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送信的親兵,我已經派了出去!”
“好,傳我命令,你且率領剩余的十三萬大軍,突襲黃巾營寨!”
十三萬大軍沒有騎兵,本就行軍緩慢,再加上行軍的腳步聲,距離黃巾營寨足足有五裡,便被斥候發現了!
“敵襲!”幾個黃巾斥候一邊向著營寨的方向逃跑,一邊吹響了號角聲。
“全軍衝鋒,黃巾軍肯定還沒反應過來,隨我殺!”郝萌當即拍馬衝鋒,帶著幾百個親兵殺向了黃巾營寨。
一眾山賊紛紛無語,這郝萌平日也算是能征善戰,怎麽今天就變成這樣了,還說黃巾軍沒反應過來,剛才那麽大的號角聲你沒聽到,聾了不成?
不過山賊大軍看到郝萌已經衝了過去,也是能跟著跑過去,不過郝萌和手下的親兵可是有戰馬的,不出一會,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不到一刻鍾,匆忙起床的黃巾軍已經是穿戴好盔甲武器,從營帳中走了出來,抵抗著山賊大軍的衝擊,而山賊大軍也是衝到了黃巾營寨,拚死廝殺著。
兩方打著打著都覺得有些不對,黃巾軍納悶的是,就算你夜晚襲營,幹嘛要帶這麽多的步兵?還沒到營寨就被發現了,哪裡還有神兵天降的效果?
山賊大軍此時納悶的是,兩方人馬都交戰這麽久呢,媽的主將呢,人間蒸發了不成?
此時的郝萌已經是帶著幾百親兵,從另外一個方向迂回撤退,一溜煙兒跑了回來。
“二狗子,說你呢,趕緊的,身上多弄幾道傷口!”郝萌不滿的踢向了身旁的一個親兵。
“將軍,戰場流血喪命我也就認了,這哪有用武器砍自己的道理!”
“那麽多廢話,讓你砍你就砍,不用砍成重傷,只要流血,越多越好!”郝萌頓了一下,繼續說到:“等這次回城後,我會向主公給你們討要封賞,每人賞賜兩百金幣!”
“將軍說話可要算數!”一眾親兵大喜,他們每個月的軍餉也不過六個金幣而已,二百金幣的封賞,可是夠他們好吃好喝的揮霍很久了!
“將軍,你且看我這傷勢如何?”一個親兵走了過來,將箭袋裡面的箭矢,插在了全身,仿佛刺蝟一樣。
“趕緊給他弄點金瘡藥撒上,掙錢不要命了?小心你一會流血過多而死!”
“行了行了,趕緊把這些人用擔架抬好,隨我去見主公!“
不一會,郝萌帶著幾十個‘被黃巾軍砍傷’的親兵走了過來。
“你身上的傷呢?”
“看這群小子自殘,我把這事給忘了!”郝萌趕忙從身邊的親兵腰間抽出一把砍刀,在大腿上和胳膊上連續砍了幾刀,血可是流的不少,但僅僅是一點輕傷罷了。
“行了,趕緊走罷!”楚譽帶上幾個公公,翻身上馬,一路朝著州城走去。
“主公,快看,我們的傳信兵!”郝萌興奮的從擔架上坐了起來,指著七扭八歪的躺在城門口的幾十個士兵。
“你給我躺好,現在你是重傷,懂嗎?”楚譽趕緊將郝萌按回了擔架上。
“懂!”郝萌應了一句,頓時‘撲通’一聲倒回了擔架上,臉斜眼歪,嘴中還流出不少的涎水,仿佛一個中風已久的病人。
“這演技!”楚譽慘不忍睹的看了郝萌一眼,這才向城牆上喊到。
“王睿匹夫,竟然將我的通信兵射到在城牆之外,耽誤了軍情,你可知罪?”
“此乃醜時,更深露重,如此深夜,何人如此大膽,
直呼我們荊州刺史的名字,如此大聲喧嘩,活膩了不成?” “我喧嘩你大爺,吾乃揚州鎮南將軍,攜帶聖旨前來馳援荊州,沒想到你們荊州刺史竟然如此對待我,先是放箭射到了我的傳信兵,耽誤軍情,致使我手下大軍死傷六十萬,手下武將都受到了致命傷,我如今定是要和你們荊州刺史討個公道!”
“這......”在城樓上千夫長已經是嚇了個半死,若楚譽說的是真的,就算荊州刺史的權力再大,也是被株連九族的罪名啊!
“快放吊橋,打開城門!”守衛城門的千夫長看到對方也僅僅有幾百人罷了,趕忙將楚譽一行人放了進來。
等得楚譽一行人帶著‘半死不活’的傷員走了進來,千夫長也趕忙下來請罪。
“這筆帳你且記好了,等見王睿之時,我定要你好看!”楚譽命令幾個士兵綁起了千夫長。
千夫長手下的士兵看到主將被綁了起來, 頓時有些按耐不住,不過看到楚譽亮出的鎮南將軍將印後,乖乖的讓出了道路。
此時的王睿已經是精疲力盡,城外的黃巾軍已經讓他苦不堪言,如今幾處城牆被攻破,若是再等不到援軍,恐怕不出一個月,這荊州的州城,便要失守了,每每想到這裡,自己都是輾轉反側,直到了深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幾個士兵趕忙敲響了王睿的房門。
“難道是黃巾大軍打了過來?趕忙去請將軍,速速迎敵!”王睿被驚醒後的第一反應便是黃巾大軍攻了過來。
“不是啊,大人,事情是這樣的......”幾個士兵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什麽!”王睿此時已經是冷汗直流,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烏龍,就算是黃巾大軍將城池攻破,自己也能隨著殘軍逃跑,可若是這件事情的罪名坐實了,天下再大,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啊!
“鎮南將軍何在?”
“目前正在大堂內等候著,還有受傷的士兵,此時正躺在庭院內!”幾個士兵如實稟告。
“快隨我去看看!”王睿趕忙從屋內拿出了一套便裝,邊走邊穿,來到了大堂內!
“你,就是荊州刺史?”楚譽和手下的幾百親兵拿著武器,仿佛剛剛下了戰場,殺氣騰騰的問到。
“將軍,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知道這中間可曾發生了什麽誤會罷?”王睿見到楚譽一行人的時候,便已經害怕了,這群剛剛從戰場上跑過來的士兵,跟他們可沒法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