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吳悠將鳴凰變成一條長鞭,用力向吳青的頭甩去。
見事不好的吳青連忙拉來旁邊的陰兵擋在身前,然後松開手,閃到了牆邊。
“大叔,你沒事吧?”接住了搖搖欲墜的南山,吳悠一臉的擔心。
“沒事,還死不掉,”由於失血過多,南山臉色煞白,他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我給你做掩護,必須殺了這小鬼,否則我們都會變成龍骨笛的養料。”
吳悠點了點頭,她也知道時間緊迫,於是便不再多說,將身邊的陰兵交給南山,開始全力對付吳青。變成長鞭的鳴凰在吳悠手中虎虎生風,快如閃電,雖然吳青可以使用法術不斷的閃現,但是面對已經徹底起了殺心的吳悠,竟然也漸漸落了下風,沒多久,便被鳴凰纏住,動憚不得。
“小鬼,可還有什麽遺言要說麽?”
“不可能,我不可能輸給你的,我有龍骨笛,怎麽會輸給你!”吳青的話還沒說完,嘴角突然想上挑起,那些原本擋在門口和窗戶上的植物突然一起向吳悠刺來。
“冥頑不靈。”
吳悠看都沒看一眼身後,在心裡默默動了個念頭,鳴凰一下子變成了死神鐮刀的模樣,沒有一絲猶豫,手起刀落,將已經變成厲鬼的吳青劈成了兩半。吳青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滴在了鳴凰的刀刃上。
隨著吳青的灰飛煙滅,已經和他產生靈魂共鳴的龍骨笛也一下子枯萎,變成了一灘粉末。周圍那些被龍骨笛召喚出來的陰兵也全部化作一團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些被法術操控的植物也都縮了回去,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只有屋裡的殘垣斷瓦還在提醒著人們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惡戰。
“嗡嗡嗡”吳青消失的一瞬間,鳴凰突然開始發出低微的蜂鳴聲。
“糟了,鳴凰要暴走了!趕快把它收回去!”察覺到了鳴凰的異樣,南山連忙提醒吳悠。
“不行啊,從剛剛開始我就感受不到它了,它似乎不受我控制了。”
吳悠一臉焦急的看向南山,她從剛才就一直在嘗試將鳴凰收回左臂,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鳴凰似乎一下子主動和她切斷了聯系似的,完全感應不到了。就在吳悠還在不停嘗試收回鳴凰的時候,它突然爆發出強烈的黑紫色光芒,直接將吳悠吞噬了進去。
“丫頭!!!”
恍惚間吳悠仿佛聽到南山叫了自己一聲,然後便失去了知覺。等她醒來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間正在被大火焚燒著的茅草屋。
“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他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懲罰就懲罰我一人吧。”
一個穿著白衣,頭戴花環的女人撲在地上哀求著。她應該是個非常漂亮的人,只是現在滿臉的黑灰,潔白的裙子上也有被煙熏火燎過的痕跡,顯得非常的狼狽。女人的周圍圍著一群穿著粗布和獸皮衣服的土著,一臉的憤怒,有些人手中還拿著火把看來這草屋的火十有八九就是他們放的。
“鳴凰,你身為族裡被天神選中的聖女,本應該同大祭司大人結合誕下聖子,以保佑我族永世安昌。可你居然同那個來歷不明的外族之人苟合,而且還生下這個孽畜,這已經是不可饒恕的大錯了,現在居然還要阻撓我們平息天神的憤怒,在你心裡還有沒有全族人的安危?!”一個長老模樣的人,一邊責備著趴在地上的女人,一邊生氣的用手中的拐杖敲打著地面。
“鳴凰?這難道是鳴凰的前世?”看著眼前的一切吳悠一臉懵逼,
她怎麽一下子被送到遠古時代了?而且還被送到了鳴凰的身體裡! “那就讓我代替他們去平息天神的憤怒吧,放過我的男人和孩子吧。我的孩子那麽小,才剛剛滿月,求求你們放過他吧。”
“他們不是你的男人和孩子,他們是地獄派來迷惑你的惡魔。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麽樣了!身為族長,我是不會讓你再這樣墮落下去的!來人!”族長一聲吆喝,立刻上來四個彪形大漢。
“大祭司大人那裡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請聖女去祭壇!”
與其說是被請,還不如說是被綁架過去的。這些人為了防止鳴凰反抗,用麻繩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還用布料塞住了她的嘴,然後再被這四個大漢夾在中間帶到了祭壇。
祭壇上,一個穿著黑色羽衣, 滿臉塗著奇怪顏色的男人正圍著一個木頭做的牢籠念叨著什麽。牢籠中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人,不知道是已經死了,還是陷入了重度昏迷,癱在那裡一動不動,在他的身邊放著一個在正繈褓中哇哇大哭的嬰兒。
“嗚!”鳴凰剛想衝向祭壇就被身邊的四個大漢抓了回來,嘴巴被堵住根本說不出話來,她只能對著祭壇中間絕望的嗚咽。被強行帶到祭壇上後,鳴凰看著躺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一下子癱軟在地,轉過頭不忍直視。結果被身後的大漢強行架了起來,拽著她的頭髮,扒開她的眼睛,強迫她親眼目睹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那個身穿羽衣的男人結束了唱誦後,走向祭壇邊,取來一隻火把,點燃了中間的木頭牢籠。“轟”的一聲,火光衝天,牢籠中的一大一小頃刻間被吞噬其中。那個年輕男人似乎早已沒有了知覺,任憑著火蛇舔舐著他的每寸肌膚,毫無反應。可是那可憐的孩子是清醒的,被大火裹住了全身的他發出淒厲的哭聲,每一聲就如同一把尖刀一樣刺進了鳴凰的胸膛。直到他最後徹底沒有了聲音,鳴凰的心也跟著變得粉碎,再也無法修複。
吳悠的思想雖然是獨立的,但是靈魂卻是和鳴凰連在一起的,鳴凰所有的情感她此刻全部都能夠感同身受,這種痛徹心扉的絕望讓她整個靈魂都有種要被撕裂的感覺。
大火燒盡後,鳴凰被關進了一個小木屋裡,房間裡除了一張床和一副桌椅,再無其他。怕她逃跑,或者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身邊還有兩波人輪班專門監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