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特很快就恢復了臉色,但艾麗卡還是察覺到馬特的神態變化,心裡立馬確定了馬特的身份。
馬特故作驚詫地道:“夜魔俠?你怎麽會認為我是那個夜裡出來瞎轉的暴力狂?這也太荒唐了,不是嗎?別開玩笑了,哈哈……”
馬特試圖打消艾麗卡的疑心,但是艾麗卡目不轉睛地盯著,哪怕馬特無法目視,也能感受到艾麗卡投到他臉上的目光,這讓馬特更加底氣不足了。
艾麗卡沒有說話,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馬特,明顯是認定了馬特就是夜魔俠,馬特一個人在乾笑,顯得很是尷尬,最後止住笑,還帶著一絲垂死掙扎的想法,道:“艾麗卡,別說笑了,我怎麽可能是夜魔俠……”
艾麗卡似笑非笑地看著馬特,道:“可是為什麽你和夜魔俠有同款的棍子?”
聞言,馬特這才知道自己是哪裡露了馬腳,顯然,昨晚高銘把他的警棍切換成盲杖形態,被艾麗卡注意到,這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馬特不禁心裡暗罵了一聲。
見馬特苦著臉,艾麗卡反而來了興趣,笑道:“如果你還想否認,那你應該不介意把你的盲杖給我看看吧?如果你不是夜魔俠,那你的盲杖也應該是一根普通的棍子,不會藏著什麽機關,是吧?”
都說到這份上了,再多的否認也是無力回天,馬特泄氣地苦笑道:“好吧,我承認,我就是那個夜晚出來瞎轉悠的暴力狂。”
馬特和艾麗卡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好好地述說自己作為夜魔俠的成長史,從小時候意外眼盲,到現在的經過,都告訴了艾麗卡。
這個世界的夜魔俠與其他版本的不同,成長史比較平凡,都是靠自己努力鍛煉學習,成就如今一身的本領,並沒有遇到一個神奇的盲人老頭“棍叟”。
雖然馬特說的很平淡無奇,但是艾麗卡還是能從他的字裡行間感受到,馬特是經歷過多少危險磨難走過來的,整潔的西裝下,是一具傷痕累累的軀體。
艾麗卡癡癡地撫上馬特的臉龐,道:“噢,真的無法想象你是怎麽走過來的,很累吧?”
馬特笑了笑,道:“習慣了之後,也就不會覺得多累了,這個城市需要得到救贖,需要有人去對抗黑暗,我不能看著自己的家走向毀滅。”
看著馬特堅定不移的臉,艾麗卡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這個男人。
兩人淺淺輕吻一下,畢竟是大白天,還在公園裡,要是惹來路人關注,他們還是會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
馬特牽著艾麗卡的手,問道:“我很害怕,害怕和你在一起,會給你帶來危險……”
話未說完,艾麗卡就打斷了馬特的話,嚴肅地道:“我不怕,你別把我想得太脆弱,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可是把你打敗了。”
“那是我讓著你……”
馬特剛想反駁一下,就聽到艾麗卡哼了一聲,立刻轉變話語:“當然,我怎麽會小看你呢。”
艾麗卡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馬特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後問道:“對了,艾麗卡,你父親還好吧?”
聽到馬特問起這件事,艾麗卡頓時一臉苦澀,道:“我爸因為拒絕和威爾遜繼續合作,被他派人下了追殺令,雖然昨晚躲過一劫,但不知道能不能躲過下一次……”
“我會幫你的,”馬特握緊了艾麗卡的手,鄭重其事地道:“我保證。”
艾麗卡深情款款地道:“我相信你。”
……
和艾麗卡告別後,馬特卻有些苦惱。
雖然他信誓旦旦地保證會保護艾麗卡和她父親的安危,但靶眼躲在暗處,馬特也只能提高警惕提防。
而且,靶眼身後還有威爾遜這個靠山,威爾遜才是幕後boss。
如果說這些都是作為夜魔俠的煩心事,那麽,作為馬特·默多克律師,馬特也有煩心事。
關於他接手的那單妓女被害的案件,馬特一籌莫展,完全找不到突破口,他清楚自己的被告人是無辜的,但讓他搞不懂的是,為何辯方證人的心跳也是正常的?兩個人的心跳頻率都是正常的,但辯詞卻是相互衝突的,兩者之間,必定有一人在說謊。
馬特感覺自己的耳朵是越來越不好使了,以前一直看聽心跳頻率來判斷對方是否說謊,結果現在卻遇到這麽詭異的情況。
心煩意亂的馬特也沒有立刻回事務所,而是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散步,就在他越想越頭暈腦脹時,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遇到麻煩了嗎?”
