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過黎明的天空,喚醒沉睡的大地。
新的一天來臨。
蘇清雪早早起床,走到陽台外面伸懶腰,看著璀璨的陽光,心裡好像是吃了蜜餞一樣甜美。
因為對她來說這天是人生之中最精彩的,最燦爛的。
她要結婚了。
雖然這場婚禮不會很隆重,沒有煙花,也沒有所謂的伴娘伴郎,這一切都跟她曾經幻想著將來要在巴黎聖母院舉行一場盛大的婚宴完全不一樣,但是她不後悔今天的決定。
很多人都幻想過自己有錢之後怎麽怎麽,這些只不過是理想中的追求,此時此刻對蘇清雪而言無論是在哪裡舉辦婚宴都是一樣的,只要結婚對象是自己的愛人,這就足夠了。
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
蘇清雪把愛這個字詮釋的完美無瑕,雖然沒有驚天動地的愛恨情仇,也沒有令人潸然落淚的故事,有的只是一個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一個木頭呆子。
或許有人說她傻。
拋開遊戲那點破事,衛青不過是一個宅男而已。
論及家世,蘇家不知道高多少,這個婚姻門不當,戶不對,真的值得她這樣一位無數玩家憧憬的女神自甘墮落,下嫁於他嗎?
但是愛情就是如此盲目。
愛上一個人有時候連最後的一點理智都能被剝奪,或許將來會後悔,但那只是將來的事情。
此時此刻蘇清雪不後悔。
她很滿足很快樂,這就足夠了。
有一種幸福叫做滿足。
其實女人很容易滿足的,她們不需要男人成天掛在嘴邊的甜言蜜語,也不需要一天到晚說著我愛你三個字。
她們要的,僅僅是在需要你的時候,剛好能給她們一份溫暖的關懷和一個堅定,安全的懷抱。
要的,其實並不多。
結婚是蘇清雪跟衛青很早就已經決定的,但是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及時定下婚期,所以總的來說還是很匆忙。
雖然昨天已經有所準備,但是這個日子一到還是忙得雞飛狗跳。
做頭髮、化妝、挑婚紗……每一個程序都是走得慌慌張張的,尤其是想要找到值得信任的美發師和化妝師非常不容易,好在莉姐聽說這事馬上聯系夏晴。
夏晴可不是什麽普通人。
她有著私人的美發師和化妝師,一聽說衛青和蘇清雪要結婚,馬上安排,所以這兩個程序走的還算順利。
挑婚紗也不算麻煩。
蘇清雪如果是夏晴那樣的知名公眾人物,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引起轟動,更別說她還親自跑去挑選婚紗。
這就不是轟動了,而是轟炸。
幸虧電競並不算是路人皆知的圈子。
夏晴本想找國際知名的大師純手工定製,但是因為時間緊迫,所以也只能幫忙選一套現成的婚紗將就了。
這樣也好,省去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買下婚紗自然要去配一雙禮鞋,然後還要去挑首飾等等,一套流程下來都差不多快到傍晚了。
米雅殿堂是帝都知名的婚典聖地。
今夜衛青和蘇清雪的婚禮就在這裡舉行,沒有什麽特殊的環節,走正常程序,一切都顯得普通卻又不平凡。
婚慶現場已經布置完畢,酒席安排、婚禮司儀、燈光音響、婚宴簽到處等等細節都有專人負責。
這還是蘇清雪的父親蘇遷專門找人做的,如果是衛青自己處理不知道會出多少錯,真是驗證了薑還是老的辣這個道理。
收到請帖的嘉賓們紛紛趕來。
由於邀請來的都是圈內人士,大部分的人都是相互認識的,所以整個殿堂熱熱鬧鬧,有說有笑。
現在距離婚宴開始還有十分鍾。
此刻,在殿堂後面的化妝間內,蘇清雪正坐在鏡台面前,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期盼,又有幾分不安。
蘇清雪兩手的手指忐忑不安的攪在一起,輕咬著下唇,時不時朝門外瞧去一眼,眼中更是隱隱露出一縷的複雜之色。
平時的蘇清雪給人的感覺就已經是出落凡塵,如今經過悉心打扮的她更是美得令人感到驚豔,那份絕色姿容足以令所有男人為之發瘋發狂。
一身潔白如雪的婚紗穿在身上,如同她的名字一般一塵不染,仿佛仙女似的讓人感到極為不真實。
在她雪白的頸間沒有佩戴任何首飾,雖然沈莉和白嫣然陪著她挑選過不少首飾,可結果都看不下去。
因為沒有一件飾品能配得上她出塵的氣質,如果硬要戴上項鏈或者飾墜的話,反而顯得有些礙眼。
蘇清雪今天的美已經足以讓人快要窒息。
結婚是人一生中的大事。
似乎察覺到蘇清雪不安的情緒,坐她旁邊的莉姐輕輕拍了拍清雪的手背,給她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蘇清雪朝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會鎮定。
沈莉感歎道:“沒想到我還沒找到男朋友你就已經先結婚了。”
“莉姐……”
“哈哈,我沒有別的意思。”
“嗯。”
沈莉,白家姐妹,唐小夢都是性情中人,蘇清雪跟她們在一起非常自在舒服,完全沒有跟外人相處的間隔感。
認識她們蘇清雪一點也不後悔。
不一會兒外面殿堂響起歡樂的奏樂,沈莉仔細一聽趕緊起身道:“時間到了,你和衛青得入場了。”
蘇清雪提起裙角站起來,在莉姐還有米雅殿堂工作人員的隨行下,懷著激動的心情她進入殿堂。
與此同時,衛青從殿堂另一角入場。
兩人視線立刻對上。
在隨行的工作人員提醒下,衛青和蘇清雪伴隨奏樂慢慢走上台,場下的嘉賓們帶著笑容靜悄悄看著。
婚禮儀式開始了。
司儀簡單做了一個開場白,致辭之後讓兩人開始交換戒指。
衛青手裡握著一個精致的小禮盒,打開後從裡面拿出一枚閃光奪目的鑽戒,小心翼翼地給蘇清雪的右手無名指戴上。
據說左手的無名指連同著人的心臟,在這個手指上戴上戒指,意指著要牢牢鎖住愛人的心。
所以不管男女,結婚戒指都是戴在左手無名指的,所謂的男左女右只不過是一個錯誤的說法。
蘇清雪頭上的婚紗是透明的。
就算還沒有摘下來,衛青也能透過婚紗看見她那張美得不真實的俏臉,所以一時間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