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德烈離開之後,徐長青便邁步走到那兩個坑洞之間,盤膝坐下,隨後心念一動,從袖裡乾坤中取出兩個桃木人,放在自己面前。
“光憑桃木人有點單薄了,恐怕承受不了這兩個阿羅漢道果的意識。”徐長青看了看桃木人,忽然皺了皺眉頭,想了片刻後,頗不甘願的咬破了舌尖,將兩口飽含一小部分修為的心頭金血噴在了桃木人上。不過或許是因為他的真元修為已經到了仙凡之間的頂點,噴出兩口金血不但沒有令他的修為降低,反而讓他躁動的真元修為得到了一個平複,運用起來更加自如一些。
當金血融入桃木人後,桃木也似乎變成了一種非金非木的奇怪物體,不但表面則產生了變化,多了一層光芒,就連木頭紋理中也多了一層血脈。^^^^
見桃木人已經準備好了,徐長青便施法控制由真元佛力凝實而成的白蓮,令其蓮葉抱合,將那兩個阿羅漢道果的意識包在蓮心裡面,化成兩朵白蓮骨朵。隨後,他雙手微微一抖,將兩個白蓮骨朵送到了桃木人的胸口處。
這時徐長青站起來,從袖裡乾坤中取出兩根紅塵繩,快的在兩個桃木人的腳下擺出了一個靈寶萬象歸元符,跟著又取出一把桃木劍,腳踏罡步,提聚真元,劍尖疾點三十六天罡星位,口唱法咒道:“萬法歸元,天罡借法,太上靈寶天尊急急如律令,聚!”
隨著法咒頌出,桃木劍也點完了三十六天罡星位。^^^^這時一股從天際傳下來的莫名力量集中在桃木劍尖上,令劍尖多了一團淡淡的青色光芒。徐長青立刻將那團青光一分為二,朝地上的符咒揮出,當青光碰到紅塵繩所擺地符咒時,整個符咒立刻燃燒了起來,而青光也多了一絲血氣。
“合!”徐長青見歸元青氣已經煉製成了,便立刻雙手結成道家太極歸元法印。控制著青光、桃木人和白蓮融合在一起。
由於三樣東西都有徐長青的金液真元在其中,融合起來非常順利,在一陣耀眼光芒過後,地上多了一對男女的虛身法相,好似透明的鬼魂一般,而虛身法相的心口正是那兩個桃木人。\
見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徐長青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繼續手掐法印,道了一聲“起!”。兩個桃木人立刻隨著法印指尖懸浮起來,慢慢的移動到兩遍的坑洞之內,好似那兩個當年要被活祭地人一般沉了下去。在將桃木傀儡安放好了以後,他又重新用那兩塊巨石基座將坑洞口蓋上,然後邁步朝正中間的佛像走去。
“勞煩你讓個位置。”看著眼前這尊遭雷擊而損壞的佛像。徐長青合十行了個禮後,便一把扣住佛像底端,以混元金身的力量將其輕易的舉起,放到了一旁,然後將佛像基座上的灰塵掃清。===一坐了上去。
徐長青坐好以後,就馬上將大道圖祭出,然後以心識驅使它放大了數十倍,並且像是保護桃花山一般,將整個婆羅浮屠包裹在其中。
在婆羅浮屠外的安德烈已經將所有人撤到了浮屠外,在那些人還未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地時候無彈窗小說網,他們眼前的浮屠便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如雲層般厚實的白霧。眾人在驚呼的同時,也感到了莫名的敬畏,不少當地地土著工人立刻跪在地上,將頭磕在地上,嚇得渾身顫抖,口中念念有詞,就像是在向忿怒的神明乞求寬恕一般。有幾個洋人似乎不信邪。走上前去。試圖想要靠近婆羅浮屠,但卻被一股從霧中傳出的無形力道震飛了回來。摔在地上不省人事。這樣一來,就使得更多人相信這是婆羅浮屠的神明對他們破壞婆羅浮屠的行為感到忿怒。
“安德烈先生,這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亨利上校和另外一個擔任安德烈副手地老學驚恐的看著這一切,隱約感到安德烈或許知道這事的緣由,立刻同聲問道。
“我也不清楚。”安德烈搖搖頭,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同事,緩緩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也不清楚,所以心存敬畏和保持沉默,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就在浮屠外的人為大道圖的迷霧而驚慌時,徐長青已經朝那兩個桃木傀儡打出了兩道真元,令和桃木人融合在一起地白蓮骨朵重新綻放開來, 將兩團阿羅漢道果的意識完全施放開來。當白蓮骨朵打開的那一刻,整個鎮獄浮屠像是被倒入了一碗水的沸油鍋般,立刻由平和安詳變得暴躁激烈。整個浮屠的佛力全都凝結成了一團,有如磨盤一般快的圍繞浮屠中央的那團惡鬼邪氣轉動,在一點點地煉化那團極為濃烈地惡鬼邪氣時,也在一點點的消磨自己地佛力。
徐長青自然不會坐等這兩股對他的六道輪回圖至關重要的力量彼此消融,在浮屠佛力被激起的那一刻,立刻雙手結成請神印,真元按照九流大道中的請神法門快運轉起來,與天地願力相接,同時口頌請神法咒,道:“有請大尊釋迦牟尼如來上吾身,急急如律令!法咒神威!”
隨著自身修為的提升,請神法門也施展得越來越輕松。在法咒道出後,立刻有一股至純的天地願力湧入他的體內,同時在基座下佛骨舍利的佛力也被直接引了出來,加持在他身上。於是一個十余丈高的釋迦牟尼金身法相憑空出現在了浮屠平台上,而整個鎮獄浮屠的佛力陣勢也隨著金身法相的出現,被強行停止了下來,並且聚集在浮屠外面化成了釋迦牟尼的蓮花座。同時天空的雲彩也變成了七彩幻色,有如靈山佛光一般,一陣陣的佛唱也隨即響徹開來,無數朵虛幻金蓮從天而降,將婆羅浮屠方圓十余裡的地界全部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