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行琢磨片刻躍下牆來,低聲和張承業說幾句,張承業一聽大是詫異看慕雪行,心中有疑問沒有立馬詢問,因害怕破壞慕雪行計劃。
張承業故意揚起聲線道“好!那就這麽辦,你先追人,我整隊馬上跟上”
慕雪行也不停留躍牆而出,張承業和住持道“要犯已經逃走,命人關寺門別讓什麽人在進來”
住持點頭應聲,張承業招來一士兵道“留下幾人來照看,其他人全都跟我走”
後面那林子不小,肯定是要把人全帶走才能搜捕,張承業領人一走,明月寺顯得靜悄悄的,慕雪行是躍牆而出,人沒走遠就在牆下靠著,現在慕雪行和張承業僅是一牆之隔,聽見張承業領人走,慕雪行還是沒動豎耳傾聽,聽的是牆裡動靜。
確認牆裡沒人後,慕雪行這才重新潛入進來,張承業大咧咧領士兵外出,同樣沒有走遠讓一撥人朝著樹林進犯,另外暗中留下一半人返回寺廟。
住持往禪房過去,完全沒有留意到慕雪行在一處屋頂俯視他,去而複返那是因為慕雪行認為陸雄文還在明月寺,只要他們撤走人多半會現身。
大約過得半盞茶時間,遠處屋上亮起光來,光是由火折子發出,這是有人在打信號,慕雪行展開輕功往亮光處縱躍過去。
光是張承業打出來,二人伏在屋上,張承業指著一個小院壓低聲音道“你看”
屋下陰暗處之間陸雄文走出來,見人慕雪行一笑細聲道“他果然在明月寺”
屋上有光屋下之人那是看不見,人很少會抬頭看向屋頂,寺廟屋頂比尋常屋舍要高得許多,這樣就更不會引人注目。
張承業小心翼翼壓低聲音道“現在怎麽樣?”
看見人還能怎麽樣,慕雪行以臨敵狀態口吻道“當然是立即抓人,但是不可與他糾纏過多,你在前引他注意,我在後,希望瞬間能夠製服他”
張承業點頭不在廢話道“分頭行事”
陸雄文在屋下走,慕雪行在屋上縱躍繞到陸雄文身後,張承業見慕雪行到達伏擊點,整個人突然躍下攔在陸雄文面前。
張承業持劍橫直陸雄文“你果然沒出去!”
陸雄文是確認他們都已離開,這才現身,沒想到人又折得回來,陸雄文頓時惱道“擋路著死”
陸雄文剛要動手,忽而間覺得後頸一痛,眼中一黑撲通倒在地上。
陸雄文一倒地慕雪行早在他身後,不用說肯定是慕雪行將人打昏。
張承業笑道“沒想到製服他如此不費功夫”
慕雪行道“扛人走吧”
張承業將昏去的陸雄文抬在肩膀,和慕雪行展開輕功縱躍而去。
半個時辰又是過去,高遠當然會出現在文公面前,高遠掃一眼文公面前歎口氣道“看樣子文公還是不想松口,那麽只能將文公子放出去了”
文公目前沒有和高遠擺臉色,語氣平淡道“你們為什麽要如此咄咄相逼,文某隻想一切如舊”
高遠道“還能一切如舊嗎?只要你答應要求,大公子的事就交給監法寺,我們一定會給你滿意結果”
文公道“文家的仇,文家人會報,高大人就不比費心,江華的事如我提前知道,我是不會袖手旁觀,這點高大人一定要明確稟告太子”
高遠似笑非笑道“文公,你現在人在監法寺,廢話就不用說,現在的事和江華已經沒有什麽關系,你也是明眼人,這還能看不出來?”
文公自然不會看不出來這個,文公蹉歎道“如果我答應,我就完了,高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以為其他人會隨便支持我?”
