而他也在那個時候回答了易經他的看法。
而事實證明,他終究還是失敗了,不是在創建了的所謂的夢想裡的世界的失敗,而是在這條路上就已經失敗了。
所以,這一次身份相互調換過來,輪到白玉京來詢問易經,究竟真正的夢想裡的世界什麽樣的了。
“你是想要聽我現在的話,還是想要聽我...真正的話。”現在的話自然是現在想的,也就是眼前能夠看到的,這很符合現如今的世界觀,也就是封建社會裡的一切,符合當下的定義。
而在真正的話,則是易經心中真正所想到的那個世界,那是一個他見過的世界,用幾十年的時間,走完了其他的國家幾百年都不一定能夠走完的路程。
在向著失卻了百年的世界霸主的地位,再一次的複興。
生長在紅旗下的他,見證了那個國家的成長,那,就是他認為最理想的國度。
雖然小問題不斷,但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的十全十美的國度?所謂的十全十美,便是真正的烏托邦,那更是不存在的東西。
所以,這些小問題的存在,也只是存在。
你讓易經回答他生活在那個紅旗飄揚的國度裡到底是幸福的嗎?到底是滿足的嗎?他會告訴你,他很滿足。
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有著各種各樣的小問題,但就因為這些小問題就要抹除掉它所做的那一切,甚至它的美好嗎?
狹隘的思想,是不可取的。
“現在的話,是什麽樣的。”這個回答,超出了白玉京的想象,他本來以為易經會上來就和他直接說的,因為他當年也是這麽做的,
而且回答的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可現在的他卻...白玉京心下好奇,決定一個個的好好的詢問其中到底有什麽區別:“真正的話,又是什麽樣的?”
“現在的話,就是一個百姓生活的圓滿,天下不再動亂,從六百年的紛爭亂世中恢復過來,天下靖平,安生平樂,就足夠了。”這是易經對於這個時代,也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期望,也是他決定去做的一切。
將那些在歷史上湮滅的一些東西傳承下去,留待給後來人,這樣的話,總歸是留下了家底。
後來的事情,自然交給後來的人們去做。
千秋萬世,相信前人打底,他們一定不會走在錯誤的道路上。
“就這麽簡單?”白玉京有些不可置信,這也太簡簡單單了吧,而且幾乎是毫無需求的那種,要知道但凡是一個一統的國家,這些事情全都能夠做到,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這種要求,或者說這種世界,根本就不是他眼中的世界。
果然,這也是他現在只是說出來應付應付的話嗎?
真正的理想中的世界,他根本就沒有說出來。
“怎麽,你不信?”白玉京的眼神是那樣的熟悉,這樣的眼神易經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當然,他也從來沒有和其他人解釋過,不過白玉京不同,他倒是還樂意解釋一下的。
“這是這個時代,這個時間點,我能夠做到的最終的事情,諸子百家雖然也是上個時代的殘存毒瘤,但他們的本身並沒有有錯誤,墨家,道家,儒家,兵家,農家,這些種種的存在便是有真正的理由,他們應該繼續存在下去,而不是湮滅在歷史的浪潮中。”
“我要做的,就是將這些給留存下去,並且,讓眾生平等,不會出現士農工商這種階級存在。”
“這種要求...你難道覺得這諸子百家,是能夠改變後來人的東西嗎?”白玉京沉吟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
“不是覺得,是一定可以,只要這些東西流傳下去,並且一直的發展,十年,百年,甚至千年之後,當我們就算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以後,也會自主的發展下去,最終在未來,將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變得強大起來,讓他們的身心技,全都得到長足的進步,而不是...”
而不是重蹈覆轍,再演那一百年屈辱的歷史。
那是易經衷心希望不會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你這個即將要對儒家動手的家夥,口中居然能夠對百家有這麽高的評價,真是讓人料想不到。”誰又能想到諸子百家最應該對付的敵人,卻是將諸子百家看的最重要的人呢?
“那麽,你摧毀他們的據點的原因是...”
“墨家在燕丹的帶領下,早已偏離了它本來的初衷,儒家在時代的變遷中,始終對秦存在著一種看法,農家中因為田家的存在,也讓其成為了齊國和秦國共同爭取的勢力。”
“諸子百家早已和戰國七雄成為了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七國已成歷史,諸子百家卻並未涅槃重生,既然它們無法涅槃重生,那我就幫他們割掉身上的腐肉,讓他們得以真正的擺脫那種約束。”
舊時代的毒瘤,是戰國七雄,是諸子百家。
新時代的天地裡,沒有這些的留存。
仇恨會毀滅一切,並非是純粹的諸子百家,並非是易經需要的。
“這才是你要摧毀現在的諸子百家的據點的原因?將他們原有的一切都給打散,將那些殘留的七國的因素全部排除,獨獨留下最本質的人存在,然後,齊頭邁入新時代,成為新時代的一部分,為全新的國家,成為其一部分,然後齊頭並進,共同發展。”
這一點,白玉京倒是從未想到過,因為他本身也是戰國七雄的一員,韓國的一份子,他沒有跳出這個圈子來看待這一切,諸子百家的問題,他也沒有看出來。
因為就像是他的身份那樣,他既是韓國的九公子,也是儒家的學子,這便是戰國七雄和諸子百家勾連在一起的長久的歷史,彼此早已是彼此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現在被易經這麽一說,白玉京赫然覺得,原來諸子百家的問題居然是這麽的嚴重。
這天下的紛爭,看似是秦國一統江山將一切都給覆滅,但實際上,一切都沒有改變。
沒有的只是戰國七雄,但七國的諸子百家卻還在。
“了不起,真的是很了不起,這一點就算是我,不,就算是這個時代的誰也看不出來,卻獨獨只有易兄你看出來了,真的是...讓我大吃一驚。”騎在白馬上的身影拍起手來,這次是真心誠意的,因為他是真的被震撼到了。
“那麽,這依舊不是你心中理想的那個世界,可那個你心中真正想的,是什麽樣的呢?”
