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些人真的中了桐哥的蠱?”
看著一個個的火箭,燕巴虎的下巴真的掉到桌子上了。
這可是1000元的禮物,怎麽就當5毛的鑽天猴放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燕巴虎,狂抓著頭上的頭髮。
“嘿嘿嘿,幹嘛呢?幾天沒洗腦袋了,這下雪一樣?”
張桐一巴掌糊在燕巴虎的後腦上。
燕巴虎苦著臉說道:“桐哥,說話得憑良心啊!我今早上才洗的頭,要能挑出一點頭皮,我立刻吞下去。”
剛才他縮在書桌的另一邊,觀眾們當然看不見。
直到張桐這一巴掌呼出去,才知道旁邊還有一個人。
“原來是燕巴虎,這小子的技術真不怎地,那天被個路人殺得屁滾尿流。”
“哎,他怎麽和桐教授在一塊了,難不成輸得太慘來抱大腿?”
“要我,我也抱。連伊雪妹妹這樣的送分王都能拿兩個人頭,我怎麽也比她強吧!”
直播間裡議論紛紛,但觀眾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張桐吸引開了。
“矮油,這小子的腦袋很鐵嘛!兩個技能都沒拿下來,非逼著我用大招。來來來,現在就送你玩蛇。”
“呵呵,桐教授好心請你吃涼面,你小子還拒絕下口。好,現在請你吃瓜皮。”
“春暖花開人抬人,對面死得那麽慘,連個埋屍體的都找不到。哎,高玩恐怖如斯,高玩寂寞如雪。”
張桐一邊自吹自擂,一邊收割人頭。
雖然表情十分的嚴肅,但觀眾們就是莫名的想笑。
仿佛他們看的不是遊戲直播,而是那些搞笑的小劇場。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1個半小時。
看著燕巴虎的手勢,張桐把手機放下。
“感謝各位朋友捧場,今天早上的直播是主要是測試設備,很多東西都沒有表現好。如果節目中冒犯了哪位,還請您原諒。”
聽到這段話,直播間的人愣住了。
現在還不到11點,難不成桐老二就要結束了?
“桐教授,我們都愛學習的好孩子,您就再上幾節課吧!”
“對對對,隻要您繼續,別說大火箭,大飛船我都送。”
“桐教授,你現在要是走了,我立刻取消關注。”
刹時間,說什麽的都有。
可張桐也不是雛兒,這樣情景早經歷過無數次。
“喜歡桐教授的朋友,可以在今晚18點登錄平台。典時,教授將與旗魚知名主播燕巴虎聯合直播,我們會給大家帶一個快樂的夜晚。”
可這番話並沒有多少作用,依舊有人不依不饒的叫嚷著。
一臉無奈的張桐隻得說道:“那我再唱一首歌吧!桐教授不是專業的歌唱演員,唱得不好地方,還請大家包涵。”
旗魚平台搞才藝表演的很多。
古箏、二胡、笛子、唱歌、跳舞的都有。
但這是妹子們的地盤,想要出頭身輕體柔是一定的,之外還要漂亮的面孔了。
如果條件達不到標準,還得花巨資對身體進行“改造”。
直到弄出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才作罷。
雖然張桐的外表俊朗,半長的頭髮也增加了不少的魅力,但比起那些女主播還是有很多缺點。
畢竟去看才藝的人,有很多都是“球迷”,實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教授,我們要看你打遊戲,不想聽歌啊!”
“是啊,
要不您再打一局,也就是十來分鍾的事。” “打一局吧,我們給你刷禮物。”
張桐並沒有答應這些請求。
根據以往的經驗,如果直播得太久,觀眾們就會將自己代入角色。
一旦主播出現失誤,立刻會招來罵聲。
如此幾次,大家的心態都會崩掉,這就進入一個死循環。
所以,很多遊戲主播會在進遊戲的間隙插科打諢,或者播放好聽的音樂歌曲,以分散觀眾們的注意力。
“這一節是音樂課,請大家遵守課堂紀律。”
張桐拿起了放在身邊的吉他,並坐到一個高腳椅子上。
自從沉迷於酒精,這把吉他就沒有再彈過了。
張桐校定了一下琴弦,接著一曲激昂的音樂隨之響起。
《西班牙鬥牛士進行曲》,是西班牙作曲家瑪奎納創作,用小號演奏的一曲獨奏曲。
不過經過改編之後,也能用吉他來演奏。
但這是老手們的權柄,且不說複雜的指法,把控節奏就能難倒一大堆的人。
直播間再一次沸騰了。
“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這腿莫名其妙的抖起來了。”
“你抖腿算個毛,我現在站著打字,估計一會兒連手都會抖起來。”
“我已經抽風了,啊,妖哎靈救我,我要小護士人工呼吸。”
還在直播間的伊雪妹妹已經僵住,仿佛是見了鬼的模樣。
吉他是她最熟悉的樂器之一,甚至還考了等級。
以往在直播間裡演奏,收獲的肯定是滿堂彩。
不過她演奏的那些曲子,都沒有這一曲來的激烈,來的複雜。
作為一個內行,她又細細的聽了一段,才發現對方的每一個音符都是那麽清晰。
這份功力如果不經過苦練,是不可能達到的。
而更讓伊雪妹妹震驚的是,這首曲子她竟然沒有聽過。
“難道是國外剛剛傳進來的?”
曲子帶著強烈的外域色彩,和國內的各種音樂都沒任何的交集。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倒可以解釋問題。
不過,伊雪妹妹的再沒有繼續想下去,她已經被曲子所吸引,甚至連身體也在跟著節奏抖動。
而燕巴虎還要慘烈,他已經坐到地上去了。
不這樣的話,他怕自己會爬到桌子上狂扭。
此時,也隻有那種瘋狂的舉動,才符合音樂的氛圍。
“桐哥,我停不下來,我的腿抖得停不下來。”
但這可憐巴巴的聲音並沒有影響到張桐,此時他也進入到忘我的狀態。
噩夢醒來,似乎一無所有。
但張桐的心裡卻滿滿的都是喜悅,也隻有《西班牙鬥牛士進行曲》才附和現在的心境。
他越彈越快,越彈越快。
而就在最最高潮的時候,張桐猛地拍了一下吉他,停止了自己的演奏。
“呼!”
張桐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攝像頭微微躬下身軀,接著又一撥琴弦。
“桐教授,我已經跪在地上。您要在來這麽一曲,我得送去醫院。”
“教授,您容我抓抓頭皮,現在麻得要掉下來了。”
“現在的心情,我隻能用火箭表達。嗚嗚嗚,以後桐教授再彈曲子,我絕對不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