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醉夢樓,還真是你的產業?”
花影這些人屬於局外人,都是不懂得青龍會的秘密的外人,所以將這間屋子交給易經和劉季,讓他們兩個訴說屬於兩人的秘密便可以了。
能夠不去聽到,最好就不去聽到。
因為知道的越多,往往就會死的越快。
“並非是我的,而是神農堂的,神農堂麾下的醉夢樓組織,在外屬於探聽消息,知曉情報來源,在各方面都遊刃有余的組織。”
“在內部,則是在農家裡人人都向往的地方,無論是除卻神農堂之外的誰,都可以來這裡尋歡作樂,但有一點規矩必須遵守,那就是在這裡,不能動武。”
既然易經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那麽劉季自然也就選擇坦誠相對。
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也知道他在易經的面前,其實孱弱的很。
他想要自己的命,名為劉季這個人的命,只不過是一念之間。
“也就是說,類似醉夢樓這樣的組織,在農家內部的每個堂口,幾乎都有一個?”
易經挑了挑眉毛,他盡量沒有去找那些太過隱秘的事情來討論,在嘴巴上問出來的,大多都是一些無關緊要,就算被人聽過去也摸不著頭腦的話。
“那麽你呢?這些年來,我可是聽到過不少你的消息,是你的話,應該有那樣的能力吧。”
“農家幾位堂口的主人們做的事情,我又怎麽敢擅自插手,醉夢樓我可是常客,其他的地方可比不上這裡的姑娘們,花影姑娘的美,可是讓我劉季很是著迷。”
說著,手掌在面前捏動著手指,似乎在感受著指尖他劉季口中那位花影姑娘殘留下來的香味,讓他都能夠沉迷進去。
“那樣的美人,若是能夠屬於我,那可真是我劉季的大運。”
“你以後會有這樣的美人的,而且比之那位花影小姐也絲毫不差的存在。”呂雉在歷史上雖然並非是什麽出名的美人,但她的姿色絕對不會差。
在這個早已變成了玄幻的世界裡,這樣的觀念在易經的心中早已成為定局。
“那我可真是承接了你這位易玄機的情了。”劉季抹了一下自己嘴巴上那性感的小胡子,突兀的露出笑臉。
雖然他不知道易經說的這些話,真的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在暗地裡警告他劉季應該做的事情。
但毫無疑問,易經是在真真切切的問他。
無論這個問題的背後代表著什麽,他都必須回答。
“今次見也見到了,我也就沒有其他什麽的要求了,不過...接下來在東郡的舉動,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
鬥堂和炎堂都是東君這塊地方的本土堂口,都是地頭勢力,有他們幫助,一定會將事件的本身變的簡單一些,而減少暴露的危險。
再者說了,有了這些堂口相助,接下來就算在東郡真的遭遇了什麽,哪怕是大軍的圍剿,他也有充足的自信能夠離開。
“你也需要人來配合?不見得吧,你一直以來給我的映像,不都是一個人無敵,獨來獨往,這天底下大可去得嗎?”
劉季挑了挑眉毛,雖說身為堂主,身為龍首,易經這位大龍首吩咐下來的命令他只需要照做就好。
但在這之外,他鬥堂堂主必須要理會的,就是堂口的安全和發展。
這麽多年的辛苦培養,你讓他就這樣因為易經的一句話,就將鬥堂拱手讓出?
他劉季還沒有這麽大方。
這也是他不願意見到易經的原因。
任誰也不想自己辛苦拉扯培養的勢力越發的強大的時候,卻在這個時候有人出現在你的面前,命令你將你的一切全都交給他。
別說是劉季,這天底下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你是鬥堂的堂主,你想要做什麽自然都是你的權利,自我將鬥堂交給你的時候,鬥堂就是你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夠記住。”
說著,這接下來幾乎涉及到隱秘的事情可不能和之前那樣大聲的說出來了,而是湊到劉季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是鬥堂的堂主,但堂主這種東西,一共有十二個。”
“在堂口之下,還有三百六十五個分舵以及無數的小隊組織,他們每一個人都期待著朝上爬,都期待著能夠展翅高飛,成為站在巔峰的那一小撮人之一。”
“你劉季現在,的確是鬥堂堂主。”
“但只要我想,誰都可以成為這個鬥堂堂主。”森然語氣,仿若刻入骨髓中。
“不僅僅是你,哪怕是其他任何一個堂口,只要我想,我都可以隨時更換,你是堂主的時候,所對應的堂口自然是你的,但你是不是堂主,我說了算。”
這聲音雖然小,但透入到劉季的耳朵裡卻是猶如驚雷一般醒目驚心。
這些年他劉季的心思,從未和外來人說過。
那位燕南飛雖然已經開始正大光明的開始行動,但劉季知道,看不清楚未來的他,只不過是走在一條必死的道路上,遲早會將自己的性命送出去。
但燕南飛的舉動,無疑也都是幾位堂主都想要去做的舉動,並且還不止一位。
他劉季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這種隱忍,在那個時候開始就在隱忍了,直到現在都一直沒有暴露出來。
或許易經的本意真的是威脅,但在劉季的耳朵裡聽著,實則是最危險,最嚴重的警告。
逼迫著他的性命,讓他都為之害怕。
上下級的關系,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他劉季的一切,也全都是這位大龍首給的。
“當然,這些話也都只是說說,起碼就現在為止,我對你還很滿意,因為你出現在我面前的速度很快,讓我不至於在消磨了為數不多的耐心之後,對你,產生了一種厭惡感。”
從劉季的耳邊離開,不再是湊著他的耳朵說話,易經站直了身體轉過身去,繼續說道:“農家這些年,在做什麽,內部又是什麽樣的情況,你應該了解的很清楚。”
“今日的話,應該不方便說這些吧,不若,我們改天?”在醉夢樓討論這些,的確不是一個恰當的時機。
地方也不對。
畢竟醉夢樓是花影的,而花影是神農堂的人。
在這裡正大光明的算計農家,真當花影全然無知嗎?
消息有泄露的可能, 再加上有可能暴露劉季的身份,在醉夢樓裡,最好是不要討論這些。
“也好,你是老大,你說的算。”恢復了原本嗓音說話的易經不在壓著自己的嗓子,而是繼續說道。
“誰叫我,其實是有求於人呢~”
“你所求的東西,那可真是讓人難辦啊~”
一語雙關,因為易經渴求的不僅僅是農家內部的情報,還有鬥堂本身要為他效力,成為一脈死忠的要求,所以劉季這才說有些難辦。
只要是個男人,在掌控了這般巨大的勢力以後都會誕生出與之匹配的野心。
更何況劉季,本來就是一個野心十足的人。
他可是...
未來的漢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