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你徐長青都開了口,我自然遵從。”胡月娘扇了幾下手中的扇子,而後冷笑著指了指唐婉,說道:“只不過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答應呢?”
唐婉見胡月娘的樣子剛剛壓下去的怨恨怒氣又冒了上來,正準備與之針鋒相對,但站在他身旁的胡三立刻拉住了她,搖了搖頭,然後代替她說道:“今日之事已經驚動了世俗之人,再鬥下去對誰都不好。今日既然有徐先生做公道人,我們也同意休兵,來日再擇一處寂靜的地方一決生死。”
“哼!希望你們還能活到那個時候無彈窗小說網。”胡月娘不屑的笑了笑,領著手下們將屍體清理出來,施法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混門和白蓮教的長老們跟徐長青的關系絕對稱不上好,留下徒生尷尬。於是在胡月娘離開時,他們便也收拾了一下地下的屍體,同唐婉商量了一個會合的地方後,便6續施法離開,很快在這塊河岸草坪上就只剩下徐長青、唐婉等四人。
徐長青從袖裡乾坤中取出一瓶療傷丹藥遞給唐婉,讓其立刻服用,運功療傷,然後轉頭朝胡三和任弼時問道:“二位本是閑雲野鶴,怎麽也來趟這渾水?”
“唉!”胡三歎了口氣,面露痛色道:“並未我們願意趟渾水,而是胡月娘做事太絕了!她這幾個月趁著我和任老弟等人療傷之機,勾結邪丐門,一連挑了我正丐七個外堂,盜墓門也算被她滅門,左龍頭身隕,現在只剩下任老弟一人。眼下長江下遊的幾個省份的旁門外道差不多全都落入她的手裡,若非巫門在南邊根深蒂固。文武二門在西北勢力龐大,而你九流閑人又差不多佔據湖廣之地,或許她現在已經完全統一下九流旁門了。”
“沒想到她竟然把事情鬧得如此之大!”徐長青皺了皺眉頭,當想到胡月娘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統一了長江下遊所有的旁門外道勢力,怎麽看都不像是突奇想,應該是早有預謀。但說她早有預謀的話,那麽她又是如何那麽肯定玄罡天魔逆天一定會失敗呢?即便是徐長青自己在入京之前都沒有半點把握能夠阻止玄罡天魔地逆天大計,又何況是她呢?
胡月娘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了。讓徐長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若是直接去問,相信即便她說的是實話,徐長青自己也不會相信。
“你們今後準備怎麽辦?”徐長青詢問道。
“先去北方呆一段時間,避避胡月娘的風頭。”任弼時有點英雄遲暮的樣子,說道:“這次本想趁著胡月娘把手下全都派到其他省份之機。偷襲她一把,沒想到這樣都拿她沒辦法,等到她緩過氣。把手下那些下九流旁門高手和左道散修全部集中起來的話,我們只怕連還手的力量也沒有,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胡三在一旁,也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
唐婉此刻已經煉化了藥力,傷勢好了很多,臉色也沒有之前那麽難看了,起身道謝後,似乎有話要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徐長青明白她想說什麽,於是直言道:“唐小姐。如果是想要讓我出手助你報仇,那就免了,我是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另外我也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至少你地普世白蓮法門沒有修練到十一品境界之前,不要再招惹胡月娘了,你遠遠不是她的對手,最終只會是送死。”
原本聽到徐長青不會幫自己時,唐婉便感到了一陣失望。之後的話更是令她的失望變成了惱怒。於是她上前兩步。衝著徐長青賭氣似的說道:“徐先生,是否有點誇大其詞了?從今天看來。她的修為也不算什麽!”
“若是你以今日之戰,來估計胡月娘地修為深淺,你會很快死在她的手上。”徐長青皺了皺眉頭,臉色陰沉了一些,說道:“今日她和你鬥法之時,只不過用了一個剛剛修煉的法術,六成就法中也只是用了幻身成就和光明成就,其他如六成就法中威力最大地拙火成就,以及她最擅長的娼門*英雄塚,全都沒有施展出來。你可以想想看她隱藏了多少實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的這次偷襲應該是中了她的計,她只怕是想要借用你們的手清除手下的不安分子,否則以她穩重求勝的處世之道又豈會讓你們找到這麽好的偷襲機會呢?”
雖然唐婉等人不願意承認,但細細想來,徐長青的分析完全在理。一想到自己這些人不過是胡月娘手中地扯線木偶,心中不禁對胡月娘的心計感到駭然,後背也生起了一股寒意。
“今日言盡於此,至於諸位道友是否願意聽從我的建議就悉聽尊便了。若來日有難,諸位可到陳家衝來,相信即便胡月娘在強橫也不敢來我桃花山放肆。”徐長青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再加上唐婉眼中那種世俗之情讓他有點敬而遠之,於是不再多言,朝眾人抱了抱拳,便縱身朝上海城區飛馳而去。
唐婉雖然張口想要叫住他,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歎了一口氣後,轉身朝胡三二人道:“二位前輩,我們走吧!”
徐長青一路疾馳,周圍地建築物快的在他身旁閃過,他選的路全都是一些無人小巷,加上身形猶如清風一般,所以並未引起常人的注意。當他轉入江寧區的一個幽靜小巷時,忽然停下身形,轉頭朝一旁地牆壁,說道:“出來吧!雖然你地幻身成就神妙無比,但想要瞞過我的法眼還差了一截。”
徐長青話音剛落,便只見那扇牆壁猶如水波一般蕩開一陣漣漪,隨後表面極為詭異地向外張開,逐漸化為人形,數個呼吸後,娼門門主胡月娘便站在了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為什麽跟著我?”徐長青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