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雄文關在隱靈寺,這個情況吳彭剛知道就匆匆過來,許明山害怕吳彭衝動行事將人攔下“在外候著”
這話明擺就是不讓他進去,許明山命令他不能不聽,張口欲言話沒出口,吳彭道“是”
許明山入內,陸雄文雙手被綁縛坐在案台邊,一見許明山還不待對方開口,陸雄文提前張口道“我什麽也不知道”
許明山口還沒開,陸雄文倒是提前把話頭止住,許明山先是笑而不語,過得片刻才緩緩道“說一句是說,說二句也是說,既然如此不為什麽不索性全都說出來?”
什麽說與不說,陸雄文無法領會許明山這話意思,語氣上有些不耐煩道“什麽說不說的,我說什麽了?”
許明山就像是打量新奇物件的似的打量陸雄文“如你什麽也沒說的話,怎麽會有人向我通報消息?”
陸雄文先是沉默,現在完全明白許明山話意,陸雄文在而一笑“進來時,情況我也是看見,看來是沒趕上”
陸雄文都看在眼中,許明山沒有什麽不能承認,許明山也沒有因為隱靈寺的事情,遷怒陸雄文,許明山道“是沒趕上,你的情況我已經全部了解,這樣先讓令妹過來與你見一面,有些話我們在好好談”
說著話許明山外出和吳彭道“讓陸芳婷過來讓他們先見一面,你在外候著,我去看方神醫還需要什麽”
吳彭道“是”
慕雪行回到隱靈寺,詢問士兵安排陸雄文在哪裡,士兵把位置告訴慕雪行,沿路前行在屋外見到吳彭看守,吳彭慕雪行也不是不認識,不過看這架勢定是得到許明山吩咐看人,如果上前說明來意,吳彭多半是會去詢問許明山意思。
想著明嫣在許明山手下連殺三人,如說是要去見明嫣,許明山鐵定是要安排埋伏抓人,慕雪行並不想明嫣落在許明山手上,在加上明嫣態度很讓他費解,原來是以為她和方墨合作,但是剛才見人又覺不是。
在確定明嫣真正用意之前,關於明嫣下落許明山最好還是不要知道,見得吳彭守在門外,第一個要見的人當然不是許明山,而是張承業,慕雪行在大殿附近找到張承業拉人到一偏靜處說話。
慕雪行壓低聲音向張承業請求道“幫我一個忙”
張承業見慕雪行舉止鬼鬼祟祟感到好笑,他們又不是外人,需要幫忙張承業能幫的話又怎麽會拒絕,張承業笑道“有事盡管說就是,神神秘秘幹什麽,說吧,要我幫什麽忙?”
這事張承業要做那一定是會顯得為難,慕雪行猶豫片刻,但這事不做不行,慕雪行道“我想讓你引開吳彭”
“引開吳彭?”張承業很不明白慕雪行何意說出這個請求“引開他?引開他做什麽?”
慕雪行既然要求人,自然要有所選擇說出目的“我想帶陸雄文走”
“帶他走”張承業大是意外在問“帶去哪裡?”
慕雪行對此有所保留道“這你不用問,信我一次幫幫我?”
慕雪行不打算說實話,張承業很不喜歡這樣一無所知幫人,只是和慕雪行相處這些時間,對他也是有所了解,張承業也不多問,隻問一句“和方墨有關?”
慕雪行道“是”
張承業說出現有情緒道“我很不喜歡讓人蒙在鼓裡,但是你不說有你的道理,我幫你”
二人來到關押陸雄文屋舍,慕雪行伏在右邊院門後,張承業向吳彭過去,吳彭見得張承業笑道“承業,這幾日忙壞了吧?”
張承業說心裡話並不想蒙騙吳彭,只是慕雪行第一次讓他幫忙,吳彭能感覺得出來這事一定非常重要,張承業手一指指向左邊院門道“說會話?”
吳彭也不知道張承業要說什麽,還得借一步說話,對於往日了解多半是有要事,對此吳彭也沒有什麽疑心,和張承業往左邊過去,見得二人過得左門,慕雪行閃身出來入屋,陸雄文見到慕雪行自然不會給與他好臉色。
慕雪行一入屋直接幫陸雄文解開繩子,陸雄文大是納罕,也沒有立即對慕雪行出手,因為出了手這裡都是對方人,要脫身也沒那麽容易。
不動手自然就是有話要問,陸雄文看向反常的慕雪行問“你這是幹什麽?”
