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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再臨》第6節 和平隻對蘇丹有利
  “日安。”

  霍爾蒂向前一衝的舉動自然引來了,對面西帕希騎士們的一陣緊張,幾個射手將箭搭在弓弦上,還有人放平了手裡的騎槍準備對衝。

  不過霍爾蒂向前衝出去十幾米後就放慢了速度,他揮著右手大聲用希臘語打著招呼。

  霍爾蒂用韁繩控制著胯下的戰馬慢慢打著旋,屁股一甩一甩的將頭衝向城門的方向,這樣他就能站得更高些,他直接踩著馬鐙站了起來。

  緊接著霍爾蒂又用阿拉伯語大聲說道:“安色兩目而來庫目。”

  這句話的本意是“神的安寧在你們之上”,後來衍生為*世界裡的通用問候語,等同於你好。

  此時的歐洲是一個碎片化的世界,各個民族都有自己的風俗和語言。但是有幾種語言幾乎取得了通用語的地位。

  排在第一位的是拉丁語和希臘語、以及法語。

  究其原因雖然各有不同,但是總得來說也和文化先進與宗教優勢有關。

  天主教的聖經有且隻有拉丁語、希臘語和猶太語三種版本,並且否認其他各民族語言版本的聖經。

  再考慮到希臘和羅馬時代的文獻大部分以拉丁語和希臘語的形式保存,所以這兩門語言幾乎成了歐洲世界的第一種通用語,1853年英國人建立文官考試制度的時候,拉丁語和希臘語是必考項目。

  霍爾蒂前世學過的契科夫名作《裝在套子裡的人》中的主角“套中人”別裡科夫就是一個俄國古希臘語教師。

  在拜佔庭帝國落日余暉下的東歐,希臘語的通用語地位幾乎不可撼動。

  法語流行的原因也很簡單,法國是當前歐洲第一人口大國,他大概有1600萬人口,這是個什麽比例呢?當時整個地中海世界大概也就隻有6000萬人,哈布斯堡王朝統治下西班牙的人口和奧斯曼帝國在歐洲的人口相差無幾,人口差不多在800萬左右。(費爾南・布羅代爾著《地中海與腓力二世時代的地中海世界》)

  而法國貴族和巴黎的宮廷文化在各國王室中都頗為流行,托爾斯泰的名著《戰爭與和平》一開篇就借瓦西裡公爵登台做了這樣的陳述:

  他(瓦西裡公爵)滿口都是優雅的法語,我們的祖先不僅用這種優雅的法語說話,也用它進行思考。這種法語語調文靜、頗具長者的風范,這是長期在上流社會和宮廷中廝混的重要人物才有的那種腔調。

  而在*世界,最重要的語言則是阿拉伯語和波斯語,其實理由和天主教世界差不多,遜尼派隻認可阿拉伯語,而什葉派則翻譯了波斯文版本的可蘭經,而且如果將恢弘的波斯文化從整個*世界拿走,那它也就只剩一具空殼了。

  先用希臘語打招呼,後面跟上阿拉伯語,霍爾蒂確信對面的奧斯曼人能夠聽懂他的招呼。

  事實是他們的確聽懂了。

  “你好,也願神的安寧在你們之上。”

  一個穿著鏈板甲的西帕希騎士打馬走到最前面來,他的尖頂頭盔上鏨刻著許多精美的花紋,插著一直漂亮的孔雀尾羽,胯下的戰馬並不能算高大,馬身上還是罩著一層罩袍。

  “我是克裡斯蒂安貝伊,你們是誰?”

  克裡斯蒂安就是基督徒的意思,而貝伊則是奧斯曼帝國的一個頭銜。霍爾蒂通過這個名字,猜測他可能是一名來自奧斯曼帝國歐洲地區的基督徒。

  奧斯曼帝國在歐洲地區的西帕希封建采邑大部分都是由當地原本的騎士封地轉化而來,

西帕希騎士中也有相當一部分在過去這麽多年後依舊信奉他們祖先的宗教。  眼前這位“貝伊”應該也不例外。

  “我們是佩克什城的使者,我們願意向蘇丹投降,只希望奧斯曼帝國能夠……”

  克裡斯蒂安貝伊直接打斷了霍爾蒂:“我們羅馬人一貫寬宏。”

  在此時的奧斯曼帝國,你如果管一個人叫土耳其人或者突厥人,那是一種罵人的話,大概類似上海話裡的“小赤佬”,突厥人是鄉下劣民的代稱。

  從羅姆蘇丹國到奧斯曼帝國,這些奧斯曼人時刻都以羅馬的繼承者自居,過去有多神教朱庇特的羅馬,後來有基督教耶穌的羅馬,現在是*的,穆罕穆德的羅馬。

  “將俘虜的貴族大肆屠殺,你們突厥人還真是寬宏大量。”

