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一路小跑,奔向馮府。
老天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那麽他就想好好的活一次。
要是王登科真的醫死人,那麽他在這個社會,也將會被追殺,與其這樣活著,那還不如直接去將人醫治好。
王政憑借著以前的高超醫術,加上現在又有這能夠看出B超影像的雙眼,他相信,他有能力治好病人。
但要是真的如韋諭管家說的那樣,已經斷氣了,那就麻煩了。
王政可不認為自己真的會什麽起死回生之術。
無論怎麽說,他必須得要努力一把,怎麽都得要試一試。
馮府坐落在西山城東面,一座很高大的府邸,王政來到了馮將軍家的門前,看了一眼,就直接衝了進去。
剛剛衝進門,就被兩個守門的士兵,一把拉出。
“混帳東西,要是耽誤你你們家夫人的病,就把你們砍頭了。”王政這話,讓得兩個守門的士兵,立即乖乖的退回去,不再阻攔。畢竟今天來馮府的大夫,沒有幾十個,也是有十幾個。
跟著後面的巧兒,本來還想稟告,現在看來不用了。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家的少爺太帥了,比馮將軍還要帥。
王政跑進去,那兩個守衛立馬覺得不對勁,稍後才反應過來,有這麽年輕的大夫?隨即追了上去。
馮府大廳中,馮揚看著薑玉茹,短暫的回憶過後,咬著牙冷聲道:“你們全部得給我夫人陪葬。”
這話一出,一股蕭殺之意充滿大廳,四周的守衛將手中的長劍準備,見狀,所有前來的大夫打了個冷顫。
王登科和王瑞一聽,跪在中間,磕頭求饒,他們醫死了人,逃不掉被千刀萬剮,一想到這裡,心中的恐懼加劇。
這個時候,先前的季老上前,看了王登科一眼,眼中充滿了失望和恨意,關鍵是,現在還連累了前來醫治的大夫。
“馮將軍,我這裡有一粒救命的藥丸,這是西域人生產的,一共兩顆,之前我服用了一粒,還剩下這顆,可以給馮夫人服下試試。”
季老害怕死亡,不得不將自己的寶貝拿出。
馮揚一看,季老手中拿著一粒白色的藥丸。
“你確定?”
“可以試試。”說實話,季老也沒有把握,這藥是他從一個西域人手中購買來的當時還花了大價錢呢。
馮揚點頭,現在也隻能試一試了。
白色藥丸配合溫水服下之後,薑玉茹咳嗽了一聲。
見狀,馮揚臉色微微一變,笑了起來,看來這個藥還真的有作用。
季老也是松了一口氣,跟著笑道:“將軍,王登科亂用銀針,差點害死夫人,這個罪可不能輕饒啊。”
這下季老總是找到機會,可以狠狠的打壓一下王家醫館了。
這話剛剛說完,薑玉茹又昏迷過去,像死了一般。
“這……”馮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看到自己夫人又昏了過去,臉色鐵青,本來還抱有期待,現在又失望了。
“馮將軍饒命,我無能為力了,是王登科一針下去,才讓夫人這樣的,還請將軍饒我們的命。”季老撲通跪下,不斷求饒。
這個時候,他隻能將所有的罪責推給王登科。
“是王登科,求將軍饒命。”很多大夫也急忙跪下來求饒,畢竟四周的守衛不是吃素的,隨時都有拔刀砍人的可能。
看著這些人,馮揚緩緩的坐在一根木凳上,瞪著王登科,大怒道:“王庸醫,
你還我夫人命來。” 這話一出,在場的其他大夫,感到毛骨寒磣,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敢在笑話王登科,深怕一個弄不好,小命真的沒有了。
他們隻能在心中,將王登科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
不是五代行醫世家嗎?不是西山城有名的大夫嗎?你這一針下去,就要了人家的命,你還是大夫嗎?
我呸!
“將軍,我真的隻是在醫治,但是我晚了一步,沒有能及時治好。”王登科有點想不通,怎麽自己一針下去,人家就斷氣了。
“放你娘的狗屁,就是你這一針,害死了我夫人,現在還想狡辯?”馮揚一腳竄開王登科。
王登科背到在地,回想剛才,他不過是在薑玉茹的神闕穴扎了一針,怎麽會這樣?
神闕穴主要是治療脾胃,而痢疾就是由脾胃不好引起的,從這裡下手,應該沒有錯啊。
可是一針下去,王登科就懵逼了,不但沒有治好,人反而斷氣了。
“父親……”人傻的王瑞再笨也知道怎麽回事,哭著喊道。
“馮將軍,我真的是在救人。”王登科一把年紀了,依舊在哀求,如果薑玉茹死了,整個王家就得要陪葬。
馮揚搖了搖頭,罵道:“你們王家全部人的命,也抵不過我夫人的命,來人,奉我的命令,將王家的人全部抓來。”
話音剛剛落下,外面一個年輕的男子,快步的走了進來。
“誰要抓我王家的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趕來的王政。
這時,王登科的臉色更加難看,失望之極,這是來送死啊。
本來還讓管家韋諭帶著王政逃走的,現在王政就在眼前,心中涼涼,感歎以後王家無後啊。
馮揚眉目一挑,看著王政,喝道:“守衛是幹什麽吃的,竟然讓人闖進來。”
馮揚此話一出,先前的那兩個守衛立即跑來,然後行了一個禮,回道:“報告將軍,此人說是來給夫人看病。”
這兩個守衛還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要是知道,定然不敢這麽回答了。
現在馮夫人已經斷氣,看病?看個屁啊。
馮揚冷哼一聲,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王政,嚴聲道:“你是大夫?”
