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佐洛,我們現在有一個問題需要問你,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再做出回答,這會關系到你小命的安危!”
鬥蹲在泰佐洛的身旁,沉聲問了他一句。
“哎喲……”
被戴上海樓石手銬的田中也被丟了過來,他的目光中流露著難以置信的恐懼。
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曾不可一世的黃金帝竟然也會有這麽狼狽的時候。
看來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們,不能得罪啊。
“軲轆轆……”
莫名其妙地,一枚硬幣竟然滾向了泰佐洛這邊。
“一號,我看到那些海賊們……我去……”
“閃”一個不小心就踏在了滾動的硬幣之上,身子一歪,手裡的劍朝著海嵐就劈了過來。
“三號你做什麽?”
鬥被閃嚇了一跳。
雖說ipher pol和海軍向來不和吧,可也不能在明面上乾這種事啊。
鬥急忙起身想要阻攔閃,可他才剛剛直起腰腳脖子就崴到了,竟是使用臉部朝著閃的劍鋒接了過去。
以“鬥”的實力會崴到腳脖子?這簡直匪夷所思。
“你們兩個在搞什麽鬼?”
海嵐也被這混亂的場面給驚到了,他想要拽起泰佐洛向後退去,卻不知身後哪裡來了一塊香蕉皮,海嵐一腳踏在了上面,腳下一劃,後腦杓朝著泰佐洛的黃金財寶撞了過去。
“……”
這麽多巧合趕在了一起,泰佐洛當場就意識到了這是芭卡拉搞得鬼。
芭卡拉,泰佐洛手下三位幹部中唯一的女性,也就是那個之前邀請海嵐搭車的紅發碧瞳的奔放女。
她是超人系·幸運果實能力者,可以通過雙手吸收他人的“運氣”,使目標在一定時間內變成倒霉鬼,也可以通過吸收大量目標的運氣讓自己在一定時間內獲得幸運女神的眷顧,使她什麽都不用做就能實現自己的目標。
剛才閃踩到的那枚硬幣就是芭卡拉丟過來的,很明顯,“幸運果實”的能力已經開始生效了。
芭卡拉想要依靠“運氣”救下泰佐洛,可泰佐洛卻一動不動,根本沒有趁機逃跑的打算。
在泰佐洛看來,芭卡拉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僅僅依靠著幸運又能做到什麽程度呢?
“電磁!”
就在海嵐的後腦杓即將被黃金財寶刺破時,電磁力發動,就好像倒在了彈簧床上一樣,海嵐被黃金財寶穩穩地彈了起來。
同時見聞色霸氣擴散開去,海嵐很快就捕捉到了危險的來源。
“真是意外,沒想到竟然會是那個女人。”
“雷神之槍!”
海嵐心念一動,三杆雷神之槍瞬間生成刺破空氣,向著芭卡拉刺了過去。
芭卡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知道到底是出於對自身“運氣”的自信,還是被海嵐的氣勢給嚇得動不了了。
細密的汗珠在她的額頭生成,看得出來,她的內心也有些發虛。
“嗤!”
一道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猩紅色劍氣將一杆雷神之槍斬成了響雷。
“嗖!”
一顆糖豆飛來,那覆蓋了武裝色霸氣、比子彈還要危險的糖豆擊潰了第二杆雷神之槍。
“真是的,我只是一個路過的打鐵匠啊,怎麽還衝著我來了?”
一個大叔掄起錘子砸向了海嵐的雷神之槍,第三杆雷神之槍也化為點點電光消失在了空中。
是那個給海嵐科普“黑刀”、“妖刀”的鐵匠林納斯。
“謝……謝謝……”
芭卡拉麻木地倒著謝,剛才她真的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抱歉,打鐵匠無意參與你們之間的爭鬥,我馬上離開這裡。”
林納斯這句話是看著海嵐說的。
至於身後的芭卡拉,他連理都沒理就急忙退出了戰場。
林納斯臨走時還皺起了眉頭:“邪門了,我剛才為什麽非要在這裡路過呢?”
海嵐饒有興致地看向了芭卡拉,他感覺這個紅發女人的能力應該很有意思。
感受到海嵐的目光,芭卡拉心臟不由一跳。
身為“幸運果實”能力者本人,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儲存的運氣幾乎都已經被那三道雷電給耗光了——在芭卡拉的視角中,她根本看不清那是三杆雷電長槍,她的視力跟不上雷神之槍的速度。
芭卡拉可以確定,如果這個海軍再對自己釋放同樣的招式,自己一定會死!
