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具體的。”
吳悠一腳將不省人事的巴爾貝力特踢到一邊,走到了萊德的對面。
“是這樣的,”萊德不小心和吳悠對視了一眼,立刻將視線轉到了一邊:“你的同伴之前說要幫我們打破這裡的鎖魂陣的……”
“所以呢?”
萊德還沒說完,吳悠就轉身回到了南山身邊。
她確定萊德沒有任何惡意,也沒有能力對她怎樣。
“所以請您務必出手相助。”
萊德追了過去,完全沒有一個君王該有的氣勢。
“我要是不幫呢?”
確定南山和杜若都還有一息尚存後,吳悠又轉向了明朗那裡。
“這……恐怕您沒的選擇。”
“你這是在威脅我?”
吳悠原本正準備小心的將明朗從牆上扣下來,一聽到這話,就又立刻轉身看向了萊德。
“不敢不敢。”
見吳悠誤會了,萊德連忙擺了擺手。
“是這鎖魂陣的問題。只要是進入這陣中的亡靈都無法離開,活物則會徹底迷失,直到死亡。所以……”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過來搭把手。”
在萊德的幫助下,吳悠將明朗小心翼翼的從牆裡面扣了下來。
“喵的,都沒剩幾塊完整的骨頭了。”
明朗整個人現在按上去就像一袋裝滿了碎石塊的人皮袋子。
不過不得不說地府給所有靈探重塑的身體的確是牛叉。明朗都被打的全身粉碎性骨折了,居然還吊著一口氣。
“找些絕對信得過的人來照顧他們,最好是有些醫療知識的那種。”
吳悠一邊向萊德吩咐著一邊又走向了煉魂爐。
然而裡面只有一堆黑灰色的殘渣,被扔進去的十殿眾人已經無力回天。
萊德找來了當初在王宮中任職的醫師們。
“您的這三位同伴就交給他們了,那現在……”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那些暴力場景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萊德和吳悠講話的時候無比的小心。
“帶我去鎮眼吧。”
吳悠接著萊德的話說道。
“請跟我來。”
說著萊德就自覺的走到前面帶起路來。
又是一大段七拐八彎的路,萊德帶著吳悠來到了整個鎖魂陣的陣眼。
要說這巴爾貝力特還的確是老奸巨猾。
按照一般的思維,一個巨型陣法的陣眼通常都應該是在整個陣的中心位置,以此類推的話就應該是放置泰坦之神的位置。
可巴爾貝力特卻故意將陣眼改到了整個陣法的西南角。除此之外,還將支撐整個陣法的魂石隱藏在了和周圍建築一模一樣的一座兩層小樓裡。
要不是萊德這些年為了能夠破除詛咒,不斷的在這地宮裡搜尋,換作吳悠自己來找還真不一定能夠發現的了。
“就是那塊黃色的石頭了。”
萊德指了指屋子正中間懸浮著的魂石說道。
他在發現這裡就是整個索魂陣的陣眼的時候,曾經也叫人來想辦法破壞過這塊魂石。然而無論是萊德自己,還是那些除了國師外,在真紅國還算有點能力的人,無一例外的全都失敗了。
一直到明朗帶著十殿的人踏入真紅國的境內,萊德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靈壓,所以才將他們引入了地宮。對於南山和杜若也是如此,其實萊德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這麽做完全就是為了能夠說服這些強大的外族人來拯救自己的國民。
吳悠走到魂石前沒有急著將它打碎,而是慢慢將手附在魂石上,一股炙熱的灼燒感從掌心穿了過來。
撲通,撲通,通,通。
撲通,撲通,通,通。
魂石中的靈壓正在按照一種穩定的頻率向外釋放著。而且每一小節中間都會有差不多兩秒的停頓。這個停頓的間隙就是吳悠下手的最好時間。
“你們國家有會使用防禦結界的法師或者術士麽?”
弄清楚這顆魂石的特性後,吳悠轉頭對著身後的萊德問道。
“有,大概有十個左右。”
“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去把剩下的所有子民全都集中到之前的那塊空地上,然後在周圍布好防禦結界。”
“我這就去安排。”
“一旦我開始動手,雖然這魂石不至於一下就被我給擊碎,但是裡面的能量一定會不斷的泄露出來。我撐得住,你那些沒有任何法力的子民可就不一定了。而且距離這裡越近,所受到的能量波及就越大,所以,你得動作要越快越好。”
萊德聽完吳悠的解釋後,立刻朝外面狂奔而去,一邊跑還一邊不停的吆喝。
沒一會兒,那些藏在各自的休息地的真紅國子民們就全都陸陸續續的跟在他身後,跑向了吳悠指定的位置。
“我王,這三人要如何處置?”
將人全都聚集到一起後,那些一直在負責照顧南山三人的醫師派了個人上前詢問道。
“這還用問麽,當然是將他們小心的安置在結界中最安全的那個地方啊。”
萊德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那個有些木訥的醫師。
南山三人現在絕對是他們真紅國的保命仙草,一旦吳悠回來發現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一定會讓真紅國再滅一次國的,他可不想惹怒這殺神。
一切安排妥當後,十幾個真紅國的法師站好位置,開啟了防禦結界。
另一邊,自從萊德跑出去後, 吳悠就開始倚著門框掐著時間等待。
她剛剛並非托大,雖然這魂石已經存在了上千年。這上千年來它不停的吸收著周圍的靈氣,但是真紅國所在的這塊地方實在太過荒蕪,外加上後來巴爾貝利特為了能夠正常驅動泰坦之神還要不停的煉魂,真正能被這魂石吸收而轉化的能量真的是少的可憐。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吳悠便召喚出鳴凰走回了魂石邊上。
撲通,撲通,通,通。
魂石的靈壓依舊在有節奏的向外釋放著。
吳悠屏氣凝神,在間隔出現的一瞬間,朝著魂石劈了下去。
嗡~~~!
被擊中的魂石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蜂鳴聲,開始不停的向外散發出一圈圈的光波。那些光波看上去似乎非常的柔和,但當它們穿過吳悠身體的時候,卻讓她有一種靈魂正在被刀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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