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城裡百姓和巡防軍忙得天昏地暗,這段時間以來大家夥都是忙活的很,差二日就到慶賀之日,有些該準備的事情準備得差不多,現下只剩下收尾工作,忙活這些日子慕雪行終於能松口氣,梁寶方不在原來獨間是空了出來,慕雪行就在獨間中坐著喝茶。
人在獨間也不是代表慕雪行將獨間據為己有,這裡更像是公共空間,只要喜歡誰都能夠進來歇會,起碼不用在院中尋著陰影蹲著躲避驕陽。
慕雪行剛喝的口茶,張貴榮入內看人笑道“喝什麽悶茶,是不是還在擔心陶統領會在暗地裡做手腳?你看就差二日什麽都備好了,我看陶統領不會在找什麽麻煩”
如果陶海如沒有這個心思,慕雪行自然是要謝天謝地,慕雪行心中沒有放下戒備“他就是什麽都不做我才擔心,越早動手我就越有時間應付,什麽都沒乾時間臨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慕雪行的擔心不無道理,張貴榮顯得謹慎坐在慕雪行對面“你的意思是陶統領一定會做什麽手腳?”
慕雪行對此十分肯定“梁寶方還沒什麽,主要是江越,江越可是他的心腹,礙於事情風頭陶統領不得不趕人走,他對我心裡那股氣還悶著,不用多想他一定會找機會抒心中悶氣”
張貴榮惴惴不安道“那麽你認為,他會在什麽事情上做文章?”
慕雪行心中有所答案,只是怎麽反咬還沒有頭緒,搖頭苦笑“想得出來我就不用在這裡喝悶茶”
張貴榮陪著慕雪行一同悶,見得張貴榮悶悶不樂慕雪行淡笑“馬上要吃飯,別喝太多茶”
張貴榮捋捋肚子諧趣一笑“喝茶是為得情理腸胃,不礙事”
“不好拉!”楊成急匆匆往慕雪行這邊過來,張貴榮見楊成猶如火燒屁股攜笑看人“楊兄弟幹什麽匆匆忙忙的”
見得楊成如此模樣,慕雪行眉峰一沉似乎料到什麽,慕雪行問“燈籠還是布匹?”
楊成還什麽也沒用,慕雪行倒是率先出聲詢問,張貴榮一雙眼睛訝然看向慕雪行,楊成也是顯得詫異,慕雪行看上去有些未卜先知,不管如何楊成只能實話實說“是燈籠!”
“燈籠?”慕雪行沉聲詢問“怎麽回事?”
楊成指著朱雀方向道“為國舅賀壽這事事關重大,為得確保周全又在去查看一翻,燈籠不是每家都掛著兩盞,我去叮囑街坊新作的燈籠務必要確保不要弄壞,我剛去詢問,聽街坊說朱雀街的燈籠已讓我們城防軍收走了”
“我們收了!”張貴榮忍不住叫出聲道“我們如要收燈籠,讓他們放在家做什麽!都是豬腦子麽?”
楊成急切道“我當時也是這麽說的,可街坊,那人是穿著著城防軍裝束過去收的燈籠,所以沒有懷疑什麽”
“那人?”慕雪行精確在問一句“這麽說不是我們巡隊拿的?”
楊成道“不是,巡隊這些天都和街坊一同乾活,就算不認識也是臉熟,那人不是我們巡隊的”
楊成答覆聲音不小,其他巡隊中人往慕雪行這裡湊過來,唐萬三奇道“那就是別的巡隊拿去了?不過,各街掛的燈籠顏色都不一樣,拿我們燈籠去有什麽用?”
“走,去看看”慕雪行出聲人已出門。
生怕楊成詢問時有什麽遺漏,慕雪行只能親自過問,問及街坊答覆沒有什麽不同,慕雪行問得那人長相,街坊們紛紛道,小眼,短鼻,人很瘦,這就是那人外貌特征。
特征是有了,可這樣外貌之人並不少,真要到其他巡隊詢問無疑是大海撈針,見得慕雪行余人神色顯得緊張,街坊們一看也是害怕。
有街坊詢問“怎麽了?是不是出得什麽事?”
慕雪行沒有實話實說,燈籠丟了如果找不會來,那麽在為國舅賀壽那夜,整條朱雀街就會黑燈瞎火,如此一來不光是慕雪行,其余巡隊都要受罰。
慕雪行想街坊道“沒事,我們也就只是問問,都散了吧”
慕雪行悶頭往城防司回去,余下跟在慕雪行屁股後面,楊成用肩膀推推張貴榮輕聲道“去問問,這事要怎麽辦?”
