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物館裡有什麽,詛咒椅子~~攝魂相機~殺人電鋸~”
吳悠叼著棒棒糖,一邊看著地府奇物館門口的介紹,一邊嘴裡念念有詞。
昨天兩人剛好都全都交了任務,於是決定今天到地府奇物館去看看。
“你收回來的那個面具叫什麽?”
南山站在吳悠身後,他沒耐心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入館介紹。
“怨靈面具。好普通的名字~”
“不然你想叫什麽?”
“阿姆斯特朗回旋阿姆斯特朗面具。”
“什麽鬼名字。”
南山皺了皺眉頭,再一次覺得自己和吳悠之間查了不止一個次元。
檢票入場後,兩人也不急著去找吳悠捐贈的面具,而是從頭慢慢一個個看了起來。
“喲~這不是當年老魏用來斬龍王的那把刀嘛。”
看著看著,南山突然發現了眼熟的東西。
“你不會說的是那個夢中斬了龍王的魏征吧?”
吳悠轉頭又往裡面看了好幾眼。
魏征斬龍王這故事,絕對的耳熟能詳啊。
“對啊,這把刀就是他當年用過的。沒想到居然被這裡給收了。”
南山向吳悠解釋著。
咚咚咚!
兩人剛從魏征用過的刀那裡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誒~這不是歐洲的鋼鐵處女麽?這裡還真是無論什麽東西都收啊。”
吳悠還活著的時候,曾經見過這個的加強版。裡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鋼針。每根針大概有一個成年男人的手掌那麽長。
咚咚咚!
眼前的鋼鐵處女還在不停的跳騰著,仿佛裡面有個人正被關在裡面。
“要不帶看看?”
南山吵著吳悠壞笑著眨了眨眼睛。
“想是想,但這個是展出品,應該不能動吧。”
看著這麽活蹦亂跳的一個刑具,兩人都來了興趣。
“喂!那邊的兩個,喂!”
“叫你們那!那邊的一男一女!”
應聲轉頭,吳悠和南山發現掛在牆上的一面太陽銅鏡中間突然冒出一張男人的臉,正對著兩人呲牙咧嘴。
“大哥,白雪公主後媽的那面魔鏡是你家親戚麽?”
吳悠登登登的跑到銅鏡前,戳了戳銅鏡男的鼻子。
“別動手動腳的,當心我咬你。”銅鏡男朝著吳悠呲了呲牙:“我才沒有那麽平庸的親戚呢,我這造型比它拉風多了好麽。”
“你叫我們是有什麽事麽?”
南山也走了過來,看著銅鏡問道。
“沒事,閑著無聊叫叫你們。”
銅鏡男挑了挑眉毛,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
吳悠和南山無語的互看了一眼,轉身繼續去看鋼鐵處女。
“誒~誒~誒~別走啊,我叫你們當然是有事啊。”
看到兩人轉身,銅鏡男急忙叫住了兩人。
“沒事了,沒事了。”
等到吳悠和南山折回來的時候,銅鏡男又換成了一臉賤笑。
“嘿,我這暴脾氣!”
吳悠直接一把捏住了銅鏡男的臉。
“到底有沒有事?!再敢耍我們,我就把你扔到地獄岩漿裡去。”
“我是這裡的展品,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怎麽對你了啊?”
吳悠揪住了銅鏡男的鼻子用力向外拉了拉。
“大叔,去弄點強腐蝕性的東西來。我要一滴一滴的澆在它身上,直到它再也說不出假話為止。”
說著,吳悠遞了個眼神給南山。
“這簡單,我現在就去弄。”
“別別別,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話好好說。”
銅鏡男發現自己今天碰到硬茬了,臉盲服了軟。
“我是想要告訴你們,這個展館裡,除了放在玻璃箱子裡的那些東西不能碰,其他都可以上手的。”
“真的?”
鑒於銅鏡男剛剛的行為,吳悠不是很相信它。
“那個~”
兩人正在和銅鏡男對質的時候,剛剛檢票口的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我們的銅鏡又惹您生氣了麽?”
“又?感情這貨是個慣犯啊。”
吳悠極其鄙視的看了一眼正被她揪著鼻子的銅鏡男。
“我真的只是想告訴你們這裡的展館的規則嘛。”
銅鏡男有點委屈。
“它說這裡除了玻璃裡面的展品不能碰,其他都可以上手是真的麽?”
“是。”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看吧,我都說了,你們怎麽就不信我呢。”
“就你這德行,真話聽上去都像假話好麽。你說你一個古董,怎麽這麽輕浮?”
吳悠松開了手,但依舊不停的吐槽著銅鏡男。
“古董怎麽了,人都有千變萬化的性格,我們古董就不能活出自我了?”
對於吳悠的吐槽,銅鏡男非常的不服氣。
“您的確活出了自我,我錯了。”
“這就對了嘛,知錯就改還是好寶寶嘛。”
銅鏡男的情緒變化的極快。
“誒,我去,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房是吧。”
吳悠反手捏住了銅鏡男的臉。
“我錯了,我錯了。”
“這兩位都是地府的靈探,他們隨時可以收走你的靈魂,所以……”
對於這太陽銅鏡的二皮臉,工作人員早就見怪不怪了,不過為了不讓它自尋死路,還是稍微的提醒了一下。
“……”
太陽銅鏡愣了三秒,它知道自己今天碰到硬茬了,但沒想到居然碰到的是天敵一般的存在。
“那個,祝你們參觀愉快,再見。”
說完這句話,太陽銅鏡立刻恢復了原樣。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請繼續參觀。”
見銅鏡男識相的影藏起來後,工作人員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咚咚咚!
咚咚咚!
兩人又回到了鋼鐵處女前面。
“大叔,上!”
吳悠推了推南山。
“不不不,你對這東西比我熟,你先上。”
南山轉身讓到了吳悠身後。
兩人在鋼鐵處女前僵持了一陣子,最後決定一起上手。
“一,二,三!”
兩人一起按下了開門機關, 前蓋慢慢被打開了。
呼呼呼~
前蓋打開的一瞬間,一陣陰風吹了出來。
同時,在吳悠和南山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好多穿的像是中世紀的歐洲貴族的人。
他們搖著羽扇,吃著水果,圍坐在一排刑具前。
每個刑具旁邊站著兩個身材壯碩的行刑人。以及被左右押送著的受刑人。
那些受刑人嘴裡不停的哀求著,可是周圍那些穿著體面的王孫貴族根本不理會。
在受刑人被迫躺進裡面後,行刑人便再次按動機關。
鋼鐵處女的前蓋慢慢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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