芭卡拉武力值也就是一個普通人類的水平,至於海嵐,一萬普通人類組成的軍隊……哪怕是十萬,只要給他充足的時間,他也能一個不剩地全部殺光。
在這種天壤之別的實力差距面前,芭卡拉想要單純地憑借運氣打敗海嵐,那簡直比買彩票中頭彩都要難上加難。
“嗖!”
一個刀把飛了出去,帶著被刺破的氣雲,頃刻間釘在了芭卡拉的小臂。
女人淒慘的叫聲響起。
那剛才被海嵐擲出的可不是普通的刀把,而是斷刀魂殤。
哪怕只有一小截,魂殤也是有斬魂屬性的,芭卡拉這個嬌滴滴的女人哪裡承受得住這種痛感。
半截魂殤刺破了芭卡拉的小臂,刀柄在一邊,刀身在另一邊,與芭卡拉細膩的手臂結合在一起,看上去如同一個十字架。
芭卡拉早已癱軟在了地上,魂傷的痛楚使得這個女人提不起一絲的力氣。
海嵐早就已經不只一次在敵人中遇到類似於芭卡拉這樣的“花瓶”級幹部了。
有時海嵐就想不明白,她們自己的戰鬥力明明只是炮灰級別,究竟是誰給這些女人的勇氣,跟在黃金帝這號人物的身邊?
難道她們不知道黑暗世界有多麽危險嗎?
難道她們不知道在這片大海上,只有提高自身的實力才是王道嗎?
敵人可不會因為對手是女人就手下留情,甚至還有可能因為她們女人的身份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亂世之中,女人比男人更容易遇到危險。
所以海嵐從來都沒有懈怠過對克爾拉、艾茵、莉莉絲她們實力的鍛煉。
“晝虎先生,請饒她一命!”
泰佐洛急忙跑到了芭卡拉的身旁替她求情。
自從失去史黛拉之後,泰佐洛已經再也不會有“愛”的感覺了,他救下這個女人,只是因為芭卡拉對他的作用實在是太重要了。
泰佐洛可是開賭場的,芭卡拉“幸運果實”的能力能夠讓他在賭博中做出太多太多的小動作。
“泰佐洛你少廢話,先回答我們的問題!”
“您……”
泰佐洛看向了毫發無傷的鬥,不由歎了口氣:“您還沒問呢。”
“……”
鬥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一點也不尷尬,順口就問了出來:“你那價值5000億貝利的財寶到底藏到哪裡了?
你可別跟我說你存到換金所裡面了!”
換金所,是這個世界銀行的名字。
泰佐洛本來不想公開這個秘密的,可此時已經別無選擇。
“其實那5000億貝利的財寶……並不存在。”
感受到周圍的殺氣濃鬱了起來,泰佐洛急忙補充道:“你們低頭看看自己的腳下,這就是那5000億貝利。”
“你是說……”
“難道是……”
“啊我懂了,原來是這座黃金城價值5000億貝利!”
黃金城是一座由黃金建造的城市,雖然不可能做到每一磚每一瓦都是由純金製成,可這裡的每一棟建築中都摻有大量的黃金,這座黃金巨船價值5000億貝利並不誇張。
“那所謂的泰佐洛寶藏的傳說又是什麽?”
“那是我故意放出去的消息,編出來的故事。”
泰佐洛目露頹色:“價值5000億貝利的泰佐洛寶藏,是不是擁有著僅次於大秘寶one piee的誘惑?
而就是這種超級寶藏,卻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能夠偷到或者搶到,這不就正好側面烘托了黃金帝,也就是我的強大嗎?”
“……”
眾人無語。
本·貝克曼若有所思:“原來是面子問題啊。”
“還請各位幫我保守住這個秘密,一號先生,您可以請五老星放心,天上金絕對不會出現問題,只要有這個黃金城,我就能賺到足夠的貝利。”
海嵐走到了芭卡拉的身邊,將手伸向了魂殤。
芭卡拉嚇得向後一縮。
“怎麽?你打算一直帶著它?”
原來這個男人是想要拔出斷刀啊。
芭卡拉松了一口氣:“那你輕點……啊!!!”
伴隨著一聲女人的慘叫,海嵐粗暴地將魂殤拔了出來,“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我慢慢拔出魂殤,你只會承受更多的痛苦。”
沒再理會連眼淚都疼出來的芭卡拉,海嵐看向了泰佐洛:“你的部下剛才害得我差一點被你的黃金財寶刺傷後腦,你打算怎麽補償我……嗯,補償海軍?”
