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那人說著說著又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很顯然,剛才的話中,他有地方沒有說實話。
“那個給布拉德利下藥的人就是你吧。”維克多一把將那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真是不長記性的家夥。”吳悠搖了搖頭。
那人其實不是不記得自己一旦說假話符咒就會發作的事情。他是擔心說出真相會惹惱了維克多,所以才懷著僥幸心理說的模棱兩可一點。
可惜,事實證明他除了真話什麽都不能說。
維克多雖然對於這件事很生氣,但要下最要緊的是趕快找到布拉德利,所以他強迫自己忍了下來,將那人扔回了地上。
“繼續說!再有一句假話,我就立刻撕了你!”
“繼續,繼續,繼續……”
那人似乎被摔傻了,不停的重複著這兩個字。
“陳寒為什麽要抓布拉德利?他讓你回來找什麽?”
“為了弄到他一直戴在身上的寶貝!”
經過吳悠的提醒,那人的思路終於又清晰了。
“我們老大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的布拉德利有一件價值連城,還有特殊能力的寶物。
他對那樣東西垂涎已久,最近終於弄清楚了寶物被布拉德利一直戴在身上,就藏在他的項墜裡。
可是拿到項墜之後老大發現要打開它的話還必須要一把鑰匙,於是就派我回來找。
結果就被你們給逮著了。”
這一長串話說得非常的順溜,符咒也沒有再發作,看來全都是真話。
“那你們把布拉德利關在哪兒了?”
陳冰之前的地方全都讓杜若給查封了,所以陳寒想要藏人或者乾些別的什麽就必須找個新地方。
“在哭鬼街那裡有一幢紅頂的廢樓,是那裡唯一一幢紅頂的房子。老大把那個吸血鬼藏在了最上面一層。”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些什麽?”
“沒了,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我身上的符咒……”
那人哭喪著臉看向吳悠,如果這個符咒不能去除,那他這輩子基本就算完了。
“自己想辦法去找杜若,他會幫你去除這符咒的。”
“我怎麽可能見得到杜若大人!”
那人顯然對於吳悠這麽敷衍的答案很不滿意。
“你要是想等我辦完事也可以。”
在把這對吸血鬼兄弟送出東方冥界之前,吳悠並不打算中途折回地府。
“你下的咒,你就不能自己幫我解麽?”
“不會。這咒只有杜若能解,不樂意的話你也可以現在滾蛋,我今天可以先暫時放你一馬。”
“我等。”
那人知道陳寒如果出事,他作為手下一定無法幸免於難。
左右都是栽,不如就這樣栽在吳悠手裡,說不定還能混個汙點證人什麽的。
雖然知道這人一定不會逃,但是維克多氣惱他給布拉德利下藥的事,還是將他捆了起來。
“我覺得,你還是很愛布拉德利的。”
在帶著維克多趕往鬼哭街的時候,吳悠笑著對他說道。
“怎麽可能,我煩都煩死了好麽。”
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剛剛在酒店裡維克多那著急的反應已經證明了吳悠的話。
“這麽快就否認說明你心裡有鬼。”
“闡述事實而已,當然速度快啊。”
“那你臉紅個什麽勁,別和我說是因為跑熱了。”
“就是跑熱了。好了別多說了,布拉德利還等著我們呢。”
為了防止吳悠再說出什麽奇怪的話,維克多趕忙終結了這個話題。
哭鬼街位於酆都城的邊界處,這裡原本在進行拆遷重建,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停工了。
而這裡還未拆掉的廢樓,就成了一眾牛鬼蛇神經常出沒和聚集的地方。
吳悠和維克多剛踏進鬼哭街就引起了關注。只不過這裡的人一般都不想惹麻煩,所以沒有一個主動出來挑事的。
那人說的紅頂房子位於鬼哭街的中間,正如他所說,整條街就只有這麽一幢紅頂的。
“你們是幹什麽的,知道這兒是誰的地盤麽?!”
剛走進空蕩蕩的一樓,就有四五個混混模樣的人圍了過來。
之前說這些人不會主動挑事,但是吳悠和維克多這麽做已經算是主動上門找事了,所以他們自然不會再放任不管。
不遠處還有十幾個,雖然沒有一起圍上來,但是卻時刻注意著這裡。
“我們來找人。你們老大陳寒呢?”
“老大他在樓上……”
“你們算什麽東西,我們老大是你們相見就能見的麽,還敢直呼老大的名諱,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一個看上去腦子缺根筋的混混剛想告訴吳悠陳寒的下落,就被另一個賊眉鼠眼的一腳踹到了一邊。
“直接自己找吧。”
吳悠看了一眼維克多,對方似乎和她想的一樣。
於是,兩人沒有再多說,直接放倒了率先圍上來的那四五個混混。
當然,有一個是剛剛讓他們自己人給踹飛的。
其余的人見動了手,紛紛吵死家夥衝了過來。
然而他們實在太弱了,吳悠和維克多一路走上去就像沒有任何阻攔似的,很快就來到了最頂層。
布拉德利果然被關在這裡,和他在一起的還有陳寒。
“維克多!!!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陳寒為了防止布拉德利逃跑, 在將他帶回來以後又用針筒注射了兩針迷藥。
所以布拉德利現在應該是渾身軟綿綿的,可是在見到弟弟的一瞬間,他的眼睛所散發出來的光芒簡直比太陽還要耀眼。
“你們怎麽會到這裡來的,我的手下呢?!”
陳寒把手伸向了衣服裡,握住裡藏在外套下的手槍。
“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的好。”
吳悠一個瞬移閃到了陳寒面前,先他一步拔出了槍。
而維克多則把被吊在半空中的布拉德利放了下來。
落地之後的布拉德利仗著自己身上迷藥還沒過去,整個人倒在了維克多身上。
“你再不出現恐怕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這些人能僥幸困住你一時,卻無法控制你一世。不要說這種永遠都不會發生的事情。”
“可我現在頭好暈啊維克多,在你來之前他剛剛給我打了兩針強力麻醉藥。
那麽大劑量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在維克多面前,布拉德利仿佛是一個孩子,無論維克多說什麽,他都能找到借口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