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賊!”楚雪發出憤怒的吼聲。 三人動作凝固……
“你們……你們無恥!下流!你們在幹什麽?”
猴子二話不說,拉起張三便溜。
病房裡,楚雪冷冷的盯著葉歡。
葉歡兩眼發亮,這姑娘長得真漂亮,大而黑亮的眼睛,直挺的鼻梁,薄而小巧的紅唇,雖然抿著嘴,臉頰上卻現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甜。
葉歡對這個護士妹妹的評價就一個字。
她像一塊剛出爐的奶油蛋糕,渾身散發著一股甜美的氣息。
白色的護士服緊緊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護士服下,一雙乳白色絲襪裹著修長誘人的美腿,若隱若現。
葉歡吞了吞口水,在床上夾緊了雙腿,因為二弟太有禮貌,又有起立向護士妹妹打招呼的跡象。
“你們剛剛在幹什麽?”
葉歡乾笑:“……排戲。”
“排什麽戲?”
“戲說乾隆,剛剛演到乾隆逛窯子……”葉歡面不改色。
“真的假的?為什麽排戲?”楚雪露出懷疑之色。
葉歡沉默了一下,嚴肅道::“為了陶冶情操,做個優秀而進步的文藝青年……”
楚雪冷冰冰的臉色頓時煙消雲散,俏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看不出你這麽用功呀,你是做什麽的?話劇演員還是電視演員?”
葉歡:“…………”
這女人漂亮是漂亮,不過智商……
上帝造人,果然不會讓她太完美。
二人聊了幾句,楚雪轉身回了護士站,拿了掃帚開始清掃剛才掉落地上的藥水和針頭,又重新換了新的藥水,端著盤子走進病房。
“這位先生,打針了。”楚雪笑道。
葉歡一直盯著她,從臉再到胸……
“你看什麽?”
葉歡的目光太無禮,楚雪捂住胸,眼神有點弱弱的防備。
葉歡眯著眼睛,看著楚雪胸部的護士銘牌,念道:“楚雪……”
然後葉歡笑了,緩緩道:“越看越眼熟,昨晚我做手術,就是你把我嚇暈的吧?”
楚雪沉默,俏臉卻越來越紅:“…………”
葉歡悠悠道:“楚護士,把病人嚇暈了,總得表示兩句吧?”
楚雪紅著臉,猛地向他一鞠躬:“對不起!當時是我疏忽了,請原諒。”
接著楚雪又撇了撇嘴,不滿的嘟嚷道:“……可你小小嚇了嚇就暈過去,也太沒用了吧?一個大男人……”
葉歡想了想,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於是道:“好吧,這事兒揭過去,我原諒你了。”
楚雪朝他一皺鼻子,臉頰的酒窩愈發深邃迷人。
葉歡忽然皺起眉,楚雪關心道:“你怎麽了?哪裡不舒服?是傷口痛了嗎?”
葉歡可憐巴巴道:“……要尿尿。”
楚雪臉一紅,蹲下身在床底摸出一隻便壺遞給他。
葉歡接過便壺,在被窩裡捯飭半天,卻仍無法解決,隻好乾笑道:“沒用過這玩意兒,躺著尿不出來……”
護士妹妹很有職業道德,於是很乾脆的道:“我扶你到洗手間吧,幸好你這是高級病房,有獨立的洗手間,幾步就走到了。”
在楚雪的攙扶下,葉歡一條腿支著地,一拐一拐蹣跚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關上。
良久……
“你怎麽還不尿?”
“手疼……幫我把二弟扶出來吧。”
“你……你……”
“快點呀,
很急,要尿褲子裡了……” “……真是個無賴。”
洗手間裡傳出湍急的水流聲……
又過了很久……
“護士妹妹……”
“叫我楚雪。”
“……楚妹妹,覺得我的二弟如何?雄壯嗎?威武嗎?啊——別捏!斷了!二弟斷了!”
京城沈家老宅。
今日的沈宅熱鬧非凡,沈家所有男人齊聚一堂,連久不出面的老太爺也被沈篤禮請了出來。
“篤禮,我想問問,老二的孩子沈睿為什麽被你從中央辦公廳調了出來,跑到西北一個貧困縣當縣長去了?你這麽安排有什麽說法嗎?”沈老太爺年近九十,腰杆卻挺得筆直,骨子裡仍散發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將軍氣勢。
古典的二堂會客廳裡,沈家所有的人都看著沈篤禮,這一代沈家的話事人,家主。
有資格坐在這個廳裡的沈家人,無一不是軍政兩界執掌重權的翹楚人物,不是某部的部長,便是某軍區的司令或肩上將星閃耀的將軍,這樣重要的家族決策會議,只有沈家的砥柱人物才可參加,沈家權勢圈子的外圍人物,甚至是異姓的核心成員都沒資格。
沈篤禮緩緩掃視眾人,威勢凜凜,淵渟嶽峙。
“爸,我這樣安排自然是有道理的,今天請大家回來,我有兩件事要向大家宣布。”
眾人頓時不自覺的將身子往前傾了傾。
能讓沈家家主如此鄭重其事將大家請回來,並且當眾宣布的事情,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利益與權勢多寡,便在家主的一念之間。
“第一件事,西北開發是我國近年來的重要政策走向,這是由主席同志和包括我在內的眾常委共同研究,並充分聽取了經濟,地理,歷史,商業等等各方面專家的建議,經由人大討論後,制定的重要國策,沈睿被我派往西北任縣長,也是我的安排,他還年輕,必須要在基層鍛煉一段時期,充分了解人民的疾苦,才能在更重要的崗位上發揮他的作用,好好地為人民謀福利,辦實事, 更重要的是,只有通過基層的磨練,以後做事才會腳踏實地,不至於行差踏錯。”
眾人看了看老太爺,見他神色並無變化,於是紛紛笑著點頭讚同,但不少人的笑容卻泛出陰冷味道。
任誰都聽出了沈篤禮話裡的意思,說了那麽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話,實則最後一句才是重點,沈睿必然是做錯了什麽事,才被家主放逐到那個貧困的小縣,這在古代叫“貶謫”。
老三沈篤義眼中光芒閃爍了一下,便恢復了平靜。
“大哥的安排有道理,我舉雙手讚成,沈睿這孩子父親死得早,難為他卻是爭氣,年紀雖輕,可本事不小,有股子聰明勁兒,是該放到貧困地方磨練磨練了……”沈篤義笑得非常和善無害。
沈篤禮不動聲色的端起杯子,慢慢喝了口茶。
所有人都不出聲了,沈篤義表面說讚同,可話裡的意思卻另有所指,分明是說沈睿沒了父母,家主還把他貶到那麽個窮地方,這種做法不厚道。
一片祥和的二堂內頓時陰風陣陣。
沈老太爺雪白的眉毛皺成了川字,有意無意掃了沈篤義一眼,又對沈篤禮道:“篤禮,說說你的第二件事。”
沈篤禮站了起來,挺直了腰,面對沈家眾人,緩緩道:“第二件事,我沈篤禮的兒子還活著,他流落民間二十載,他的名字叫葉歡!”
望著震驚靜謐的眾人,沈篤禮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和強橫,一字一句道:“明天,我要去寧海市,把他接回沈家!”
《極品草根太子》第一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