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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官人》第110章:各懷機心
張正書笑了,因為他聽懂了呂嘉問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其實,呂嘉問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的,而是飽含了深意。也許,只有心機深沉的人,才會說出這種一語雙關的話來吧?當然,在官場這個大熔爐裡浸染過的人,肯定都不會純潔到哪裡去的了。

 呂嘉問這句話,前面只是鋪墊,沒有別的意思。但重點在後面,既是警告,又是服軟。

 “無中生有之事?真的是無中生有嗎?”

 比起毫無節操的政客,張正書自然是相信系統的。因為,系統不會撒謊,而政客的撒謊,已經是家常便飯了。當然,相比較來說,宋朝的官員,還做不到像明朝那樣無恥。不過,官僚的嘴臉,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變得更加狡猾,更加難纏罷了。

 當然,他們也只是紙老虎。他們一樣有死穴,一樣會被摧毀,但好似野草一樣,春風吹又生——畢竟只要有國家,就一定會出現這個集團,問題在於時間長短罷了。

 看穿了呂嘉問的虛實,只是一頭張牙舞爪的紙老虎,張正書反倒有些氣定神閑了。

 “呂相公教導得是,小子畢竟銘記在心!”

 虛偽!

 連張正書都開始這麽評價自己了,不知道是因為對手太強大,所以他也跟著強大了起來,連這種一語雙關的話都能脫口而出了?

 還沒來得及仔細想明白自己的內心,呂嘉問顯然也沒心思再呆下去了,丟下了幾句場面話,就要離去的時候,張正書又說道:“呂相公,接下來小子會再接再厲,不僅把水車裝個十余架,還會把做得更好的!”

 呂嘉問抬出的腳步,顯然凌亂了一下。不過好在他多年為官,隻一瞬間就調整好了儀態——其實只要他掩飾得好一點,臉上的長須足夠他遮掩大部分表情了。估計是這時候的官員,是怕自己演技不過關,所以才蓄著長胡子,來遮掩臉上的表情吧?

 當然,張正書知道不是那麽回事,宋人認為“物成乃秀,人成而須生”,這胡子與頭一樣,都是“身體膚,受之父母”,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剃須的。沒胡須的,只有太監、和尚這類人而已。不過宋朝的官,對比起後世來說,確實差得太多,起碼在演技方面,真不怎地。要是呂嘉問演技過關,剛剛張正書這句話,其實他應該表現得波瀾不驚才是。可惜,他沒有做到。

 把呂嘉問一直送出了張家莊,張根富才疑惑地對張正書說道:“吾兒,適才呂相公為何這般古怪?”

 張正書自然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有些事不說出去,比說出去更有威力:“啊,我沒注意到啊?”

 “嗯?!……”

 張根富有點懷疑,是不是張正書搞得鬼。要知道,張正書以前搞鬼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只不過,那時候的張正書從來不會撒謊,做了就是做了。殊不知,此張正書,已經非彼張正書了。

 “呂相公能有什麽事啊?”張正書攤開了折扇,慢悠悠地往張家宅邸走去,也不顧張根富那胖碩的身形能不能跟得上。“人家可是開封府府尹,寶文閣待製、戶部侍郎,還有直學士的頭銜,風光得很,他能有什麽事?倒是你,怎麽輸捐了那麽多錢銀,連個正八品上的給事郎都做不到?”

 張正書覺得宋朝真的挺黑的,公然鬻官賣爵不說,條件還挺苛刻的,升官都難!不過想想也是,如果連官都能輕易買賣,那麽宋朝的官也就不值錢了。朝廷也不會這麽傻的,開放輸捐納粟,只是給一些大地主、一些大商賈一個上升通道而已。如果上升通道都堵死了,這些有錢人鬧事,肯定又是一場動蕩。

 其實,張正書挺佩服宋朝統治者的,連這種事都預防到了。先,朝廷知道沒有讀書人,一幫泥腿子是成不了事的,所以花大心思籠絡了讀書人;其次,朝廷知道,地主和商賈是可以控制的,所以開放了輸捐納粟的通道;最後的殺手鐧,就是打壓武人地位了。宋朝這三板斧,不得不說極為有效——當然,這要是沒有強敵環伺的情況下,絕對是可行的。奈何,看看現在宋朝的境況,西夏、吐番、遼國,甚至一個小小的交趾,都是在虎視眈眈。可宋朝上下,還在沉浸在掌控一切的幻覺當中,醒不過來。

 “吾兒,這寄祿官,也不是想做就做的……”

 張根富何嘗不想挪一挪位置?可惜他文采不通,又無寸功,如何能升官?

 張正書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

 ……

 張家莊外的官道上,呂嘉問黑著一張臉,滿滿地積累了殺氣。

 “你去查查,是哪個多嘴多舌的,給老夫揪出來!”

 呂嘉問下意識的以為,是有人泄漏了他判錯案的消息。雖然舊案卷被他用春秋筆法刪改了,但只要是有心人,知道一點點實情的,都能看出端倪來。不到呂嘉問不怕啊,這在大宋做官,最怕的就是判錯案了。判錯案了,那就等於仕途全毀了。 比如太宗年間,開封有個“王元吉案”,一個叫王元吉商賈被人誣告成殺人犯,差點掉了腦袋。被翻案後,開封府大小官員,被宋太宗趙光義盡數流放邊關了。還有仁宗年間,隴州生了一起馬文千被冤殺案,隴州五名主審官員全都被流放到了嶺南。就連沒有直接責任的隴州知州,也被貶到了雷州去。

 可以說,這冤假錯案,就是宋朝官員頭頂上懸著的利劍,只要稍稍逾越了,那就完蛋了,最輕都是貶官、罷官!這種情況下,呂嘉問不急,那才是怪事。他也悔恨啊,當初要是細心一點,就不會出這個差錯了。

 他的隨從聽了,應了一聲:“喏!”

 說罷,便提著刀,默默地往汴梁城方向小跑而去。呂嘉問心中冷笑:“好一個張小官人,倒也手段多端。也罷,只要你守口如瓶,老夫就做了你的護身符,又能如何?不過,你也別想這般輕易就得逞了,老夫有的是手段,與你慢慢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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