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同學們都哭了起來,我當然……不會哭啦!
開玩笑,難道這時候要講究集體精神,弘揚團結友愛,一起嚎啕大哭嗎?
拜托,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隻是上小學啊,同學們……
見我沒有像其他小朋友一樣哭起來,老爸倒是松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站在窗外看著我。
我朝老爸晃了晃手,示意不必擔心,用小孩子精氣十足地嗓音喊道:“沒問題的,爸,你先回去,不用擔心。”
見我一臉鎮定自若,不像是逞強的樣子,老爸雖然還是不怎麽放心,但趕著回去工作,也隻好叮囑我一聲:“好好和同學老師相處,我先回去了。”
我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老爸三步兩回頭,明顯不太放心地離開了。
坐在教室兩三分鍾,見小夥伴們都沒有停歇的想法,一直在哭,不少還未離去的家長都進到教室裡,來到各自的孩子身邊細聲安慰,我感覺自己坐在這裡渾身不自在,於是看了一下牆壁上的鍾,見時間還早,就出了教室,下了樓梯,來到操場上。
操場上還是那麽熱鬧,還有很多家長孩子才趕到學校,絡繹不絕地穿過校門走進學校,那些孩子的反應無非就是兩種,要麽是對小學充滿好奇地四處打量,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要麽就是忐忑不安地抓著自己家長的手,表現出對一切都那麽不適應和害怕。
來往的人群中,我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學校的老師,負責接待指引家長,有教體育的劉老師,教科學的陳老師,教電腦的林老師……等等等等,都是男教師,這種忙來忙去的工作終究還是交給咱們苦逼的廣大男性同胞。
當然,也不是隻有幾個老師在,還有十幾二十多個高年級的學生也被安排來一起接待家長了,主要還是幫助那些不知道自己孩子班級位置的家長解惑。
站在操場看了一會兒,我發現自己一小孩孤零零地站在那裡有點蠢啊,眼睛掃了一圈,然後鎖定了操場外一棵鬱鬱蔥蔥的大樹。
曾經我和同學們下課後都很喜歡跑到這棵樹下玩,不過玩的項目很雷人……抓螞蟻。
咳咳,年少不懂事,一群小孩子就喜歡抓隻螞蟻,然後比一下誰抓的螞蟻更大隻。抓到最大隻螞蟻的人總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其他人則是失敗者垂頭喪氣的樣子。
除了下課時間做的這項略單蠢的遊戲外,平時體育課的時候,我和幾個不喜歡運動的同學也喜歡坐在大樹下乘涼,熱情高漲地聊著各種天馬行空的話題,上一秒在聊著火影忍者,下一秒就可能聊到迪迦奧特曼,反正是想到什麽聊什麽,完全不擔心沒有話題。
可惜,在三年級學校擴建的時候,操場也得到翻新闊大,於是這棵大樹毫不意外地被砍掉了。
正當我打算走到大樹下坐會乘涼,突然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身後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喂,李廣興。”
我轉過身,看到一個有幾分印象的小女孩,記得好像叫……
見我沒說話,對方笑吟吟地說道:“你不記得我啦,我是羅憶思啊!”
“哦…是你啊,真是巧。”
我總算記起來了,在老爸臨時抱佛腳的安排我讀了兩個月幼兒園的學前班裡,有不少同班的同學都和我一樣來到黃歧小學念書,一起被分到了一班。
羅憶思也是所有巧合分到同一個班的老同學之一,主動和我打招呼也隻是因為難得在陌生的地方遇到熟人,雖然隻是相處過兩個多月,但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遇到認識的人也算稍稍安心一點了。
也沒有過多交流,隻是隨便聊了幾句,羅憶思就和問到班級所在的媽媽一起去了一班。
重新遇到老同學,心情感到一陣愉悅,情不自禁,我想起了關於羅憶思的一些事情。
我記得比較清楚的,是在幼兒園時,有兩個男孩都喜歡羅憶思,這是全班眾所周知的事情,老師也知道的,不過在老師眼裡,這也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情況,沒什麽好在意,看著倒是挺有趣。
兩人每天總是為羅憶思爭風吃醋,那兩位男孩我也忘了叫啥來著,隻記得一個是班上畫畫最厲害的,一個則是擅長跳舞,都是多才多藝,算挺優秀的。
羅憶思其實也並不是非常漂亮的女生,隻是為人比較文靜,在當時也有不少女生都是這個性格,我記得後來班上的鄭暢豪就喜歡羅憶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