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殿內,烈火、楊璿、魏子雲等人興奮不已
自從黃世仁制定了放債——挖人計劃開始,他們就忐忑不安,生怕惹怒了秋靈素,惹怒了皇室和弑雲聯盟。
可現在看來,一切不過是紙老虎而已。
枯木真君來了,灰溜溜離去;
秋靈素來了,還是灰溜溜離去。
搶了他們三萬多弟子,又如何?還不是乖乖的咽下這口氣?
爽!
烈火等人聚在大廳裡,興奮的你言我語,暢想美好的未來。
對於天蓬,因為厲天行的原因,那一絲的不舒服,也瞬間消失無形。
就在這時,黃世仁從內屋走了出來,後面南宮靈、蕭紅兒捧著一堆借據卡片。
“殿主。”
“殿主。”
眾人紛紛起身施禮,比以前標準了很多、誠懇了很多,顯然是從心裡認同了黃世仁,認同他作為魔殿新殿主。
“嗯。”
黃世仁高坐首座,揮手道:“師妹,把借據交給烈長老、楊長老和魏長老。”
“是。”
南宮靈把懷裡的借據放到三人面前。
三人拿起借據看了又看,沒覺得有什麽不同。
烈火疑惑道:“殿主,有問題?”
黃世仁吃著蕭紅兒送來的美食,喝著酒,道:“你們按名字抓人,把這些人全部抓起來。”
“啊?”
三人一驚。“殿主,這……這些人……”
“殿主,難道這些人都是奸細?”
三人大致數了數,估計有五百多張。
意思這五百多人,都是外面的奸細?
這也太恐怖了吧?
三人暗暗吃驚。
黃世仁沉吟道:“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有問題是肯定的。至於到底有什麽問題,這就需要你們來審問了。”
三人面面相覷,同時躬身道:“是。我等立刻去辦。”
“嗯。”
揮退三人,黃世仁陷入了沉思。
三萬七千份名單,竟有五百多人的借據沒有系統提示音。
也就是說,這五百多人竟寫了假名字。
不是心懷不軌者,就是心虛不敢留真名。
但不管哪一樣,這樣的人,肯定沒有留下的必要。
老話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其實這話應該反著說:“其心異者,必非我族類。”
這些人吃著魔殿的,用著魔殿的,結果卻身在曹營心在漢,不殺光他們,簡直對不起這朗郎乾坤。
“走,陪我出去走走。”
“是,師兄。”
“爸比,快走快走,寶寶就就悶壞了,我們快點離開冰火島好不好?”
黃世仁搖頭沒理小丫頭,帶著南宮靈、蕭紅兒走出大殿,來到廣場上。
烈火、楊璿、魏子雲等人正在帶著幾百名大宗師四處抓人。
魔殿一陣騷亂,人心慌慌,議論紛紛。
“放開我!放開我!”
“我是厲殿主的親傳弟子,你們憑什麽抓我?放開我!”
四人正走著,前方一陣騷動,卻是一名二代弟子正憤怒咆哮。
圍觀者議論紛紛。
“我認得他,李非白,確實是殿主的親傳弟子。”
“他好像是負責內庫統計吧?”
“怎麽把他抓起來了?”
人們交頭接耳。
“殿主!”
“殿主!”
看到黃世仁來了,眾人紛紛彎腰行禮,畢恭畢敬;看得出來,這些人也是真心實意的擁戴黃世仁。
從上任到現在,不過一天而已,黃世仁竟然已經收獲了眾人的忠心;
不得不說,這小子還確實有兩把刷子,確實有些當領袖的歪才。
那李非白掙扎道:“殿主,不知我所犯何罪?為何要不分青紅皂白把我抓起來?”
“是啊,李師兄我知道,還是挺本分一個人。”
“是啊,李師兄還曾經借過武技給我觀摩呢。”
“怎麽把他給抓了?”
聽著四周人們的議論,李非白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這都是他平日裡低調做人、老實做人,經營幾十年得來的好形象、好口碑。
他很清楚,自已隱藏得極好,肯定不會有人發覺。
可他卻不知道,這世間很多東西,根本不需要調查、不需要監視。
他簽了借據,沒有生效,就是假名,就是有問題。
就這麽簡單。
他苦惱經營幾十年,卻不知道竟栽在一張小紙條上面。
“真以為本少爺的東西那麽好拿?”
黃世仁笑著,打量他,突然祭出了“十方十地大涅槃界果”。
“叮!”
輪回之眼豎於眉心,一閃即逝。
再打量他,眼前立刻出現了此人的全部信息。
姓名:李兆銘
身份:大周國北玄府三等暗衛
境界:大宗師百脈境九重天
資質:通玄五品
五行:金水
武技(37):
飛袖劍、【駛獸訣總綱第三篇:牧蛇訣】、金衣遁、浮光掠影、暗影訣……
“好一個李非白!”
黃世仁“看”著這家夥的屬性面板,看著他的名字和身份,冷笑不已。
“你是自已招呢,還是讓我來拷問?”黃世仁玩味笑道。
李非白(李兆銘)叫道:“殿主,我不明白殿主此話何意。我李非白自小在魔殿長大,對魔殿忠心耿耿,對老殿主忠心耿耿。為何要抓我?”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李兆銘同學。”黃世仁淡然說道。
“啊?”
李兆銘心頭狂震,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全身僵直。
“你,你,你,你……”他驚悚的盯著黃世仁,感覺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
黃世仁冷笑道:“李兆銘,再問你一次,你是自已招,還是我來拷問?”
“你……”
李兆銘心砰砰直跳,眼前一暈一暈的,仿佛隨時都要昏倒過去。
但多年的潛伏素質讓他很快定下心來。
“殿主,弟子叫李非白,這是老殿主親點的。大概是殿主認錯人了吧?弟子並非什麽李兆銘。”
“不認?”
“行!”
黃世仁冷笑,揮手道:“烈火,把他的一隻手割下來,給秋靈素送去。就說這是北玄府的同獠,給她送的晚餐!”
“嘩——”
眾人一片嘩然。
那李兆銘更是臉色大變,驚叫一聲,心態終於崩潰了。
“我說,我說!我的父親確實是皇室安插在冰火島的密探。但我從小在魔殿長大,真的已經把魔殿當成自已的家了。還請殿主明鑒!”
他跪在地上,大聲喊冤。
眾人再次嘩然。
“竟然真的是奸細!”
“他,他怎麽能是奸細呢?”
“這麽多年,他竟是一點風聲不露?”
眾人議論紛紛,大聲喧嘩。
黃世仁喝道:“說,還有多少同黨?”
那李兆銘跪地磕頭,道:“殿主,我不是密探啊。我父親是密探,我可是土生土長的魔殿人,與他們並無瓜葛。還請殿主明鑒。”
“這麽說,是不打算招囉?”
“來人,拖下去,先剁雙手,再剁雙腳,把四肢給秋靈素送去。”
“是!”
烈火等人拖著李兆銘往外走去。
“哢嚓!”
只是斷了一隻手, 李兆銘就崩潰了。
“我招!我招!”
他高聲喊著,屁滾尿流。
很快,同屬北玄府,同樣潛伏在魔殿的十幾名奸細,悉數被抓。
“斬!”
黃世仁一聲令下,包括李兆銘在內,所有北玄府安插在魔殿的奸細,同時慘叫,人頭落地。
四周一片寂靜,噤若寒蟬。
“殺!”
“殺!”
隨著李兆銘的人頭落地,魔殿終於再次祭起了血腥屠刀。
短短一天時間,六百多名弟子被抓。
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