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拿來食盒,放在桌子上,沒等到韓白易張嘴吹噓這是黃大妞專門給他做的吃食,便聽到身後響起一陣熟悉的聲音。
“韓白易,我們又見面了啊。”
“李薌子?”韓白易一愣,扭頭看去。
一身英氣打扮,發髻幹練盤起,外披青色袍衣好似現代的風衣,氣場十足。
“不愧是北境的副將,無論在哪都有這般英魄之氣。”
“不過......”
“我一遇見你,準沒好事。”
韓白易心想腹誹,臉上和煦道:“李大美女,找我有何事啊?”
“借一步說話。”李薌子站在幾人面前,竟然露出一絲笑容,不過這笑容卻是人感覺多了幾分詭吊。
“有話在這裡說,都不是外人。”韓白易可不傻,這李薌子要是再出什麽么蛾子,或者已經喜歡上自己綁到北境,來個金屋藏嬌,我可就慘了。
“當真不去?”李薌子好似看透了韓白易,並沒有過於生氣,而是淡淡一笑。
“當真。”韓白易一臉不屑,點了點頭。
“別後悔。”李薌子嘴中說出這三個字,轉身便走。
“等等,那就借一步嘍。”韓白易心中無奈,雖然不待見這娘們,可今天這娘們有點反常,他趕緊起身跟在李薌子身後。
桌子上的其他人抬頭看著韓白易跟著李薌子往二樓走,趙鼠昊目光之中隱隱露出羨慕,搖頭道:“這韓白易何能修來這種福分。”
柳碧凡臉色一正,咳嗽一聲道:“鼠昊,你這話是何意思?這韓白易喜歡李薌子?”
趙鼠昊神情越發認真,用手摸著胡茬,略帶扎手的酥麻感讓他眯起眼睛。
“能在北境將軍府那般嚴酷的地方當上副將,已經屈指可數,更別提還是一個蹲著尿尿的娘們。這樣的娘們兒在床上發起狠來,估計誰都攔不住.....”趙鼠昊滿腦子汙穢的想法,沉淫其中......
柳碧凡與靈兒都在等著趙鼠昊的回答,可是這貨卻是自顧自地笑了起來,而這笑容裡透著詭吊,著實讓兩人感覺不適。
就在柳碧凡準備開口的時候,趙鼠昊突然笑道:“或者是李薌子喜歡韓白易?”
“李薌子喜歡韓白易?”柳碧凡神情差異,蹙眉望向二樓已經消失的兩人,小聲道,“怎麽可能?......”
韓白易來到二樓,發現這二樓有幾名身材強壯的士兵,他們目光有神,臉色肅然。
“這感覺不太對啊。”韓白易扭頭又看向另一邊,發現同樣有幾名強壯如牛的士兵。
韓白易是明白人,知道事出異常必有妖,這些士兵可不是隨隨便便就站在這裡的,
就在韓白易揣測李薌子此行的目的之時,。
這從北面大老遠而來,當真是有些詭異啊......原本就不應該在這通往京城的驛站。
“咯吱。”
李薌子已經打開一扇房門。
澀鏽聲音十分刺耳,韓白易跟了進去。
“坐吧。”李薌子已經先坐下。
“哦。”
韓白易坐下觀察了一下這裡,只要不是傻子便能看出這裡的詭吊,外面有裝作普通士兵的高手把守,屋子裡的氣氛又這般古怪。
難道北境失守了?!
韓白易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鐵牛大哥,可是瞧著李薌子這麽精忠報國的將士,應該不能丟下
北境。
難道在這驛站和我裝逼?玩沉默?
和我一個普通百姓沒有必要啊?
韓白易腦海之中飛快思考,手中稀疏平常的動作卻也沒有停下,自己倒茶,又給李薌子倒茶,臉上笑容和煦,若無其事,演技已經如火純情。
李薌子進了這間屋子,也在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僵持了一會,韓白易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坐椅子上猶如針芒。
最後韓白易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李薌子,什麽事情?問吧。只要不是以身相許,就行。”
“就是以身相許。”
“沃特?以身相許?”韓白易一口茶噴了出來。
李薌子瞧著韓白易這副樣子,使勁忍著笑意,最後不得不喝了口被噴入韓白易口水的茶,壓下這股子笑意,正經道:“我逗你的。”
韓白易喝了一口茶,順了順嗓子,趕緊道:“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柳碧彤,還有一位預備的張岩兒,現在還真不想談這些男女情事。”
李薌子說道:“有兩件事,第一件事便是準備加賞你發明護甲的事情,你這是為北境出了一份力。”
“加賞?那給多錢啊?”韓白易興奮道。
“這個還沒定。”
“切。說了等於沒說。那第二件事情呢?”
“第二件事情便是你此去孟州,參加趙家老爺的賀壽,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用害怕。”
“不用害怕?”韓白易感覺莫名其妙,他抬頭看了李薌子一眼,“會發生什麽事情?難道是鴻門宴?”
“不是。”李薌子搖了搖頭。
韓白易瞧著李薌子不想說,他在想一個壽宴有什麽好害怕的,既然不是鴻門宴,難道還會是白壽宴,這也不可能啊。
“李薌子,你說話能不能把話說全了?”韓白易皺眉道。
“我也只能告訴你這些,其他的我暫時不確定。”李薌子並沒有把話說透。
韓白易心中生氣,但也拿她沒轍,屋外可是有不少強壯的士兵,若他真是和李薌子吵起來,沒等到話說出來,估計就得被扔出窗外。
“還有事麽?”
“沒有了,就這些。”
“那好,我出去了。”韓白易起身走出門口之前,又問道,“加賞的事情告訴我大哥,得讓他高興。”
韓白易扔下這句話,直徑下樓。
李薌子一愣,點頭道:“好。”
片刻之後,房間屏風後又走出兩人。
一名便是張鐵牛,另一名乃是北境大將軍——尋文境。
“鐵牛,白易你也見到了,這一次深入突厥境內,恐怕九死一生,你帶著九名死士,隻許成功,不能失敗。”
“明白。”張鐵牛再無憨笑,目光堅毅, 他清楚這一次擊殺突厥大將的危險。
李薌子站在尋文境身邊,蹙眉道:“將軍,突厥這一次要與吐蕃聯盟,事情確鑿麽?”
尋文境點了點頭,吐出一口氣,道:“前方的探子已經深入突厥腹地,這個消息千真萬確。”
李薌子盯著筆直堅挺的張鐵牛,道:“不要戀戰。”
“明白。”
屋外的其他九名侍衛全部來到屋子裡,一個個把不想帶走的東西全部留下。
李薌子站在他們面前,瞧著桌子上一個個鐵漢留下的東西,有不少都是留給家裡人的,若是這次此去無回,這些東西便是他們唯一留給家人的念想。
李薌子看著這十人,道:“我們都是鎮守邊疆的軍士,突厥人殘暴,若是踏過我們北境侵入中原,國乃不在,所以這一次不能讓突厥和吐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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