在場的大夫相對看了一眼,這家夥是主動來送死的?
此刻,王政盯著大廳,走過去,扶起了王登科,低聲道:“父親,你沒事吧?”
所有人目瞪口呆,居然不回答馮將軍的問題。
簡直太囂張了。
馮揚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用眼色給了一下四周的守衛,準備隨時拔刀。
王政知道這四周危險重重,但是依舊很淡定的扶起王登科,巧兒見狀,也是過去扶起了王瑞。
“政兒,你不該來,不該來。”王登科老淚縱橫,感覺自己的這個兒子長大了,但是同時也感到他們一家三口是離開不這個府邸了。
“父親,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王政說完,揉了揉眼睛,看向病床上的薑玉茹,然後挺直腰板,看了馮揚一眼。
“你就是馮揚馮將軍,對吧?”
“放肆,居然敢對我們將軍不敬。”一個守衛就要一腳踢過來,想要給一個下馬威。
王政眼疾手快,食指和中指並立,看準對方大腿上的飛揚穴,用力的點了下去。
那守衛立馬感覺大腿上的神經抽緒,立即將腿抽回,縮在原地,強忍著疼痛。
馮揚一愣,原來還是一個練家子,有點本事,怪不得敢來,隨後對著四周持槍的守衛使了一個眼色,隨時準備待命。
“如果還想讓你的夫人活命,那就抓緊時間,讓我醫治。”王政說道,說這話之前,他已經看到了病床上的薑玉茹的B超影像,知道是什麽病症。
“就你一個小子,說能治病?你哄誰呢?”旁邊的季老瞟了一眼王政,鄙視的說道。
之前他就聽說,王登科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有些木訥,不是學醫的料子,二兒子資質倒還好,可惜天生好玩,風流成性,難成大器。
現在這個二兒子居然還來口出狂言,看來真的不怕死。
“馮將軍你腹部左側,是不是感覺有點疼痛。”王政沒有看季老,而是盯著馮揚的一舉一動。
馮揚用手摸了摸,沒有說話,心中在好奇,這小子怎麽會知道?這可是很保密的,就算是他的部下,都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的人,已經死在了戰場上了,那一場戰鬥,隻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的確他這裡受過傷,曾經被砍過一刀,所以留下了病根,每每傷心或者氣憤的時候,這裡就會隱隱作痛。
“好,那你現在按住衝門和府舍兩個穴位看看。”王政說著,然後指了一下這兩個穴位的位置。
馮揚本來不信的,但是他腹部左側實在有點痛,不說還好,這說了,注意力全部注重,所以感覺越來越痛了。
隨後,馮揚按照王政的說法,輕輕的揉了一下。
咦,果然,疼痛感稍微減了很多,看來還是有本事的。
馮揚在心中吃了一顆定心丸,剛進來就知道我痛在哪裡,關鍵是,很輕易的就說出治療辦法,在場這麽多大夫,還沒有誰有這個本事吧?
“趕緊找凳子,讓王大夫給我夫人看病。”馮揚激動,立即說道,此刻薑玉茹的呼吸是一下子沒有,一下子又是又微弱的呼吸。
“這……”王登科目瞪口呆,什麽時候,自己的這個兒子這麽厲害了,他怎麽不知道?
薑玉茹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時而呼吸,時而斷了呼吸,像是死了一般。
所以在外人看來,算是斷氣,但是馮揚靠近之後,才知道還是留有一點點呼吸的。
王政早就知道了病症,不過為了掩人耳目,還是走過去,裝作很認真的看了看。
不久,王政從薑玉茹的咽喉中, 拿出了一粒白色的藥丸,這種白色藥丸,他知道,在王家並沒有,因為王家都是中藥。
在這個年代,這種西域藥物,更是很少見。
“將軍,這粒藥丸?”王政說完,就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藥丸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止痛藥,沒有任何的治療效果。
看見這粒藥丸,王登科走了過來,低聲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是季老給的救命藥丸。”馮揚本來還想說,不是這個藥丸的問題,而是你老爹扎針的問題。
但是後來想一想,又咽了回去。
畢竟,現在自己夫人的命,全部交給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手上。
王政點了點頭,在看了看季老和自己的父親,然後站了起來。
“馮夫人這個病,說小也不小,說大呢,也不算大,如果要我出手醫治,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治愈率,但是我有幾點要求。”
王政徐徐說道,似乎已經忘記了周圍持刀的守衛。
馮揚沉思了一下,冷聲道:“要求?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提要求?還不趕緊出手,將我夫人治好,將功抵過。”
“整個西北地區,我想除了我以外,將軍你是找不到第二個人來醫好馮夫人,我的幾個要求,並不過分。”
王政才不會害怕,反正心急的是馮將軍,他對他夫人又是那麽愛戀,這是唯一的機會,馮揚是不會放棄的。
所以王政抓住了馮揚的這個弱點。
“好,隻要你能夠治好,要求可以盡量滿足。”馮揚也是久經戰場的人,但是這個時候,必須要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