“我真正想的世界嗎?這個時代是沒可能完成的,別想了,你還是看著當下吧。”易經撇了一眼白玉京,這才毫不在意的說道。
“或許昔日裡我還抱著那樣的幻想,但經歷了這麽多,我早已看透了,那樣的世界,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重現的,還是專注於眼下吧。”
“耶~只是說一說罷了,到底能不能實現是另一回事,我是真的很好奇易兄心中的世界,是什麽樣的。”白玉京卻不樂意,這怎麽可能讓他什麽都不說就這樣蒙混過去了?這豈不是當他是假的?
當年他可是全都說出來了,這次你易兄說什麽也要說出來。
“你真的想要知道?”易經慢悠悠的說道。
“你以為就我想要知道嗎?在場的諸位,就算是整個天下的人,誰不想知道你心中的世界是什麽樣的?”白玉京展開雙手,囊括了在場的所有人,甚至還代表了天下人的看法,易經笑著搖了搖頭,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社會。”
“???”白玉京一頭的霧水,這算什麽?社會?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懂的自然都懂,不懂的話,以後就知道了。”有一句話易經沒有輸出來,那就是著眼於眼下時代發展的世界,只要繼續發展下去,千百年後,最終會成為易經真正理想中的那個世界,那個國度。
因為這片土地上的人,從來就是打不垮的。從來就是具有最堅韌的意志的。
“你這說的,越來越玄乎了。”
“哈哈哈,當然是玄乎了,因為你根本就沒有一個看法,而我卻知道一切的一切,或許百年之後,若是人世間還會出現那個叫做王莽的人的話,他會告訴你,我心中所想的那個世界是什麽樣的。”
那可能是最能夠理解易經的一切做法的人了,王莽的本意是什麽不知道,但他一定是想要讓這片土地上的人過的更好的。
只可惜,到底是步子邁的太快了,終究是一顆隕石,一場暴雨,一陣大水,將他的一切全都給摧毀。
“易先生的理想...雖然是著眼於當下,但就算是當下的計劃,卻是千秋萬代,超越了任何人的看法。”來自背後的清脆女聲響起來,這個女性的聲音很是陌生,易經根本就沒聽過。
但隊伍裡的女子不多,熟悉的也就那麽幾位,不熟悉的,只怕就是那三位公主了。
“贏陰嫚見過易先生,多謝易先生的救命之恩。”公主之中難得遇到一個能夠起碼的,更遑論還是這位大名鼎鼎的華陽公主,她的大名,易經是聽過的。
是在後世。
“我會帶你去見你的哥哥扶蘇的,請公主放心吧。”雖然不住地她出來幹什麽,但易經可不想出現什麽意外的事情,故此,他的態度有些冷淡。
只可惜他雖然冷淡,但贏陰嫚卻是熱情的很,更是完全不在意他的冷漠,轉而繼續說道:“新時代,新的諸子百家,難道易先生眼中能夠認為的,扶蘇兄長就是最終能夠成就新時代的人嗎?”
“他並不是唯一的人選,只是他是最短能夠結束一切的人選,故此,我就選擇他了。”最好的人選自然就是劉季劉老兄了,雖然劉季老兄做的不怎地,但是他的後代們可都是個頂個的優秀。
老劉家盡出一些人才可不是吹吹的,漢文帝,漢景帝,漢武帝,還有那位傲視史書所有君王的天選之人劉秀,都是劉季的後代。
劉秀那命,怕是讓崇禎看到了,都得羨慕死。
充分詮釋了什麽叫做人比人氣死人。
“最快結束時間動亂的人選嗎?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才能得到易先生的青睞,看來兄長還真是幸運的很。”贏陰嫚重複了一遍易經說的話,神色之間似乎有所思慮,但轉而就繼續開口說道:“能夠得到尹先生的幫助,兄長大業有成了。”
“你希望扶蘇,殺死胡亥嗎?”沒頭腦的,易經突然這樣問道。
而贏陰嫚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的猶豫,直截了當的回答:“不希望。”
“哦?他可是差點殺了你,殺了你的姐姐們,此刻在鹹陽宮裡,只怕早已是人頭滾滾,你的那些兄長,一個都活不下來,而這些全都出自於他一人之手,就算如此,你也不希望他死嗎?”易經頗有些興趣的問道。
“陰嫚只是一介女子,做不得這種決定,能夠做出這種決定的是我的兄長扶蘇,我如何覺得那並不重要,而我為什麽會不希望胡亥死亡,是站在我作為姐姐的角度上來看待的,作為姐姐,我自然不希望弟弟去死,僅此而已。”
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平靜,眼眸清脆,可語氣裡的強硬是那般的嚴重。
她不希望胡亥死是出於姐姐的心理,那麽扶蘇那邊若是不認胡亥這個弟弟呢?
若是不認,到時候胡亥是否還算是她的弟弟?
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去問扶蘇自己本人了。
不愧是嬴政的女兒,就算是久居宮中對於人情世故並不怎麽了解,卻也還是對答如流,沒有一點的錯漏。
“我明白了,華陽公主。”微微扼首,易經算是表示他知道了:“現在,請你們回去,車隊全速前進,我們要盡快去到扶蘇和蒙恬的身邊。”
“是(喏)!大龍首(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