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們要認識孫大把子,霍定文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訓前幾人,疑道:“你們看上去像是書香門第,面上也沒有外道邪氣,反而眉宇間有一股浩然正氣,分明走出自網正之家,絕不是撈偏門的,為何要認識孫大把子?”
“霍廟祝好眼力聽到霍定文的描述,那幾名香客也不由得怔了一下,都感到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他們就恢復正常,那老者微笑著說道:“老朽等人的確不時撈偏門的,只不過老朽有件事想要麻煩一下孫大把子,所以才會來這陳家衝。只可惜閻王好忍小鬼難纏,老朽前往陳家衝多次求見都被人擋了下來,所以才會想到要借霍廟祝的力。幫老朽引茬一下
聞言,霍定文想了想,說道:小人可以幫老丈引薦,只不過孫大把子會不會見諸位就不是小人能夠左右的了。諸位可以先在村口那間小酒館等候,等祭拜結束後小人自會向大把子提起,到時他若想見諸位,自然會去小酒館。若走到了傍晚,大把子還未去的話,諸位就請離開吧!”
“多謝”。老人點了點頭,又將那一封銀元推倒霍定文旁邊,說道:“這是謝禮還請收下。”
霍定文看了看那封銀子,又看了看老人,伸手將銀元收入懷中,朝老人抱了抱拳,道了句失陪,便轉身離開了山神廟,去村裡買祭品了。在霍定文離開後,老人也領著家人隨後離開了山神廟,朝村口的酒店走去。
“還以為他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高人,原來也不過是個貪財之輩在路上,那少年面帶不屑。朝老人問道:“三爺爺,我關家好歹也是千年世家,您老為什麽對這樣一個小小的廟祝如此恭敬,實在太
“臭小子,你知道什麽”。老人又用力敲打了一下少年的頭,教道:“這個霍定文可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能夠一個人在這盜匪窩邊上生存,還能保一方平安,這可不是常人能夠辦到的了不說別的單單他那一份察言觀色的眼力,就足夠你學半輩子了,你以為他為什麽會收我們的錢,那是為了安我們的心,讓我們不會認為他剛才只是在敷衍。是確確實實準備幫這個忙。”
“有三爺爺你說得那樣神嗎?”少年揉了揉頭,又轉頭看向身後的隨從,問道:“關海、關濤,你們也覺得那個廟祝不簡單嗎?”
“這廟祝是否不簡單小的並不知道,但的清楚的是這人的身手絕對不在小的和海子之下。”關濤想了想直言相告,站在他旁邊的關海也點頭讚同。
“什麽?他有那麽強?”關濤的話不但令少年感到驚訝,就連那老人也愣了一下,然後撫須歎道:“這桃花山不愧為九流閑人的道場,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就連一個小小的廟祝也有如此身手。”
“三老爺也太過看重這人了。”一旁的關海聽到老人的話,有些不服道:“雖然這廟祝的身手和我兄弟二人相當,但是也不過是個世俗的武人罷了了當年我關家內門哪個不是身居降妖伏魔的大威能,我等兄弟在內門人眼中也就是螻蟻一般。如今也只是矮子裡面拔高個,讓我兄弟倆暫時竊據了這關家最強的名號,實在慚愧。等明哥兒找回了關家絕學,這關家最強的稱號自然要還給明哥兒。”
少年關明臉上並沒有多少喜色,反而有些擔憂的問道:“三爺爺,我們這次真的能夠找回關家的絕學嗎?”
“應該能夠老人想了想說道:“最近江湖上有傳聞說龍進寶回到了華夏。龍進寶是徐長青的記名弟子,如果想要找到九流閑人徐長青必然要從其記名弟子著手;以龍進寶的性格,他回到華夏後,必然會來桃花山一趟,而孫十九當年在北方又是龍進寶的心腹手下,若是龍進寶來桃花山,定會與其會面,到時只要孫十九帶給口信給龍進寶,以當年你爹關正家主和九流閑人之間的關系,龍進寶也肯定會來見我們
關明似乎喜歡總把事情往壞的方面想,反駁道:“即便龍進寶來見我們有能怎麽樣?他也並不一定能夠幫我們找到徐長青伯伯。”
“是否能夠找到九流閑人徐先生,這只能看我們是否有那個機緣?但是只要找到了龍進寶,我們此行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老人笑著摸了摸少年的頭,說道:“只要見到了龍進寶,即便無法找到徐長青徐先生,憑我們兩家的關系,我也能想辦法讓龍進寶將他所會的修行之法傳授給你刁雖然他所學之法比得上當年我們關家的浩然正氣訣,但畢竟也算是修行之法,只要我們關家內門的修行一脈能夠傳承下去,也總算是對關家的歷代祖先有個交代
老人說到這裡,神色變得有些黯然,身後的兩名隨從的臉色也顯得有些陰沉壓抑,一直多嘴的關明也沒有在說話,伸手安慰式的握住老人的手,隨老人往前走去。
由於不是第一次為這些陳家衝山城的盜賊們主持祭禮了,霍定文做事顯得駕輕就熟,很快就將需要用到的東西給準備齊全,而孫十九也準時領著一乾得力手下,準時來到了山神廟。如果孫十九不是被一群凶神惡煞的盜匪簇擁著,外人很難看出這個相貌憨厚的人是個縱橫南北、手上有過千人命的大盜賊。
吉時到了後, 祭禮如期開始,相比起其他盜賊頭目們的敷衍了事,孫十九就顯得虔誠不少,眼中也比其他人多了那麽一絲期待。這種臨時祭拜不比其他節日的大祭,很快就結束了,霍定文吩咐村裡派來的人把祭品分好,送到村裡一些貧苦的人家去,然後快步走到了孫十九的身旁,低聲叫住了他。
對於霍定文的舉動,孫十九感到非常意外,雖然到陳家衝這麽多年了,也經常和霍定文接觸,但是像今天這樣霍定文主動接觸他還是頭一回。
“霍廟祝有什麽事嗎?”孫十九示意周圍的護衛散開,隻留下他和霍定文,然後才不緊不慢的問道。
霍定文雖然經常和這些盜匪們打交道,但是如此近距離的和孫十九這樣的盜匪頭目說話,還是第一次。敏感的他輕易的就從孫十九身上感覺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深呼吸了好幾回才逐漸穩住劇烈跳動的心。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將之前的事情和那老人求見的請求說給孫十九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