你特麽不是自然系能力者麽……
泰佐洛心中腹誹了一句:“那我陪您兩億貝利?”
“五億?”
看著海嵐笑呵呵的樣子,泰佐洛加價道:“十億,十億總行了吧?!”
“我一貝利也不要。”
“那你想要什麽?”
對泰佐洛來說,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他怕的就是那些錢無法解決的問題。
“以後海軍g5支部的武器開銷,以及武器原材料的開銷,全部都由你這黃金城來報銷。”
其實海嵐想過直接消滅泰佐洛霸佔黃金城,可五老星是不會允許他獨佔這5000億的,而且古蘭·泰佐洛是五老星欽定的世界政府加盟國,海軍無權消滅這裡的國王。
泰佐洛心中吐血。
雖說只是一個g5支部。
雖說只是武器和原材料的開銷,沒有算上其他的費用,可那也是一比不菲的數字啊。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成交!”
p0也痛打落水狗:“以後古蘭·泰佐洛上繳的天上金要提高到五倍的標準!”
泰佐洛咬牙:“成交。”
紅發海賊團也來湊熱鬧:“作為封口費,我們要……”
本·貝克曼伸出了一根手指。
“十億貝利是吧?成交!”
“……”
本·貝克曼不由一愣,他只是想說一億貝利而已,看來要少了啊。
海嵐看向了本·貝克曼:“喂,四皇海賊團當著海軍和ipher pol的面來威脅世界政府加盟國的國王,這不太符合規矩吧?”
海嵐和鬥對視一眼:“動手!”
“剛才跟你們的帳還沒算清呢。”
桃兔一馬當先殺了過去。
者和閃緊跟其後。
泰佐洛則是早就做好決定了,不管今天紅發海賊團和海軍誰勝誰負,只要他們沒被海軍殺死或者活捉,這十億貝利他一定會送到紅發海賊團的手上。
“金錢果然可以買來一切……”
泰佐洛心中的某個觀念愈發地堅定了起來。
……
“沒想到我苦練了這麽久,到頭來依然還不是你萊德的對手。”
血魔和孤高之紅的戰鬥暫時停了下來,兩人對峙在了一起。
看似閑聊,實際上是在互相尋找對方的破綻。
孤高之紅輕撫懷中的小狸貓帕特,感歎道:“青春永駐確實是一種令人非常羨慕的能力啊。”
其實現在的孤高之紅已經不是血魔的對手了。
歲月是強者最大的敵人,孤高之紅的實力早已不複巔峰時期。
可血魔不同,憑借著“蝙蝠果實”重返青春的能力,他不但可以保持巔峰期的實力,甚至已經在這些年間超越了自我,已經可以做到單憑一人之力擊敗孤高之紅。
只是孤高之紅還有一個得力的助手帕特。
只要他們兩人聯手,血魔就不可能打敗孤高之紅。
“布拉德,我有一個建議,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
“說。”
孤高之紅看向了混戰中的海軍、海賊以及ipher pol,神色凝重:“你看到那些年輕人們了嗎?
今天無論是你贏還是我贏,最後我們兩人必然會被他們抓住。”
多年以前,孤高之紅單挑鋼骨·空,雖然最後是他贏了,可那時他的狀態也極為慘烈,差一點就被後續趕來的海軍撿了人頭。
當時那種籠罩心頭的危機感,孤高之紅畢生難忘。
“你想先清場?”
“是啊。”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事情嗎?”
“可你至少不願意在推進城中度過今後的人生吧?”
孤高之紅是一個孤獨的強者, 任何一個孤獨的強者都是一個睿智的人。
只有那些擁有夥伴的人才有資格選擇“莽”的方式,因為出了事情不要緊,還有夥伴替他擦屁股。
“百獸”凱多,“big·o”夏洛特·玲玲就是這樣,如果他們和孤高之紅一樣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他們的墳頭早就已經草丈五了。
孤高的萊德和他們不同,每一次做出計劃時,他都必須仔細地思考後果,因為孤身一人的他必然會為自己的決定埋單,付出相應的代價。
血魔一心求死,可他孤高之紅還想活著,而且是自由自在地活著。
只有活著,才能盡情地體驗冒險的刺激,才能體驗人生的樂趣啊。
血魔咧嘴一笑:“那麽,先從誰開始呢?”
孤高之紅也笑了:“你還記得阿斯卡島的經歷吧?”
“很好,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