  卡薩・瓦爾加用匈牙利語張口嘲諷道,這句嘲諷顯然引起了對面一些西帕希騎士的不滿,他們能聽懂匈牙利語,然後他們又用希臘語和土耳其語大聲的同周圍人分說。

  不過眼前的克裡斯蒂安貝伊倒是保持了一定的風度。

  “我無權決定這座城市的去留,你們應當向易卜拉欣帕夏或者阿裡貝格帕夏進言。”克裡斯蒂安向霍爾蒂說道,他的眼睛不時瞟過霍爾蒂身後的老卡薩,顯然他能夠聽懂匈牙利語,但是他忍耐了下來。

  這幅景象不由得讓霍爾蒂懷疑在經過了莫哈赤的大戰之後,眼前的奧斯曼軍隊是否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換句話說他們的遠征可能已經到了尾聲。

  “我是霍爾蒂騎士,我身後是卡薩・瓦爾加騎士,我們代表佩克什的人民向奧斯曼帝國投降。”霍爾蒂接著介紹自己:“我們希望蘇丹能夠公正而仁慈的對待我們這些臣仆。”

  “我們全能的蘇丹很快就會征服整個匈牙利,然後就是意大利。”克裡斯蒂安顯然對霍爾蒂等人的身份略有不滿,畢竟騎士是歐洲封建體系的最低級,他原本以為還能碰見什麽大魚。

  “城裡現在由誰指揮?我聽說佩克什伯爵是匈雅提的族裔,他們人呢?”

  克裡斯蒂安狡猾地換成了匈牙利語交談,這樣他就可以通過觀察霍爾蒂和卡薩臉上表情的異同來判斷回答的可信度。

  然而他失望了。

  卡薩隻是冷漠的看著他,右手不斷撫摸著手中複合弓的弓弦,而霍爾蒂的臉上倒是一貫的和煦。

  “匈雅提家族已經坐船走了,可能逃去了布達或者維也納,佩克什現在由我們兩人以及一位日耳曼的傭兵隊長負責指揮。”霍爾蒂笑著說道。

  兩名騎士還有一個傭兵隊長。克裡斯蒂安心裡痛罵戰爭野狗一樣的德國人,這些人為了錢到處販賣自己的鮮血,克裡斯蒂安從軍生涯中九成九的時候都是面對這些該死的德國人組成的步兵大隊。

  同樣,克裡斯蒂安也知道為什麽這座城市的抵抗意志這麽薄弱了。

  騎士的封地都是村莊和莊園,一旦開戰必定會被劫掠一空,他們的領民也可能會被掠走作為奴隸,可以傳家的家業瞬間變成一片白地。

  而傭兵們本來就是為了雇主作戰,現在雇主都已經溜之大吉了,又何必將鮮血徒勞的灑在異國的土地上呢。

  “好了,我們接受你們的投降,打開城門吧。”克裡斯蒂安擺了擺手,“讓我們進去。”

  “這可不太好,我們還是希望能夠見到貴人,得到更高級的承諾。”霍爾蒂衝克裡斯蒂安眨了眨眼睛,“我們也需要一個前程,克裡斯蒂安閣下。”

  霍爾蒂需要真正的承諾,自己之所以如此忍辱負重,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佩克什城的人民免受劫掠不被奴役。

  一小隊騎兵首領的話不足以信服。

  這個回答讓克裡斯蒂安十分惱怒,他為了應付這次出征向市鎮上的猶太人借了一筆款子購置各樣裝備以及軍需,雖然莫哈赤之戰中已經小有收獲,但也不過是將利息和本金稍微找補回來一點。

  所以還是要再創收一點才行,這也是為什麽克裡斯蒂安讓霍爾蒂打開城門的原因。

  他想先衝進城裡撈上一筆。

  而霍爾蒂的回絕讓他十分的不爽。

  佩克什城望風而降對全能的蘇丹是一件好事,對裡面居住的人民來說勉強算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克裡斯蒂安這樣的戰士來說,那就是糟糕透頂的事情了。

  所以克裡蒂斯安將馬兒緩緩催動,走到了霍爾蒂身邊。

  他彎下腰似乎要靠向霍爾蒂低聲說話,霍爾蒂也偏過腦袋側耳傾聽。克裡斯蒂安左手捉著騎槍,右手順勢摸向腰間。

  “既然不向我投降,那就別投降了。”

  一言未畢,克裡斯蒂安已經抽出了腰間的短匕惡狠狠地向霍爾蒂扎了過來。

  然後他凶狠地一刺就被一隻有力的手鐵箍一樣死死捏住。

  “豬油蒙心的突厥崽子。”霍爾蒂抓住克裡斯蒂安刺過來的右手,然後用力將他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第一次尋求和平的接觸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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