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的話語發人深省,同時也是在對田雅進行規勸。
如今早已不是戰國時期了,齊國已經滅亡了上千年了,也就不必要再去想著複辟什麽的了,還是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吧。
但是同時,齊國的存在還是有意義的,而且也會一直在歷史上存在,前提那就是漢人的文明永遠存在,這也是在暗暗的規勸田雅可以將力量用於幫助當今低於遼金的侵略上來。
不要進行內部爭奪,消磨了力量,而去便宜外人了。
但這話,武大說了,田雅並不一定就會接受,但說了總歸是要比不說好得多的。
聽不聽也就看著田雅的了。
田雅看向了武大,眼神中有些複雜,但最終還是發出了一聲長歎,長歎之後,便就是看著武大,柔柔地說道:“先生今日所言,田雅受教了!”
言罷,田雅轉身離去,不再理睬武大。
而武大也不介意,只是聳了聳肩膀,向著田雅的背影拱了拱手說道:“既是如此,那武大就此告別,隻願公主不要活在仇恨之中,向往未來,人生總歸是有著千變萬化,有著廣闊的前程的,沒事,可以去曬曬太陽,看看月亮,路邊的一花一草都很美麗的!公主可不要忘記了啊!”
田雅一邊走著,一邊在心中笑罵著,什麽曬曬太陽,看看月亮,真是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只是那俏臉上不斷的有晶瑩的淚珠滴落,簡直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武大記得回去的路,但轉來轉去,竟然迷路了,這大是讓他吃了一驚,要知道,他可是號稱“活地圖”一般的存在啊,只要是去過的地方那就一定不會忘記。
而且他還有著至寶《中洲志》,這玩意可以自動記錄下武大所走過的路線以及地形,只是這寶物現在正在翠心木鏈之中,而翠心木鏈又在融合升級之中,沒有辦法使用,所以,也只有徒呼奈何了。
在心中呼喚小追小尋的到來,也沒有得到回應。
這真是奇了怪了。
正在武大納悶的時候,方才引路的那個俏婢再次出現,笑著對武大說道:“莊主,請隨我這邊來!”
“有勞妹子了!”武大笑嘻嘻地說道。
跟著那俏婢竟然就真的走了出來,這實在是讓武大無比的驚訝。
“先生此去,可不要向外界泄露我們這裡的情況,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吧!”那俏婢笑盈盈地說道。
武大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莫非這就是南柯一夢嗎?”
“南柯一夢?”那俏婢居然沒有聽過這樣的故事,大感興趣地看著武大。
武大本不準備說的,但最終還是笑著點了點頭解釋了起來,要知道,他素來是不習慣讓人失望的,尤其是讓妹子失望。
“相傳唐代有個姓淳於名棼的人,嗜酒任性,不拘小節。一天適逢生日,他在門前大槐樹下擺宴和朋友飲酒作樂,喝得爛醉,被友人扶到廊下小睡,迷迷糊糊仿佛有兩個紫衣使者請他上車,馬車朝大槐樹下一個樹洞馳去。但見洞中晴天麗日,另有世界。車行數十裡,行人不絕於途,景色繁華,前方朱門懸著金匾,上書“大槐安國”,有丞相出門相迎,告稱國君願將公主許配,招他為駙馬。”武大的語速很快,但是那俏婢聽得極為入神。
畢竟,這些話語簡直就跟爽文一樣,讓人難以自拔啊。
武大接著述說著:“淳於棼十分惶恐,不覺已成婚禮,與金枝公主結親,並被委任“南柯郡太守”。淳於棼到任後勤政愛民,把南柯郡治理得井井有條,前後二十年,上獲君王器重,下得百姓擁戴。這時他已有五子二女,官位顯赫,家庭美滿,萬分得意。不料檀蘿國突然入侵,淳於棼率兵拒敵,屢戰屢敗;金枝公主又不幸病故。淳於棼連遭不測,辭去太守職務,扶柩回京,從此失去國君寵信。他心中悒悒不樂,君王準他回故裡探親,仍由兩名紫衣使者送行。車出洞穴,家鄉山川依舊。淳於棼返回家中,只見自己身子睡在廊下,不由嚇了一跳,驚醒過來,眼前仆人正在打掃院子,兩位友人在一旁洗腳,落日余暉還留在牆上,而夢中經歷好像已經整整過了一輩子。”
“啊?這真的只是夢境嗎?”那俏婢可惜的說道。
武大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淳於棼把夢境告訴眾人,大家感到十分驚奇,一齊尋到大槐樹下, 果然掘出個很大的螞蟻洞,旁有孔道通向南枝,另有小蟻穴一個。夢中“南柯郡”、“槐安國”,其實原來如此!”
“啊,原來不是夢啊,原來是仙境!”俏婢開心地鼓掌笑道,相對於做夢什麽的,當然還是這種留下了一個“神話”色彩的仙境故事更為令人印象深刻,深入人心啦。
武大正色說道:“那我這是一場夢境呢?還是說仙境?”
俏婢一下子被堵在了那裡,面色緋紅,尷尬不已,顯然沒有想到武大說這個故事的最終目的是這樣的,一時之間期期艾艾,不知道怎麽回應才是。
武大嘿然一笑,抱了抱拳,轉身而走,長歌而起:“斜陽,余暉在牆上,夢初上,醉過畫廊看台前戲妝,唱念做打,提筆寫詩一行,千裡,緣分一線牽,我獨點,如花美眷,情絲剪不斷,念你千遍,原來隻曾夢中見,你在屏風後,演南柯一夢……”
門外,俏婢俏立著目送著武大的遠去,情難自禁,而田雅也走了出來,看著武大的背影,緩緩地說道:“這真是個奇才啊!”
“公主,我們不如請這武大……”俏婢連忙行禮說道。
田雅擺了擺手,阻住了俏婢的話語,歎息道:“算了,他與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能有此相會,已是足慰平生!”
夜微涼,月朧明,遠處緩緩地來了一團烏雲,漸漸地將那皎潔的月亮也隱入進了黑暗之中,四周一片黑暗,就仿佛什麽都不曾存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