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tory.”
對方的水晶卻毫無征兆的爆炸了。
張桐還沒來得及說話,直播裡已經滿是彈幕。
“哈哈哈,那5個低級玩家太丟人了,明明知道教授的所有行蹤,可就是打不贏。”
“教授說的沒錯,高玩和低級玩家之間有一條溝,裡面能夠裝下整個世界。”
“那幾個不要臉要憑真本事和教授打,輸了老子也鼓掌叫好,窺屏作弊這算個毛啊!”
“對,人肉這幾個家夥,既然那麽想出名,咱就幫幫他們。”
看到這些彈幕,宿舍五連坐嚇得是臉色灰白。
“老大,要不咱們求求教授,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如果被人肉出來,這學校咱們是待不下去了。”
“嗚嗚嗚,知道我就不打遊戲啦。”
聽到這些聲音,宿舍老大心亂如麻,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也讓燕巴虎冷汗直流。
叫囂著人肉的家夥,正是混雜在直播間的黑粉。
如果讓他們的計劃得逞,張桐將違反了《人身隱私法》,這可是要坐牢的。
“來看教授直播的人很多,匹配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剛才的5個朋友,能根據教授的動作,制定出自己的戰術,而且還很奏效。從這一點上看,我和燕助理的課程就是有效果的。再次感謝5位朋友,謝謝你們帶來一場精彩的比賽。
說要人肉的朋友,也請你們稍安勿躁。王者榮耀的強者如雲,教授的水平只能算是啟蒙。比賽沒輸你們都這樣,如果教授被殺的丟盔卸甲可怎麽辦?”
說到這兒,張桐話鋒一轉。
“其實大家都不必計較,這種事情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就得看長相了。”
“噗!”
剛才還緊張萬分的伊雪妹妹,差點笑噴出來。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這句話她是知道的。可後面的百分之九十看長相是什麽鬼?
“哈哈哈,原來這句話還能這麽解釋。”
“真相了,這社會竟是如此的殘酷”
“我那麽努力的工作,到頭來還是一事無成,原來是少了百分之九十啊!”
看到這些留言,張桐一本正經的說道:“低級玩家肯定又要驚訝了。哎呀呀,高玩你這是給我灌毒雞湯啊!其實吧,雞肉都被教授吃了,這雞湯實在是喝不下去,倒了又太可惜。行了,就給你喝吧!”
燕巴虎趕緊說道:“搞了半天是讓咱們吃剩下的。教授,你缺不缺德?”
張桐把手一擺:“那怎麽辦,倒了它汙染環境啊!再說像你這樣的歪瓜裂棗,喝了這些毒雞湯,忽然負負得正呢?想想吧,嗖的一下子,智商達到250!”
燕巴虎一臉不忿。“你智商才250呢!我去做過醫學檢查,從來都是不及格。”
“嗯,嗯!”
張桐連忙點頭。
“哈哈哈!”
觀眾們樂得直不起腰來。
教授也太壞了,三兩下把燕巴虎裝到麻袋裡。
這個時候,他們人肉宿舍五連坐的心思,也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呼!”
看到這一幕,宿舍五連坐松了一口大氣。
良久,面無血色的宿舍老大激動的說道:“啥也別說了,就衝教授的仗義,以後我就是他的鐵杆迷弟!”
“算我一個。”
“可惜,教授不是咱們學校的,
不然我隻選他的課。” 就在他們感激的時候,張桐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吉他。
“剛剛說到宿舍五連坐,這也讓我想起了曾經的兄弟。如今大家天各一方,連聚在一起吃個飯都成了奢求,但是那份友情卻永遠都在。
下面我將演唱一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希望大家珍惜眼前,不要在分別之後,因為自己做得不夠好而感到愧疚。”
依舊是短短的前奏,依舊是那個略帶沙啞的嗓音。
似乎沒有一點點的驚豔,卻飽含了無限的深情。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無聲無息的你。
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
分給我煙抽的兄弟,
分給我快樂的往昔。
你總是猜不對我手裡的硬幣,
搖搖頭說這太神秘。”
只是短短的幾句歌詞,直播間裡就變得鴉雀無聲。
很多的人的嘴角,慢慢的浮現出一絲笑容,仿佛又看到往昔的那些熟悉的身影。
但就在這時,張桐的聲音變得高亢了幾分。
“你來的信寫的越來越客氣,
關於愛情你隻字不提。
你說你現在有很多的朋友,
卻再也不為那些事憂愁。”
這仿佛是在悲歎曾經單純的友誼,慢慢的也摻雜了異樣的東西。
但心裡依舊感到高興,因為上鋪的兄弟並沒有忘記自己,在百忙中還寫信過來。
短短的間奏之後,張桐的聲音又變得低沉下來。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憶。
……。”
寂寞的回憶!
光是這五個字,就已經讓很多人的眼中淚光灼灼。
是的,在生活的重壓之下。
也只有小醉微醺時,或是在濃濃的夢中,往日的記憶才會浮現。
那時候的自己無憂無慮。
那時候的自己總是哈哈大笑。
有時候是一根煙。
有時候是一包泡麵。
如果在遊戲裡取得大勝,快活得跟過年一樣。
當然最最高興的,莫過於女神的青睞,雖然一般都是YY。
“如今再沒人問起。
如今再沒人問起。
如今再沒人問起。”
曲子已到末尾,歌聲漸不可聞。
但心中的漣漪卻在來回激蕩,很快變成驚濤駭浪。
“這一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獻給大家謝謝。”
張桐放下了手裡的吉他。
夢裡的遭遇,讓他對高曉松創作的這首歌有了更多的感受。
樸實的語言,加上憂傷的曲調,在開頭就觸及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而老狼那滄桑低沉的聲音,也給了整首歌別樣的味道。
仿佛是品著一杯清冽陳年老酒,雖然有絲絲苦澀,但更多的卻是醇香。
那沉寂在心底的回憶,一點一滴的湧上心頭。
那些已經模糊的面孔,也逐漸的清晰起來。
“啊!我為什麽要聽教授的歌,現在又得浪費紙巾了。”
“我可是個妹子,只有上鋪的姐妹,兄弟什麽的關我屁事。但這淚水就是止不住,我是不是中毒了。”
“嗚嗚嗚,已經給上鋪的兄弟打電話了。雖然這家夥的智商和燕巴虎一樣,總是在及格線下徘徊,但老子就是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