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十五天之後,我會再來比武招親,這封信我就拿回去了。”秦浩仁看了面前的韓白易一眼,湊過去僅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我等你,韓白易。”
事情都這樣了,韓白易也只能硬著頭皮,露出一副欠揍嘲表情,咧嘴笑道:“切,我怕你?”
我他娘的是真怕啊。
韓白易感覺自己的臉上肌肉控制不住的顫動幾下......
“哼,告辭。”秦浩山與宋以寒兩人憤憤離開。
韓白易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貨也沒有聽柳碧凡的解釋,轉身離開之時,隻扔下一句話,道:“我若贏了,怎麽辦?”
“你若贏了?”原本還在慶幸兩人離開的柳碧凡,突然一愣,瞧著馬上消失的韓白易,欲言又止。
“是啊,他若真贏了怎麽辦......”柳夫人歎了口氣。
現在的柳夫人騎虎難下,雖然骨子裡透著一股子世故勢利,但多半在別人面前能夠平易近人,見過各色人物的她唯獨眼前這個韓白易,讓其捉摸不透。
“可是,贏了怎麽辦......”
“娘親,我不能嫁給那個秦浩山!”柳碧彤今天的表現出奇的沉著,也許是因為在韓白易的調教下,自己已經不再那麽刁蠻任性,或許是上一次在沛家與柳家要聯營時候自己過於衝動,但是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自己的變化都與韓白易脫不開關系。
柳碧凡歎了口氣,無可奈何。
洪小寶得知韓白易又去驗畫湊了過來,感興趣的問道:“大哥,那幅畫是真的假的?”
“假易真,真易假。”韓白易哭喪這個臉,耷拉個腦袋,他現在哪有這個心情考慮這個問題。
“假易真,真易假?”洪小寶撓了撓頭,瞧著韓白易毫無神采的背影,疑惑道,“大哥,那到底是真假啊?”
樹下,韓白易眯著眼睛乘涼,感歎自己的命運多舛。
比武招親啊,那可是要真刀真槍打拚的,說不定會出人命的。
要不然讓張岩兒偽裝成我?
還是不行,這要是動起手來,一眼便能認出不是他自己,太明顯。
娶不娶二小姐其次,關鍵是自己要是受了傷,臉上留下傷疤,以後怎麽再泡妞呢?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啊。
那秦浩山長相醜陋,還他娘的是個胖子,他敢開口比武招親,應該是一個練家子,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試。
“牛油果,你大爺的!”
韓白易心中欲哭無淚,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氣的跳腳罵道:“柳碧凡,你對得起我麽?!”
洪小寶轉身剛走,扭頭看著獨自在樹下的韓白易好似被魔怔了,手舞足蹈嘴裡罵罵咧咧的樣子,就在想大哥是看了一幅什麽樣的畫,能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哎。”洪小寶歎了口氣。
韓白易罵著罵著不知道在樹下睡了多久,感覺鼻子癢癢,用手撓了撓,轉了個身子,繼續睡著,嘴裡嘀咕著夢話。
在他面前的柳碧凡捂嘴一笑,破天荒地蹲在韓白易面前,繼續用樹枝扎他的鼻孔。
“柳碧凡,你先跑,我死不了。”韓白易嘴中碰出來一句夢話。
柳碧凡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
“啊欠!”
韓白易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眼睛,發現柳碧凡在自己面前,沒好氣道:“有何事情啊。”
柳碧凡回過神來,尷尬道:“你不想參加比武?”
“不參加現在也不行啊,
我能讓秦浩山娶了柳碧彤?我也不忍心啊。”韓白易搖了搖頭,坐了起來,“放心吧,我盡力,不過這秦浩山是誰啊?他怎麽會有柳老爺的信?” “他是秦浩仁的大哥。”
“秦浩仁的大哥?”韓白易一愣,感覺事情有些突然,“真的?”
“確實如此,我和我娘都看過那封信,確是父親親手所寫。”
事情看了有些不簡單啊,這秦浩山怎麽偏偏在柳涵柏死後才來?他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難道是暗中調查弟弟的死因?
韓白易不由地緊張起來,畢竟是殺人的事情,而且這個秦浩山相比較他弟弟更難對付。
“你去哪?”柳碧凡瞧著韓白易起身拍了拍屁股離開。
“還能去哪?找趙鼠昊教我功夫,我可想死得那麽慘!”
......
“鼠昊,鼠昊。”韓白易來到書坊。
“白易,找我啊。”趙鼠昊從角落裡探出個腦袋。
韓白易嚇了一跳,罵道:“你就不能人模人樣地坐在那裡,怎麽老是喜歡待在黑暗的地方?”
趙鼠昊嘿嘿一笑,一副欠揍的樣子,沒再說話。
“明天教我功夫。”
“教你功夫?”
趙鼠昊一愣,歪著腦袋瞧著面前的帶著那麽點悲壯的韓白易,撓了撓腦袋道:“怎麽?張岩兒欺負你了?”
“不是。”
“那你準備欺負張岩兒?”
“也不是。”
“也不是?”趙鼠昊有點懵逼,不明白這韓白易到底什麽意思,一隻手在韓白易面前晃動了幾下,瞧他沒傻,“那是為何?”
“比武招親。”
“比武招親?”趙鼠昊頓時安靜下來。
韓白易繼續問道:“比武招親會死人麽?這東西沒比過啊。”
“不會死人的。”
韓白易松了口氣。
“不過,缺胳膊斷腿倒是很正常。”
“啥?!”
韓白易一頭冷汗,道:“現在教我功夫!”
趙鼠昊露出黃牙,嘿嘿一笑道:“逗你的。”
嘎......
韓白易臉色一沉,開口大罵道:“現在還有心情逗我?!”
問蘭書苑,柳夫人與柳碧凡兩人散步在後花園內。
“娘親,你說如果韓白易真是贏了怎麽辦?”
“這個......哎,這件事情我現在也亂的很......”柳夫人揉了揉額頭,夜風清爽,讓她放松了不少,這柳碧彤與柳碧凡都是她的心頭肉,成親結婚更是人生大事。
柳碧凡靜靜地看著娘親的反應,知道她心疼柳碧彤,竟然淡淡笑了起來道:“娘親,若是韓白易贏了,就讓他娶了碧彤吧。”
“胡鬧。”柳夫人用手點了點柳碧凡的腦袋,“怎麽能讓韓白易娶了柳碧彤啊?那人一身痞氣,吊兒郎當的樣子。”
如果這些都是他表面的現象呢?
娘親稱他吊兒郎當,柳碧凡視作老師,這就是不同之處,了解的深度不一樣。
“吊兒郎當,沒有正行,便是壞人。”柳夫人語氣堅定。
柳碧凡瞧著娘親生氣的樣子,腦海之中閃過韓白易的那句話:“柳碧凡,你先跑,我死不了。”
情不自禁地說道:“他是個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