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布魯斯似乎猜錯了，那個狂笑不止的人並非小醜，小醜再瘋狂，也不會做到穿了一身跟神經病病人拘束服類似的黑色衣服就跑出來的。

　　“我已經說過了，而且我不打算說第二遍。”狂笑之蝠有點失望地低下了頭。“我算是明白了，你這個世界的人很蠢呀，你是這樣，企鵝人也是這樣，嗯，說不定小醜也是這樣也說不定，不然怎麽可能會被你殺掉。”

　　“好了，能不能少說點廢話。”

　　在狂笑之蝠發言的時候，已經有人忍不住了。

　　“不管他是個聰明的蝙蝠俠還是笨蛋蝙蝠俠，測試一下他的實力就好了。”紅死魔是個急性子的人，他已經做出一個奔跑的姿勢，隨時準備動手。

　　“打死了就算他太弱不合格好了。”無情戰魔也握緊了鐵拳，他走到了狂笑之蝠的身前，身上的盔甲鏗鏘作響。

　　“我討厭男人，他們都不可靠，我的父親馬丁也是一樣。”溺斃怨魂站在兩人旁邊，手持三叉戟道，旁邊的紅死魔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額...布魯茜，在我們的世界是母親。”

　　“而且叫瑪莎。”無情戰魔也一並吐槽道。

　　雖然是吐槽，但還是讓布魯斯明白了些什麽，他的腦海裡多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是真的猜想。

　　這些人，全是布魯斯，全部是他自己，包括那個和小醜一樣的人。

　　要不是前幾天小醜引爆了一個毫無危害的核彈，讓他自己承認自己瘋了，他發誓他絕對不相信這四個人是自己，要知道其中還有個在身材上比貓女性感的女士。

　　那是自己?這算什麽?平行宇宙理論?克隆人?

　　現場的情況已經不允許布魯斯去思考了，因為對方已經打算動手了。

　　“護衛陣型！”

　　鳶娓他們立刻開始移動，躲在殺人鱷的身後，人形鳳凰更是舉起雙手，隨時準備在敵人和隊友身邊建立起火牆。

　　“呦，看起來還不錯嘛，但是...”紅死魔笑著說道:“太慢了！”

　　轉眼間，一道紅黑色的閃電穿過了蝙蝠俠他們的陣型，出現在最後方的人形鳳凰的身後。

　　直到人形鳳凰被對方掐住脖子，布魯斯才注意到對方來到了隊伍身後。

　　“什麽?”

　　“就這樣先解決一個好了。”紅死魔完全不顧人形鳳凰抓住自己的雙手，微微用力，就扭斷了人形鳳凰的脖子。

　　人形鳳凰的雙手無力地垂下，布魯斯當機立斷，下達了一個命令。

　　“全部散開離開這裡！！！”

　　貓女和死射哪還敢呆在這，立刻從離得最近的窗戶跳了出去，鳶娓更是速拍一張照片，戳破了照片上面的混凝土牆壁。

　　殺人鱷提著鳶娓就跑了出去，最後一個留在製藥點的蝙蝠俠，也翻過製藥點的工作台，跑到了遠離人形鳳凰的角落，用蝙蝠披風把自己圍了起來。

　　“你這就害怕了?”

　　“害怕?不。”布魯斯在披風圍成的保護圈裡說道:“該害怕的是你。”

　　紅死魔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手上就傳來一股炙熱的灼燒感，他扭頭一看，他掐著的那名女性，身上燃起了火焰。

　　而且這火焰越來越盛，眨眼的功夫，就或作了火柱。

　　嘭！！！

　　劇烈的熱浪席卷了整個製藥點，周圍窗戶也被震的粉碎，火焰從窗戶湧出，甚至鳶娓剛剛戳開的牆壁，也噴出了一股熱浪。

　　隨後，火焰又開始快速的消失，而人形鳳凰則在她死去的地方重生，嗯，光著的。

　　“結束了。”角落裡的布魯斯揮開蝙蝠披風，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已經提前在披風上布置了防火層，火焰的溫度雖高卻沒有傷到他。

　　“真是危險呢。”貓女又跳了進來，幫人形鳳凰蓋上備用的衣服。“這些人應該被解決了吧。”

　　“不...”

