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悠~阿悠~”
這天,南山去做任務了,吳悠一個人在家裡打遊戲,樓下突然有人扯著嗓子在叫她。
“幹嘛?”
放下電腦,吳悠從窗口探出頭去,發現正在樓下亂蹦的烏荼。
“你快下來,大門口那裡又有人找南山了。”
“找他就找他唄,你那麽激動幹什麽?”
下樓後,吳悠摸了摸烏荼的腦袋,不明白它為什麽反應這麽大。
來到靈探總部的大門口,明朗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看到烏荼帶著吳悠走過來後,表情微妙的拍了拍吳悠的肩膀。
“什麽情況啊,和尚?”
“你自己聽聽就知道了。”
看著明朗奇怪的表情,吳悠覺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苗將軍,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她剛想問什麽,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粗狂的男聲。
“苗將軍?誰啊?苗人鳳麽?大哥你認錯人了吧?”
“苗將軍,我是衛嚴啊。”
一個穿著黑色粗布長衫的男人激動的拉著吳悠大聲說道。
“胃炎?胃炎去找醫生啊,你找我幹什麽,再說我也不是什麽苗將軍啊。”
“將軍,我知道當初的遭遇讓你寒了心,但是我和你相識二十載,我們曾躺在一張床上,曾一起洗過澡,你還會和我聊你的理想抱負,我也會給你做我家鄉的特產小吃,算不上唇齒相依,也至少還算親密無間。你含冤入獄後,我急的四處為你奔走,可最終還是沒能將你救下。但是在我沒有放棄,死了之後繼續到處找你……”
衛嚴還在不停的絮叨著,但是吳悠已經懶的再聽了,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好像被開了個洞。
烏荼剛剛過來說是有人找南山,可是衛嚴口中說的卻是苗將軍。吳悠記得之前和南山喝酒的時候他曾經說過,南山不是他的原名,他活著的時候是個將軍,那麽這人應該是對上了。
可是,兩人的關系就有點微妙了,從衛嚴的話中,吳悠總覺得他們倆關系曖昧。
南山從沒提起過自己的過去,吳悠估計他是遇到了什麽事情,為了拋棄原先的過往,選擇改頭換面重新開始,而這個衛嚴卻對他余情未了,一路從地上,追到了底下。
嘖嘖嘖。
衛嚴還沉浸在對往日的回憶中,明朗則又過來拍了拍吳悠的肩膀,並且遞給她一個“你要挺住”的眼神。
“你這和尚也學壞了啊。”吳悠用手肘戳了一下明朗。
“貧僧可什麽都沒說。”明朗一臉正經的小聲回道。
又過了一會兒,見衛嚴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吳悠連忙打斷了他。
“那個,衛嚴是吧。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苗將軍。我是……”
“將軍,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改名叫南山了,但是……”
吳悠還沒說完,衛嚴又開始激動的抓著她的肩膀晃了起來。
“給老子把手拿開!”
被晃的腦漿快要溢出來的吳悠,抬腳給了衛嚴的重要部位一擊重擊。
“冷靜的聽我把話說完,要不然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我、已經見過、見過閻王了。”
衛嚴捂著襠部,痛苦的說道。
“給我閉嘴聽我說完!再讓我從你這張嘴巴裡聽到一個音節,我就立刻打的你魂飛魄散。”
吳悠覺得自己的腦漿真的要沸騰了,一大老爺們兒,怎麽會這麽膩歪,而且還是個話癆。
一看吳悠真的火了,衛嚴連忙抿著嘴,點了點頭。
“我不是南山,我叫吳悠,南山他出去做任務了還沒有回來,聽懂了麽?”
衛嚴盯著吳悠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唔唔唔唔唔唔~”
搞清楚狀況的衛嚴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對著吳悠和明朗開始哼哼。
“你現在可以說話了,她不會打你了。”明朗憋著笑說道。
但是衛嚴卻不敢輕易相信,在看到吳悠點頭示意後,這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那將軍他什麽時候回來?”
“這個不好說,要看任務進度。要不我先幫你問問,省的你在這裡白等。”
“那就有勞姑娘了。”
說話間吳悠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南山的電話。
“怎麽了丫頭?想我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想你的不是我,是你的一位,故人!”
吳悠把“故人”這兩個字說的非常的重,而且語氣中故意帶著些許醋味。
“故人?什麽故人?我的故人都應該死完了啊。啊不對,都去轉世了。”
南山有點懵,但是他聽出了吳悠語氣中的不對勁,有點擔心是之前風花雪月的日子裡遺留下的後遺症爆發了。
“被廢話了,人家專程來找你的,你手上的任務大概什麽時候能做完啊?”
“大、大概要明天下午才能回來了。不說這個,丫頭來的人到底是誰啊?”
“一個和你曾經一起同床共著,一起洗澡,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的故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誒?!!!丫、丫頭,這個、這個……”
南山覺得自己的靈魂開始有些不穩定起來。
“我不和你多說了,人家還在等著回音呢。就這樣了,拜拜~”
“那個,苗將軍他怎麽說?”
看到吳悠掛了電話,衛嚴小心的問道。
“他說要明天下午才能回來,那你明天再來找他吧,或者留個聯系方式,他一回來我就立刻通知你。”
“我沒有聯系方式,我過幾天就要去投胎了。所以就是想再見一面將軍。既然這樣,那我明天下午再來吧。”
既然衛嚴這麽說吳悠也沒打算多留他,互相告別後,就和明朗一起進了院子。
“那個,姑娘,剛剛忘記說了,我沒有和將軍一起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過。我是個粗人,不會那些東西。”
沒走出幾步,衛嚴突然轉身,一臉嚴肅的向吳悠解釋道。
“那你們是不是在一起睡過?”
“是。”
“有沒有一起洗過澡?”
“有。 ”
“也就是說你們在一起過,對不對?”
“對。”
衛嚴木然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吳悠問這些是什麽意思。
“那不就得了,我那句話只是將你們的這段關系美化了一下。”吳悠臉不紅心不跳的忽悠著。
“這樣啊,那我懂了,多謝姑娘了。”
“不謝不謝,那就明天見了。”
“明天見。”
確定衛嚴真的走遠之後,憋了很久的吳悠終於笑了出來,她非常期待明天南山回來之後,看到這麽一個滿嘴跑火車的故人會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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