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劍奴的實力,的確可怕,若非你我一起出擊共同面對,只怕這次若是換成了你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都會被留在這裡。”
天以大明,衛莊與易經站在桑海的街頭上,看著在清晨的雲霧中起起落落的海浪。
在那霧色的白氣中,依稀能夠看到蜃樓的存在。
便是如此,衛莊想到在黎明時刻與六劍奴的戰鬥,仍然心有余悸。
“六劍奴在昨夜經過了一場大戰,相信他們的狀態都算不上好,你我共同去,以他們的那種狀態是拿不下我們的。”
“可惜,你想要求證的事情,最終還是做了無用功。”
易經感慨了一聲,昨夜那場大戰之後,在黎明之刻接到了衛莊的傳信的他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府衙行館的後門所在,準備和他一起衝擊府衙行館內部。
只可惜,最終還是未曾能夠突破六劍奴的防護。
“白玉京那一場大戰,今早在桑海周邊的江湖裡已經傳開了...”
說著,望著海平面的衛莊握緊了手中的鯊齒,出聲詢問道:“勝邪,真的有那麽強大嗎?哪怕是白玉京加上師哥,都無法戰勝它?”
“就如同江湖上傳說的那樣,任何的劍者在它的面前,都是瀕臨最可怕的噩夢,是劍者們窮其一生也絕對無法戰勝的敵人。”
勝邪,這柄劍就算再度交手第二次,哪怕是承影劍的加持與種種,也不過就是勉強打了一個五五開。
上一次在面對了它的時候,自己可是幾乎被秒殺的。
“我曾經與它戰鬥過一次。”衛莊的內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毫無疑問,易經是絕對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衛莊的聲音裡都多了一絲不自覺的關注,任何和師哥有關系的事情,他比誰都要上心。
“結果呢?你勝了,亦或者你敗了?”戰鬥只有這兩種情況,不會再有第二種情況出現。
易經既然對戰過,那麽就一定有一個見解。
對於易經的強悍和武力,衛莊了解的很。
“三十招之內,我敗了。”面色平靜,好似輸掉的人不是他一樣。
只是那下下意識握緊的拳頭,象征著易經內心的不平靜:“你一定想象不到吧,我居然會在三十招之內就敗給它,勝邪...哈!”
“名劍禁忌,或許它就是這樣。”衛莊不可置否,並未表達出自己的不可置信,也沒說他不相信。
只是表明了他自己知道了,僅此而已。
“巨闕在勝七的手中,純鈞被收藏在道家,未曾擁有主人,魚腸早已消失不見,被埋藏在越國早已滅亡的城池中,至於湛盧...這世界上已有三百年未曾有過湛盧現世的消息了。”
這是歐冶子鑄造的五柄劍,在這五柄劍中,湛盧毫無疑問的第一,而勝邪是在這五柄劍中也不亞於湛盧多少的另一種的最強。
諸多名劍中能夠有資格與它對抗的,並不多。
湛盧便是最確定的,絕對能夠與它爭鋒的那一把。
“或許,伏念也可以,別忘了太阿的傳說。”太阿,這柄威道之劍的傳說比起湛盧也絲毫不差。
這柄劍的話,也應該不會輸給勝邪才對。
“淵虹被勝邪折斷,並且吸收了淵虹的靈氣。”
淵虹被斬斷,而能夠斬斷淵虹的劍,必定也能夠斬斷鯊齒,包括易經的步光。
眼下在桑海聚集起來的人中,鬼谷雙劍與易經,都無法和勝邪爭鋒。
最有可能的,居然是那位小聖賢莊的伏念?
“看來師哥輸的很慘。”衛莊不是那種會歎息的人,他更是不滿足與蓋聶的寥寥之戰。
淵虹就算要斷,也是必須要斷在他的手中。
只是這一次,到底還是有人捷足先登了,並且還是以一個絕對無敵的姿態,將淵虹給斬斷。
衛莊雖不懼,但他若是面對勝邪,不免也要小心謹慎很多。
“白玉京所持之劍,乃是孔周三劍之一的承影,或許這也是昨夜,白玉京能夠與勝邪戰鬥隱隱不曾落在下風的原因。”
在名劍中享譽盛名,或者是排名靠前的,在面對勝邪的時候應該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在傳聞中的那幾柄,更是有著足以與其爭鋒的能力。
只可惜無論是易經還是衛莊,蓋聶,都不曾擁有這些。
“承影,勝邪,太阿,沒想到這小小的桑海,居然聚集了這三把在名劍中驚世駭俗,享譽盛名的三把劍。”
衛莊冷笑一聲,不自覺的露出了那種披靡的姿態,也就是想要上前與其爭鋒,一試其威力的心思。
“這樣的對手,能夠齊聚如此多的名劍,桑海,果然是一個風雲之地。”
“如果我和你說,除卻這三把劍之外,你遭遇過的巨闕,儒家小聖賢莊顏路的佩劍是含光,你又要如何呢?”
這才是讓人最無法接受的事情。
桑海這一地,齊聚了太多太多頂尖的劍者。
偏偏勝邪的出現,猶若巨龍涉足人間,難以擁有對手。
“這樣不是更好嗎,你我之間,或許這場桑海之行,也不會覺得無趣。”
敵人越是強大,就越是有挑戰的價值,衛莊不曾知曉害怕是為何物,無論對手是誰:“今次的事情,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個人情,還是下一次再說吧,我即將離開桑海,前往天火墜落之地。”
易經的前路已經規定好了,這是昨夜他就決定的事情,
前往農家,
只是在天火墜落,也就是隕石落在大地上之後,讓他有了更加充足的理由罷了。
“天火墜落,人世間即將遭逢大變,你也想去湊湊熱鬧?”
“不是我想要去湊湊熱鬧,而是這天火上面的東西,很是不平凡呐。”
在歷史上的記載,這次的天火墜落,隕石落在大地上造成的破壞有多少,未曾提及,
但這個隕石上面居然有著兩行字的存在,一者是始皇帝死而地分,另一個則是亡秦者胡也。
這是何等玄幻的事情,細細想來在中國華夏的歷史上,哪一點不都是到處都充斥著玄幻的一面?
亡秦者胡也還算好的了,隔壁棚的劉秀,那可真是後世的起點小說作者都寫不出來的主角光環。
正大光明在歷史上開掛的人,怕是只有他了。
“哦?難道這天火...”易經這麽一說,到時引起了衛莊的興趣了。
能夠被易經看中的,不會是什麽低級的東西。
這天火之上,難道真的有什麽驚世駭俗的東西存在?
“這天火,會讓你,會讓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全都駭然的。”當那一行字被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這天下間,怕是又會掀起一番驚濤駭浪。
亡秦者胡也。
胡人?胡亥?
歷史不是已經給出了到底是誰的正確答案了嗎?
這一次,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將這個被曲解的意義掰回到正道上,但胡亥這次,也休想和歷史上那樣,做出一副孝子的模樣蒙混過關,欺瞞所有人。
易經這個早早知曉了一切的人,不會讓他好過的。
雖然他之亡國,也並非有意,但無能之輩上位,便是罪過。
便是將這偌大的帝國敗亡的,毫無疑問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