高遠苦口婆心道“文公,如你不答應,二公子也得出事,如你能站著我們這邊,有些人太子定會力保,你現在已經沒有盟友,如果有的話是不會有人敢動大公子”
文公沉默片刻,忽而乾咳一聲道“玉堂,從小不愛在家裡,他和中英不一樣,中英可以連續數月都不出門,玉堂可待不住,他自幼就愛學武,吵吵嚷嚷非要讓我給他找個武師教他,江湖武師也就是三流貨色,要學也要找個名師”
“他也是真喜歡,勤勤懇懇和師父學得七年,他學成之後就很少在家,有次半年有余沒回過家,我是真的急得不行,同時也派了很多人去找他,但人沒找到,在過得數月寫得封信回來,說他在行俠仗義讓我不必擔心”
“我一聽就更氣了,最終他回了家,見到他,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說得半天,文公一句正題也沒說,高遠原本是不想搭理,但為得表現親近一些,還是聽人把話說完,文公話音剛落,高遠這要說話,見得一捕手在門外道“大人”
高遠出得門來,守衛壓低聲音道“大人,打聽到了,這翡翠原本是鑲嵌在劍鞘上”
“劍鞘?”高遠一聽旋即明白道“他們是知道這把劍是屬於誰的”
在劍鞘上用翡翠珠玉做裝飾的人多如牛毛,知道是鑲嵌在劍上也無法查清楚是誰,但是指的只是目前,高遠在道“繼續查,用這等上好翡翠的人沒有幾個”
“是”捕手接聲在道“侯統領來了”
高遠知道候三肯定是郭允叫過來,詢問進展,高遠道“大廳奉茶,讓候統領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是”捕手退下。
侯三喝著茶沒等多久,高遠就過來,侯三緩緩放下茶杯詢問“怎麽樣?肯松口沒有?”
高遠搖搖頭入得主案,侯三在道“高大人可要加把勁,太子很是關心”
高遠明白郭允急切之心“候統領,請回稟太子,文公雖然還沒松口,但是態度已經沒有先前強硬,容下官一些時間”
侯三道“高大人的話,我會如實轉達,對了,我聽說文玉堂死了?”
高遠目光凝重道“是,文公知道真凶,但不願開口”
這事侯三也是隨口一問,也不打算問到底,起身淡淡一笑道“行了,我也不留下妨礙高大人做事,有什麽進展盡快送到宮裡,也免得讓我跑來跑去”
“去哪?”出得明月寺,陸雄文讓其余士兵看護,華寧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陸雄文,這話是張承業在問慕雪行。
抓人在手第一件要辦的事情自然是逼問方墨下落,現在如要回監法寺那要耗費很多時間,慕雪行道“找個安全之地,問話”
張承業想得想道“上馬車,我來安排”
明月寺附近沒有村落,最近一個村子還在五裡之外,到得一處靜林,找的一出較為開闊的地方,張承業道“你看這裡怎麽樣?”
慕雪行看得看環境點頭道“就這樣吧,讓人看護好附近”
張承業坐下吩咐,在吩咐人將陸雄文靠樹而綁,陸雄文讓慕雪行打昏,至今未醒,慕雪行給陸雄文澆得一壺水人就醒了。
一醒,扭動身子大副掙扎,掙扎片刻見得掙脫不開,眼神沉冷盯著慕雪行道“這不是使者麽,還以為你是坦蕩磊落之人,沒想到是背後暗算小人!”
這樣的話入慕雪行耳朵,並不能讓他動氣,慕雪行問“方墨在哪裡?我要知道他想做的一切!首先你要告訴我,紅花粉在哪裡!”
陸雄文嘴巴就好像讓針線縫住,一個字也沒往外蹦。
慕雪行靠近陸雄文一步“你以為不說我就查不出來?能找到你,找到方墨只是時間問題”
陸雄文冷笑道“如能找到方將軍,為什麽還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告訴你,你是不可能找得到方將軍!同時也要和你說,做這事早就做了舍命準備,無論你想對我如何,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
慕雪行在走兩步,半蹲在下來,靠近陸雄文耳朵,語氣冷森森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是做好舍命準備,但是你做好在痛苦中死去的準備?”
聲一落,慕雪行匕首一起,就想陸雄文小指指甲挑了,陸雄文撕心裂肺痛叫,華寧在旁看得頭皮發麻,不認在看將視線別過,看向其他地方。
指甲被挑去,那不是一陣劇痛就完事,陣痛依舊持續,陸雄文卻是失瘋般狂笑而起“你就這能耐?還不如讓蚊蟲咬痛呢!”
慕雪行不怕陸雄文蠻橫,起刀在將陸雄文無名指,指甲挑了。
陸雄文痛喊聲比先前更大,將林中鳥兒驚得一飛衝天。
張承業目光淡然,對此沒有任何情緒,華寧在旁和張承業道“讓我試試”
張承業訝然看人一眼“你試試?”
華寧道“就算將他十指指甲都挑了,他也不會告訴你們什麽,讓我試試”
張承業猶豫片刻,上前和慕雪行道“你跟我過來”
目前慕雪行也沒有好辦法,和張承業走到一邊,張承業看一眼華寧後道“華寧說讓他試試,你怎麽說?”
慕雪行也是看向華寧,招手將人叫過來,華寧來到他們面前,慕雪行道“你想試試?”
華寧點頭道“我想試試,如果不行,你在用你的辦法”
張承業也不知道華寧有什麽辦法“讓他試試也好,反正用不了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