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三個人合唱的歌,張桐腦子裡就有好幾首。
不過,這些歌不是寫出來就能用的,得看演唱的是什麽人。
興許是看出張桐眼中的疑惑,徐楓崇說道:“我們邀請的是曹林清,韓雲兩位歌王。”
曹林清。
韓雲。
張桐的腦子裡立刻出現了這兩位的資料。
曹林清今年60歲,以一曲《愛·無情》而聞名,是上世紀80年代最受歡迎歌手,只要出磁帶那是盒盒大賣。
最牛的一次,亞洲的4個流行音樂風雲榜,頭三名都被他給佔了。
不過,人再火也有被淘汰的時候。
進入新世紀,曹林清的曲風不再受青年的歡迎。
他也努力轉型過,但是很不成功。
發行的新專輯,甚至到了老歌迷不喜歡,年輕人不接受的尷尬境地。
就在曹林清逐漸走下坡路的時候,原本是無名小卒的韓雲乘時而起。
在2002年,26歲的韓雲憑著《蕭瑟》一張CD成名,等到第8張專輯《雲起雲落》時,他已經成為當之無愧的天皇巨星。
不過,韓雲現在也遇到瓶頸,前不久發行的第14張專輯《雲淡風輕》,也遭遇了滑鐵盧,銷量甚至只有可憐的28萬。
“是他們啊!”張桐稍稍回憶了一下,很快就鎖定了兩首歌。“趕巧了,我剛好有兩首舊作可以用上。”
“呼!”
徐楓崇偷偷的松了口氣。
其實這次嘉年華的所有歌曲早已經準備完畢,偏偏最關鍵的一環掉了鏈子。
先是新生代的小歌王周明宇,在倭國演出的時候,因為摔傷胳膊不得不退出演唱。
接著是詞曲作家韋天吸藥被捕,這件事情的影響很壞,有關機構直接下了封殺令,他為嘉年華寫的曲子當然就作廢了。
得到消息的高亞明雖然采取了很多的補救措施,但都沒有奏效。
如果連張桐也束手無策,那只能用創作室寫的垃圾。
真到了那個地步,旗魚不被罵到倒閉才怪。
“老弟真是徐某的活菩薩,啥也別說了,事成之後,請你們所有人到泰亞公主上玩上一周。”徐楓崇一邊說著,一邊對張桐頻頻拱手。
泰亞公主是一艘遊輪,每周會從華夏的尚海出發,順著新馬泰走上一圈。
因為設施豪華,服務優異,又被稱為“夢之旅”。
但這樣的旅行是極為昂貴,光是入場券就得3萬,其余的服務還不算在內。
“徐哥霸氣啊!”燕巴虎驚訝的說道
他就是有錢,也不會花在旅遊上,可別人請客就不同了,不去那就是虧本啊。
就在他們說笑的時候,張桐將兩張紙放在桌上。
“徐哥,這兩首都是我的舊作,還請您轉交給老前輩們參詳。”
譜曲的紙是訂餐單,筆用的是藍色的圓珠筆。
本來這兩樣加在一起,不過是一頓飯的錢。
但徐楓崇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割舍不掉。他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兩頁紙收進公文包中。
“張老弟的這手書法,我特麽只有羨慕嫉妒恨。啥也別說了,這就是老徐家的傳家寶。”
張桐苦笑道:“徐哥也太抬舉我了吧!”
徐楓崇連忙說道:“不抬舉,一點都不抬舉。老弟,我知道你是畫院畢業的高材生,現如今家裡還差一副山水中堂。要不你抬抬手,給愚兄畫上一幅,還有兩旁的字畫。
潤筆費隨便開,多少我也接著。” 張桐現在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他手裡的玩意遲早要升值,甚至可能翻個幾倍。
要是不小心,飛機失……。
“呸呸。”徐楓崇搖了十幾下頭,才把所有不道德的思想全都趕跑掉。
“老弟,你看怎麽樣?”
“書畫啊!”張桐微微皺眉。
眼下,他的收入只要依靠直播的打賞,看著豐厚但並不穩定。
今後如果停止直播,就不會有任何的收益。
搬運詞曲倒是能發大財,但這些錢張桐決定拿去做慈善,這倒不是精神潔癖。
因為張桐覺得能夠從噩夢中醒來,已經是老天無上的恩典。
如果把它浪費在撈錢上,那就叫本末倒置!
“每平尺3萬,不二價。”在夢裡,張桐的字畫就這個價。
不過作為一個“勞模”,他能做畫的時間少之又少,所以每年只有寥寥幾幅問世,還大多作為慈善晚會的拍賣品。
最高的一次,價格甚至超過每平尺8萬,但那只是極端個例。
“啥!”徐楓崇驚得叫起來。“不入流的畫家都這價,你堂堂一個張總,跟我說3萬?10萬一平尺,先給你老弟100萬定金。”
10萬一平尺,貴不貴?
一點都不貴,現在是太平盛世,大家都往文化上靠。
只要有點名氣的書畫家,那個揮揮手不是幾百萬的拿。
“呃……。”張桐愣住了。
原來的自己就是個自命清高的混蛋,認為賣畫是對藝術的褻瀆,甚至恥於談論。
興致來了路邊上免費的畫,要是犯“病”給100萬也不肯動筆。
別人看來這是灑脫,但過後想想,這不是無事欠抽嗎?
“徐哥,我家裡有幾幅現成的,到時候去看看吧!”張桐笑道。
要說畫技,張桐還是有幾分自負的。
他原來所欠缺的是眼界,好在夢裡的經歷補上這一課。
以前那些不成熟的作品,只要塗抹一下,似乎就能賣更高的價格。
“何樂而不為呢?”
金瞳戰隊的帳面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在沒有獲得乙級聯賽資格前,它都不會有任何的收益。
這也意味著,張桐要投入更多的資金,畢竟總向衛律明伸手也不是個辦法。
“好幾副啊!”徐楓崇的眼睛珠子一轉。“老弟,要不我推薦你去畫協怎麽樣?只要加入進去,價格還能翻一倍。”
“畫協!”張桐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夢裡的書協、畫協他都加入過,最後是憤然退出。
為什麽呢?
那些人寫的毛筆字以醜為美,畫的毛筆畫以陋為美時。
還美其名曰古拙、意境。
張桐實在不明白,普通的一橫一豎,都要寫得歪歪斜斜,這美在何處。
用毛筆畫一棵似是而非的大白菜,意境又在何方。
“老弟,我只能做介紹人,你得拿一副畫去參展,觀眾投票前十的人,才有可能加入。”徐楓崇說到這兒,又對張桐拱了一下手。“老弟,今天就到這兒吧。這兩首歌還得送給歌王參詳一下,第一時間給你消息。畫展的事,你也抓緊,就在下月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