　　布魯斯的表情凝重，雖然因為煙塵的原因看不到敵人，但是他的掃描儀卻顯示房間裡的生命跡象一個都沒有消失。

　　“他們都還活著。”

　　果不其然，製藥點的煙霧很快就散了，因為某個紅黑色的閃電，紅死魔在利用高速移動撲滅身上的火焰。

　　“好燙！好燙！好燙！”

　　他那滑稽的模樣讓自己的臨時夥伴有些不滿。

　　“我說你啊。”溺斃怨魂輕揮動三叉戟，將自己周圍的水盾撤掉道:“這種程度的攻擊你都躲不掉了嗎?”

　　“真弱。”旁邊的無情戰魔甚至連動都沒動，火焰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就該把你丟下，選擇那個和盧瑟合體的蝙蝠俠的。”

　　“你們太囉嗦了！我只是大意了！！！”紅死魔大聲吼道，他手上的燒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布魯斯皺眉，對方顯然有某種不屬於人類的自我修複能力，而且紅死魔的速度。

　　是他們隊伍最不擅長對付的類型呢。

　　“貓女，通知大家，準備撤退。”布魯斯小聲地說道:“蝙蝠洞那邊也出了問題，還有，叫上鳶娓。”

　　打不過就撤，撤退也沒啥丟人的，重點是活著才行。

　　“我明白了。”

　　貓女立刻抱著人形鳳凰出去，布魯斯則留下來牽製敵人，這些人似乎很在意他，只要他在這裡，那麽想必也不會阻止隊友的離開。

　　“還是我來吧。”

　　無情戰魔邁著厚重的步伐向蝙蝠俠走去，說實話，對於這種全副武裝的敵人，布魯斯還是很喜歡的。

　　披著厚重的裝甲，那就意味著對方的速度會降低，而布魯斯也有辦法突破對方的裝甲。

　　可是當對方站在蝙蝠俠面前一米多距離的時候，蝙蝠俠才感覺到不對勁，那副盔甲下面的...不是人。

　　那種威壓感...布魯斯站在對方面前居然不敢拿出武器。

　　“我乃戰神。”只見無情戰魔緩緩地說道:“你贏不了我的，蝙蝠俠。”

　　“戰神?”

　　布魯斯明白了，自己為何不敢動手了，因為他有種感覺，只要自己動手，就會被對方反製住。

　　這是他的武術直覺。

　　“你也是我嗎?”蝙蝠俠為了拖延時間，開口問道:“小醜的我可以理解，那你是怎麽成為戰神的?”

　　“那當然是戰爭！”無情戰魔冷聲說道:“只有戰爭，才能造就戰神，不知道戰爭為何物的你，我不認同。”

　　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似乎搭了個手臂，蝙蝠俠斜眼瞟了一下，什麽都沒有，但是觸感卻無比真實。

　　來了啊。

　　“我才不需要你的認同呢，戰神。”布魯斯有些嘲諷地說道:“我和你又不熟。”

　　戰神頭盔下的眼睛一紅，剛想乾掉蝙蝠俠，就看到蝙蝠俠被某種神秘力量向後拉去，最後消失不見。

　　“怎麽回事?”

　　無情戰魔看向紅死魔，那眼神似乎在質問布魯斯逃掉了，對方為什麽不動手。

　　“你瞅我幹啥?我這是給你機會！”紅死魔顯然在和無情戰魔較真，他剛才完全有能力留下布魯斯，但是他也不爽無情戰魔。

　　“反正他也跑不掉。”

　　“說的沒錯，他能去的地方不多。”溺斃怨魂也開口道:“沒有命運博士、沒有正義大廳、也沒有瞭望塔，他能去的地方只有蝙蝠洞，然而，這裡每一個蝙蝠洞，我們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