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金剛智並未留下這套法門,只不過在脫去凡胎之時,以虹化之法將自己的肉身化作三身金相,送給了南嶽懷讓,據傳準提大明妙佛法門便藏在這三身佛之中。之後隨著唐武宗、周武宗滅佛,加上宋朝抑佛,以及後來元朝將藏傳密宗引入中原,東密逐漸從中土消失,現在只有日本還留有一絲痕跡,只不過這一絲痕跡也被改得面目全非。
雖然金剛智的三身佛一直在禪宗手裡,但卻從未有人從中悟出準提大明妙佛法門。之後禪宗每過一段時間便會將這三身佛拿出來,讓佛門眾僧體悟,想要集眾人之力找出那套妙法,然而最終無果。雖然現在三身佛變成了一個象征性的東西,但其價值遠非平常傳法法器可比,就憑這三身佛裡所蘊含的精純佛力,便可令修行百邪不侵,萬法不滅,毫無走火入魔之憂,可謂是珍貴無比。
今日仙佛正宗竟然能夠讓禪宗將此物拿出作為酬勞給徐長青,想必也付出了不菲的代價,而對於徐長青來說,此物的確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姑且不論能否從中悟出準提大明妙佛法門,單單是此物能夠讓他在修煉上古變化之術時無走火入魔之憂,便已經足夠讓他下決心參與此事了。
徐長青也不做作,伸手將三身佛取出,仔細的看了看,除了感覺到三身佛中蘊含著一股祥和的浩渺佛力之外,再無其他特異之處。
“徐先生認為如何?”呂白見徐長青不說話,略顯性急問道。
徐長青將三身佛放回盒子裡,說道:“既然諸位真人以如此重禮邀請本人,我再多說什麽便有些矯情了,明日午時日正當中之時,我便會由後山入陣,至於到時是否能夠破陣那就不是在下所能預料的了。”
“只要先生肯出手,就足夠了。”呂白朝徐長青抱了抱拳頭,說道:“明日就靜等先生共同除魔降妖了。”
說完。便朝羅士軒行禮告辭。
等到呂白走後,羅士軒也將三身佛取出看了看,感覺裡面的佛力令他身體刺痛不已,便立刻放了回去,皺眉說道:“看來這次仙佛正宗可是對屍神宗志在必得,下這麽大的本錢難道就不怕收不回本錢,畢竟那個藏有失傳經典的寶藏只不過是傳聞罷了!”
“那倒未必,或許仙佛正宗的人早就知道他們所得遠遠過付出也不一定,”徐長青看了看老山的方向,說道:“前輩別忘了。那些仙佛正宗一個個全都老謀深算,論到計算利益得失,我們這些下九流旁門中人可遠遠不如,他們能夠傳承千年可不是單單靠的仙佛修為。”
“就算他們再有能力又能如何?”商戰這時也站到了羅士軒的身旁。無不崇敬地看著徐長青說道:“那些仙佛正宗現在不是照樣需要重禮邀請先生相助嗎?若是我們將這件事宣揚出去,必然能夠……”
“胡鬧!”羅士軒怒聲打斷了商戰的話,說道:“你已經代我打理地盤這麽久,難道還不懂得處世之道嗎?你要是明日把這事情說出去的話。我後日就要去給你收屍了。這些仙佛正宗最重視的不是什麽寶物典籍。而是他們積累了千年的面子。”
徐長青也點了點頭,轉頭朝一旁的黃家兄妹,說道:“今日之事,你們也不可向外透漏半句,知道嗎?”
“是的,師父!”黃家兄妹應聲道。
“先生,你這一天一夜是否找到救師父的方法?”商戰見羅士軒還一臉怒氣的樣子,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徐長青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此屍毒除了連濤以外,無法解除。”
“什麽?那師父……”商戰臉色立刻變得蒼白無色,眼淚便在眼中翻滾起來,上前一把抓住許長青的衣袖。說道:“先生。你神通廣大,一定要救救師父。”
“戰兒。你難道忘了我如何教你地嗎?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方有鼎定乾坤之心。”羅士軒雖然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但還是忍不住露出失望之色,歎了口氣,說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若是老天真的要我的命,我也活得夠本了。”
“其實前輩也不必如此沮喪,”徐長青想了想,說道:“雖然我無法解去這屍毒,但是想要保住前輩的命,卻也並非難事。不知前輩可曾聽說過,當年乾元帝君創出地逆道轉命*?”
“逆道轉命*?”羅士軒皺眉想了想,說道:“莫非長青說的是乾元帝君為救玄陰帝姬所創的那種逆天*?”
當年乾元帝君曾有一個相伴千年的陰陽雙修地道侶名為玄陰帝姬, 可之後玄陰帝姬遭遇天人五衰,命不久矣,為此乾元帝君創出一套逆天*。只可惜還沒等他以此法救治玄陰帝姬,帝姬便已經死在了天劫之下,魂飛魄散。
此法之後被乾元帝君收錄在黃泉道之中,陰魁得到此法之後,也曾找人試驗此*效,並且將此法利弊得失詳細地編入黃泉道之中,最終被徐長青得到。
“不錯。”徐長青點了點頭,又遲疑了一下,說道:“只是此法若是施展之後,前輩可能會比死還痛苦。”
逆道轉命*雖然有奪天地造化之功效,但其弊端也顯而易見,只因此法乃是轉逆天道之法,自然要遭受天遣。依此法救活之人,無論他之前有多深的修為,都會盡數廢除,而且九為天數之極,受術之人每逢正九之日,便會遭受非人痛苦,之前幾個被陰魁當作試驗的人全都因為受不了這種痛苦而選擇了自我了斷。
徐長青如實的將此法的弊端告訴給了羅士軒,雖然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但是若是先知道一生將會受盡痛苦折磨的話,死反而是一種解脫。當聽完徐長青的話,就連一心想要羅士軒活下去的商戰也變得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