慕雪行抓住陸雄文胳膊將人拉起道“別多問,現在跟我走就是”
“走?去哪裡?”陸雄文緊緊盯著慕雪行眼睛,試圖看出他想幹什麽,眼鋒琢人片刻沒看出慕雪行意圖,意圖那是沒有看出,但看慕雪行這架勢也沒有謀害他意思,陸雄文大為奇怪問“你們這是怎麽回事,你要帶我走,許明山又讓我見芳婷,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聽得陸雄文這麽一說,慕雪行大是緊張,因為隨時都有人會過來,慕雪行道“跟我走就是,有人要見你”
“誰?要見我?”陸雄文大為納罕在問一句。
慕雪行不願在耽擱直接拉人出去“詳細情況出了寺在和你說”
陸雄文又驚又奇跟著慕雪行出去“你。你要帶我出去?”
二人出門,張承業還在纏著吳彭,吳彭是背對他們這個方向,張承業在吳彭對面,眼睛裡看見慕雪行帶人往右門過去。
出得右院慕雪行沒有直接往大殿方向過去,因為那邊許明山在,慕雪行想著要繞道出去,西院後面出去,許明山見過方若谷後往陸雄文這邊過來,剛過院門見到陸芳婷站在門外,陸芳婷一見許明山張口就問“家兄呢?”
陸芳婷又不是瞎子,如有人在裡面怎麽還會問他這個問題,許明山當下身心一震忙著往屋裡看,視線一掃屋裡哪裡還有陸雄文身影。
許明山外出向吳彭方向喝道“你們給我過來!”
許明山口氣那是含著氣,吳彭張承業立馬過來,許明山指著屋內質問“吳彭!他人呢!”
吳彭當下一驚,看向裡邊一眼,哪裡還能看見陸雄文“他。他剛才還在。。”
吳彭頓時一凜,似乎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張承業讓他過去有一搭沒一搭說話,好像是故意把他引開,只是張承業這麽做一定有所理由,吳彭並沒有直接說破,向許明山領罪道“是末將失職!”
吳彭沒有把張承業供出來,張承業也不會把罪責讓吳彭一人攬下,張承業這時道“校尉,是我故意引開吳彭,這和他無關”
“你。故意引開他!”許明山厲聲道“為什麽要把他引開,故意放陸雄文走?”
詳細情況張承業那是不知道“校尉。末將。。”
見得張承業支支吾吾,許明山頓時響一個人當下恍悟道“是慕雪行叫你這麽做的?”
張承業垂著頭並不說話,想著慕雪行還沒走遠,現在如果說是,那麽事情就白做了,只是這事張承業開不開口,許明山一看就已經明白,許明山沉著臉語氣凌厲詢問“他們往哪裡走了!”
張承業大是為難,想說又不能說,只能悶不吭聲,許明山以校尉口吻質問道“張承業!你還不說實話!”
不管怎麽說,許明山總歸是他上司,張承業苦著臉指著右院方向道“往,右院去了”
許明山很了解右院走向,右院那邊只有二條路,一條是通往西院,另外一條則是大殿方向,如果慕雪行帶人從大殿方向走,他先前就在那邊,人從那邊走自然會看見人,大殿沒看見人,他們二人多半是從西院走。
如果是他要偷偷帶人走,也會選擇西院,心思一定許明山當下往西院過去,慕雪行陸雄文二人腳步匆匆,還差七八步就要跨出得後門。
許明山突然在他們身後高喝“站住!你要帶他去哪裡!”
慕雪行是在背對許明山,雖然幾步就出院,慕雪行選擇止步回身,慕雪行也不好說出目的,只能隨口答覆道“沒時間解釋,校尉讓我們走,這事很重要”
“很重要?”許明山看向陸雄文,陸雄文身上並無繩索綁縛,這很顯然是有放人的意思,但是慕雪行為什麽要放人?
此舉反常有些問題許明山自然不會不問,許明山從緊咬牙縫吐出話道“沒時間?那就空出一點時間,你要帶人走直接和我說就是,為什麽要如此偷偷摸摸,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讓走!”
陸雄文在旁看得好笑,現在慕雪行和許明山猶如為他在爭風吃醋,他這個階下囚有如此榮幸,臉上不由展笑,饒有趣味看向慕雪行笑道“說呀, 我也想知道你要幹什麽?為什麽要帶我出去?”
慕雪行深深籲口氣,身形突然啟動,將許明山拍昏,當下拉著陸雄文奪門出去。
見得慕雪行和許明山動手,陸雄文驚詫不定瞅著慕雪行,慕雪行早在外面備下馬車,到得車旁立馬讓人上車,慕雪行想車夫道“去仰月亭”
車夫將馬車趕了,陸雄文不是南境人士,並不知道仰月亭確切位置,只是不管位置是在哪裡,從名字來看那定是一個賞月之地,慕雪行心情在好也不會有閑心和自己賞月。
陸雄文咬著牙根問“我跟你出來了,現在能告訴我,你這是在幹什麽?”
慕雪行視線和陸雄文對視“我不是和你說過,有人要見你?”
陸雄文聽慕雪行在說廢話,直接在道“見我的人是誰?”
慕雪行道“去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