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吳悠夢見自己來到了一座她從未見過的宮殿裡。
金碧輝煌的大殿最深處,放著一張純金打造,鑲滿寶石的王座。
王座上坐著一個氣宇軒昂,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穿著也同樣奢華無比,綢緞質地的衣服完全用金線縫製,頭頂上的那頂王冠,光看著就覺得非常的有份量。
從大殿裡面眾人的穿著打扮,以及室內裝潢,吳悠完全看不出是什麽朝代,只能從這位君王的長相來確認這裡應該是在東方。
君王腳邊跪著兩個西方長相的男人。
看衣著打扮有點像製作某些東西的工匠。
兩個工匠正在向王座上的君王巴拉巴拉的說著什麽,而君王也會時不時回他們一兩句。
可是具體內容,就算是吳悠已經湊到了他們身邊,也聽不到一個音節。
大殿上的交流似乎進行的很順利,雖然吳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從表情來看,雙方都非常的和諧。
在兩個西洋工匠就退了下去後,君王又和他身邊的大臣聊了聊。
然後吳悠眼前一黑,等她再能看清東西的時候,來到了一個類似於施工現場的地方。
許多光著膀子的男人正在揮汗如雨的勞作著。
這時,君王在大臣們的圍繞下走了過來,四處看了看後,指著一塊非常空曠的地方向身邊的大臣說了幾句,然後便又前呼後擁的離開了。
第三個場景依舊還是在那個工地,只是這一次周圍的建築全都修建的差不多了,工人們全都在進行首尾的工作。
遠處飛起一陣塵沙,上百個壯漢正艱難的拖著一輛特質的巨大板車向這裡走來。板車上面是一尊高聳入雲的石像。
泰坦之神!
雖然塵土迷的視線不是很清楚,但是吳悠還是一眼就將泰坦之神認了出來。
只見那泰坦之神越來越近,最後,被小心的放置在了之前君王所指的那塊空地上。
不知道那兩個西洋工匠是怎麽對這裡的君王說的,在這塊地方徹底竣工之後,君王居然專門請了法師來對著這台泰坦之神誦經祈福,場面弄的還挺大。
這一段到此結束。
當吳悠再一次能看清眼前的事物的時候,她居然飄在了半空中。腳下是那座都城的全部樣貌。
然而,她看到的並非是什麽國泰民安,正方形的都城四周正在不停的向上冒出黃褐色的沙城,整座都城居然在快速地向下沉沒!
城中的百姓正在不停的四處逃命,吳悠聽不到他們的哭喊聲和求救聲,但是百姓們的表情中卻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沒過多久,整座都城,連同那台泰坦之神就這樣徹底的被黃沙埋在了地下。
嘭!
“誒呀!”
睡的迷迷糊糊的吳悠,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啊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剛才那個姿勢醒了之後一定會掉在地上。”
南山坐在對面看著倒在地上的吳悠大笑不止。
他之前有事出去了一陣子,回來就發現吳悠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而她屁股下面的凳子居然只有後兩條腿著地,看上去隨時要倒的樣子。
南山也不是沒想過要把吳悠弄床上去,可是從吳悠的右邊換到左邊,再從左邊換到右邊,愣是沒有找到可以下手的位置。於是索性就放任不管了。
“笑個屁,誒呦我的屁股,都快摔成兩半了。”
吳悠爬起來揉了揉自己最先著地的屁股,狠狠的瞪了南山一眼。
“本來就是兩半啊,過來,哪兒疼,我幫你揉揉。”
南山壞笑的拉過吳悠,非常順手的在她屁股上捏了兩下。
“南山!你找揍是吧!”
“不敢不敢。”
兩人鬧了一會兒後,吳悠突然表情嚴肅的看著南山。
“大叔,我好像知道為什麽會多一台泰坦之神了。”
“什麽意思?你這思維跳躍的能不能不要這麽快啊。”
“我剛剛又做了個奇怪的夢。”
“什麽樣的夢?”
一聽到吳悠說她又做了個奇怪的夢,南山立刻也嚴肅了起來。
“之前你不是和我說,閻君告訴你們當初被製造出來的七台泰坦之神全部都被毀滅了麽?”
“對啊。所以我們都在納悶這突然多出來的一台到底是怎麽回事。”
南山點了點頭,關於這個問題杜若也和西方那裡探討過,兩邊也都派人去查證了,但是都沒有什麽結果。
“如果我剛才的夢裡全都是真實存在過的事情的話,那就代表了被建造出來的泰坦之神其實總共有八台。只是另外一台沒有被投入到戰爭中。”
“不是,丫頭。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呢。你剛剛到底夢到什麽了?”
於是吳悠把夢裡所看到的事情非常詳細的向南山敘述了一遍。
然後兩人又仔細的推敲了一下細節,突然都有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把一個殺人武器當做神靈供奉著,這個國家的腦回路也是清奇啊。”
南山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國家才會做出這麽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或許他們也是被蒙騙的呢?”
吳悠又仔細想了想當時那兩個西洋工匠在面見君王時候的樣子。
那兩人偷偷有過幾次眼神的交匯,裡面所傳達出來的信息的確很有問題。
“可能性極大。要不然哪個君王會腦殘的供奉殺人凶器的,而且還搞出那麽大陣仗。我覺得他們國家整個沉沒說不定就是那次祈福活動給弄的。”
“遭天譴?不至於吧?就算要罰,那些平民又有何錯?”
“古代有種制度叫做連坐。君王犯錯,自然就牽扯到整個國家了啊。”
“嘖嘖嘖,這樣說來,還是社會主義好啊。”
對於連坐法,吳悠基本都是從秦朝歷史裡了解到的,她對這種做法一直頗有成見,沒想到古代連遭天譴都會有連坐這種說法。
“那個古城你真的不知道是哪裡?”
南山決定現在就去將這件事報告上去,臨走之前,他再一次向吳悠確認道。
“真不知道,我歷史什麽的本來就一般,與其在我這裡找答案,你還不如直接去問問博學多才的杜若大大呢。”
吳悠攤了攤手。
如果南山是問她有關軍火的事情,那她絕對能滔滔不絕的說出花來。
這已經被埋在地下n千年的古城,可就完全在她的知識點以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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