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吃霸王餐的路上,泰迪仔細回憶了一下前身留下記憶裡面的這幾個狐朋狗友。
不得不說經常來往的這幾個還真都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王文龍,一個死胖子,長得勉強過得去,不過一雙死魚眼算是特色了,當今尚書王朗的三兒子。
李國豪,別看名字大氣,實際上性格陰險的很,家中很有錢卻喜歡佔人小便宜,長得正大方圓的,實際小人一個,工部尚書李久仁的兒子。
林楓,長得算是京中紈絝裡面拿得出手的了,最喜歡穿一身燒包的衣服到青樓、酒館勾搭女子,尤其喜愛有夫之婦,在知道泰迪練過純陽功之後,沒少擠兌泰迪,神策大將軍林策的小兒子。
鄭廣,看姓氏就知道是皇室一系,不過鄭廣是先皇酒後跟一個婢子意外所生,先皇給了鄭廣一場富貴,但也僅此而已,好在鄭廣現在看來還挺知足常樂的,沒有聽說有過什麽不滿抱怨。
......
京中紈絝圈子就那麽大,能說的上來的就幾十號人,其中能跟泰迪常來往的就上面四位,不過百花樓事件那天在喝酒的時候王文龍、鄭廣有事沒來,隻有李國豪跟林楓兩個人還有幾個小廝在場,百花樓的消息是從兩個人誰口中或者是兩個人誰手下口中傳出來的,迪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挑唆泰迪去百花樓的肯定有這兩個人,反正脫不了關系,泰迪也就準備先從這兩個人開始下手。
“憐兒,工部李家跟軍部林家在這盛京城當中都有產業吧?”泰迪一邊被自己的侍衛舉著走一邊問道。
“當然有。”憐兒點點頭,身為一個紈絝子弟的丫鬟,憐兒在地形方面還是有點能耐的,尤其是盛京城當中的賭場、梨園、茶樓,憐兒都認識,誰讓之前泰迪天天去呢。
“誰家開酒樓了,你少爺肚子有些餓了。”泰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都開酒樓了,這種賺錢的產業自然家家都有,不過工部李家的酒樓要出名一點。”憐兒說道。
“那就先去李家的酒樓!”泰迪大手一揮,那叫一個豪氣。
“對了牛頭梗你先給我放下來,我腳不麻了。”泰迪腳早就已經不麻了,就是懶得下地走,可是在看到路人一臉看智障的神情之後,泰迪覺得還是下來走比較好,於是對舉著自己的侍衛說道。
“少爺,我叫牛大。”侍衛把泰迪放下來回了一句。
“好的牛頭梗。”泰迪不在乎的應了一聲。
一行人穿過三條街來到李家開的酒樓。
“就是這家?”泰迪指著面前掛著李家酒樓牌匾的二層樓問道。
“對的少爺。”憐兒點點頭。
“這名字起的,真沒水準。”泰迪先是吐槽了一句,然後很豪氣的說道:“走,少爺請你們吃大餐。”說完泰迪帶頭往裡走。
李家酒樓的店小二正在擦桌子,一見到有人進來立馬迎了上去:“幾位客官吃點什麽?”
“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泰迪冷哼了一聲。
店小二合計誰啊這麽大脾氣,抬頭一看,立馬賠著笑臉說道:“原來是泰少爺啊,小人眼拙沒認出您來,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泰迪之前總跟這幫紈絝滿盛京城轉,低下這幫有眼力見的都認識。
“道歉有用還要捕快幹什麽!”泰迪態度蠻橫的說道。
店小二一聽這話就有些被嚇到了,這年頭階級觀念嚴重,別看那些官宦算計泰迪還得弄什麽陰謀圈套,可泰迪要是想對付這麽一個店小二還是簡單的很,
說句不好聽的,泰迪就是讓手下侍衛當街打死這個店小二,盛京衙門頭午把侍衛抓走,下午泰家就能把侍衛保出來,頂多賠點錢。雖然這個店小二是李家的下人,但是李家還犯不上為了一個下人直接跟泰家撕破臉皮。 “逗你玩呢,我泰迪還不至於惡劣成這樣。”泰迪也覺得開這樣一個玩笑有些不太好,跌份了,就忍著心痛的感覺對憐兒說道:“憐兒,給他兩文錢做精神損失費。”
憐兒也是一臉心痛:“少爺,那可是兩文錢啊。”以前有月供的時候憐兒還不覺得兩文錢有什麽,如今斷了月供,別說兩文錢,一文錢憐兒都心痛。
“給了,我們大戶人家還差這兩文錢了。”泰迪一甩袖子,那叫一個豪氣。
“給你。”憐兒依依不舍的把兩文錢放到店小二手上。
店小二拿著手裡的兩文錢哭笑不得, 這叫什麽事啊,可還是把泰迪一行人領到酒樓二樓的一個雅間當中。
“泰少爺稍等,小的這就去通知我們掌櫃的。”店小二給泰迪上了茶水就退下去了。
這邊店小二剛一出去,憐兒就賭氣的噘嘴說道:“少爺現在好了,什麽都沒乾呢,就剩下一百兩零二十五文了。”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少爺已經想好辦法了,下午就帶著你去賺錢。”泰迪安慰自己的呆萌小丫鬟。
“真的?”憐兒一臉的驚喜,自己的糖葫蘆、胭脂水粉什麽的又要回來了。
“當然是真的,少爺什麽時候騙過你。”泰迪一臉的義正言辭。
“上個月七號,少爺說帶憐兒去看玲瓏軒新出的水粉,結果自己跑去看小曲了,上上個月十五號,少爺說給憐兒買一匹成衣鋪剛到的花布,結果少爺去賭場了,輸光了不說,還欠人家十兩,連憐兒的糖葫蘆錢都賠裡面了,去年....”泰迪不說還好,一說憐兒就開始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
就在泰迪頭大的時候,酒樓掌櫃的敲門進來了,憐兒很給泰迪面子不說了,就連撅起來的小嘴也變成淡淡的微笑。
“不知道泰少爺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泰少爺見諒。”掌櫃的一進來就先說好話。
不同於店小二,掌櫃的真正算是李家的人,泰迪此行就是來算帳的,自然不會給好臉,冷著臉說道:“見諒有用的話,還要捕快幹什麽!”
泰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憐兒小臉都白了,不是又要賠出去兩文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