馬特微微苦笑,眉頭卻稍稍舒展,道:“是啊。”
不過,當馬特通過聲音“看”到高銘的樣子時,臉色卻有些古怪。
此時,高銘穿著一身清涼的短襯衫和短褲,一隻手握著冰淇淋,另一隻手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飄逸出來的氣味可以判斷出,高銘手裡都是一些食物。
“你……還真是悠閑啊……”
馬特也只能這樣說了。
高銘呵呵一笑,解決掉手裡還剩一點的冰淇淋,指著不遠處的茶餐廳,道:“進去說說吧,看我能幫到你什麽。”
馬特猶豫了一下,然後跟著高銘來到茶餐廳,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剛一坐下,高銘就對服務員叫了一堆食物,馬特連忙道:“我剛吃過早餐不久,不用叫我的份……”
聞言,高銘一臉古怪地道:“我沒叫你的份啊,都是給我自己吃的。”
馬特:“……”
服務員:“……”
媽耶,不知道為什麽,馬特感覺好氣唉……
等到服務員去幫忙準備高銘點的食物後,高銘才慢悠悠地道:“說吧,遇到什麽麻煩了?”
馬特深深呼吸了一下,考慮到自己現在確實需要幫助,於是將所有事情都和高銘說了一遍,包括艾麗卡知道他的身份、對付靶眼和威爾遜,還有自己接手的案子也說了。
高銘笑了笑,隨意地靠在椅子上,道:“首先,恭喜你和艾麗卡坦誠相對,不用保守秘密了。”
馬特沒好氣地道:“那還真是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在艾麗卡面前展示了我的盲杖,我也不會暴露身份。”
高銘聳了聳肩,道:“我故意的。”
“你……”
馬特驚愕地盯著高銘,當然,他的眼睛是瞎的,用盯這個詞也不怎麽準確。
高銘卻不在意地道:“如果你想和艾麗卡在一起,那你遲早得坦白,早一點說,也能避免誤會發生,難道你真的想放棄艾麗卡?”
馬特默然,歎氣道:“算你有理吧……”
高銘繼續道:“至於靶眼和威爾遜, 你只要以夜魔俠的身份去解決他們就是了,放心去幹,如果你實在打不過……”
說著,高銘似笑非笑地看著馬特,道:“你只要大喊三聲‘教父’,我就會出現,幫你解決了他們。”
馬特一臉無語,道:“放心,肯定不會有那個時候的。”
高銘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道:“隨你咯,至於最後一個問題,關於你那個案件,你的判斷是正確的,你的當事人是無辜的,他沒有說謊,是辯方證人,那個叫羅伯特的警察說謊了。”
“不可能!”馬特皺起眉頭,反駁道:“我明明聽到……”
“他的心跳頻率是正常的……才怪,假如他的心臟安裝了起搏器呢?”
高銘淡淡說道。
馬特茅塞頓開,還有些不信地道:“你說他做過手術?”
高銘看著服務員端來的食物,隨口道:“如果你還有懷疑,可以以夜魔俠的身份去逼問一下,還有,那個被殺的妓女,是那個叫本·烏裡克的記者的線人,她因為暴露了為別人提供威爾遜的信息,所以才被殺害的,不信你可以找那個記者問問。”
馬特愕然地道:“你怎麽什麽知道?”
高銘笑笑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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