馬明聽見揚聲道“什麽怎麽辦,當時是要趕緊把燈籠找回來,你們知道那些燈籠是特製的紅燈籠,其他燈籠是不能代替,找不回來到時候上面問罪下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聽馬明在添亂,張貴榮反目斥責道“馬明兄弟,你能不能少說廢話,誰不知道要把燈籠找回來,可是去哪裡找?還差兩日就到賀壽日子,這時把燈籠收走,明顯就是有人在給我們找麻煩”
先前慕雪行還說陶海如會找麻煩,這事出口還沒多久,果然出得麻煩事,張貴榮負氣在道“我看這事就是陶統領吩咐人收的,你們想呀,陶統領和慕兄弟有過節,在加上這麽多燈籠除陶統領收了以外,也沒人有地方放”
馬明遇上這事直接問罪慕雪行“慕雪行,你看你平時就愛逞能,現在好了,陶統領給你小鞋穿,燈籠要是找不回來我們都得挨罰,我看不如你去和陶統領認個錯,讓他把燈籠還回來就是”
慕雪行沉著一張臉並不答覆,楊成上前詢問“慕兄弟,這事你得好好想個辦法,要不然可無法交差”
“交差怎麽交差?”馬明酸氣十足道“這事當初要是讓我來乾,說不定陶統領就不會惹麻煩”
楊成瞪看馬明道“你是喝多了是不是,當時情況,陶統領明擺著就是有意讓慕雪行主事,能有你什麽事,把你嘴巴閉上還嫌不夠亂嗎!”
馬明無話在說,只能閉嘴。
唐萬三突然指著前方尖叫道“你們看!”
慕雪行和余人同時抬起視線往前方看,那邊有煙柱衝天,看樣子是走了水,走水他們是城防軍這事也由他們負責。
慕雪行當機立斷“快救火!”
眾人往煙柱方向奔襲過去,倒得煙柱附近,映在眼前是一所荒宅,張貴榮奇道“這裡面又沒人住,是誰放的火?”
慕雪行推開布滿蛛網大門,門內燃燒的不是屋子,而是屬於他們的紅色燈籠,燈籠就在院中燒著,慕雪行並沒有動,旁人也沒有動,因為動也沒用,數百個燈籠已在燒灼,就算滅得火也救不回燈籠。
在最不該笑的時候,慕雪行卻笑了“好絕的手段!”
見得慕雪行還能笑出來,馬明那張臉陣青陣紫道“你還笑!這回我們可完蛋了,五百個紅燈籠,我們足足趕製八日才做出來,現在就剩二天,在怎麽趕活也是做不出來”
“喲,都在呐?”陶海如領著家中打手趾高氣揚進來。
火還在燒,燒得很烈,烈火將慕雪行那張臉映得通紅,陶海如走到慕雪行身旁凝視大火顯得十分惋惜道“哎呀,你們的燈籠怎麽都著了”
話落,陶海如擺起臉色巡視一眼眾人質問“這是為國舅賀壽燈籠!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將燈籠焚毀!當真是不想要命了!”
馬明嚇得膽戰心驚連忙解釋“陶統領,這可不是我們乾的,是。。是。。”
“是誰?”陶海如冷然反問。
在場之人都知道這肯定是陶海如乾,如不是他乾,怎麽能這麽快就來這裡?
知道是知道但也拿人沒有辦法,陶海如不要說是燒燈籠,就算把他們燒了也不會落得重罪。
張貴榮見得陶海如帶來打手當中有一人,小眼,短鼻,人很瘦,張貴榮當場上前抓住這人衣襟暴喝道“是你!是你偷偷收了燈籠!你們看這人,是不是街坊口中所說那人”
看這人外貌特征的確很像,但是旁人也沒出聲讓張貴榮抓人去給街坊指認,那人讓張貴榮抓緊衣襟也不掙扎,一雙眼珠冷漠看人,就好像完全不把張貴榮放在眼裡。
這人什麽也沒說,陶海如斜目一看張貴榮道“抓人拿贓,這一套慕兄弟不是最厲害?無罪誣陷他們,江越,梁寶方就是例子”
張貴榮緊緊抓人並不松開,慕雪行這時開口“張大哥,把人放了”
張貴榮一呆“慕兄弟。。。”
慕雪行在說二字“放了”
張貴榮這才恨恨將人松開。
慕雪行眼中寒意閃閃盯著陶海如“陶統領,出得這樣的事你也難逃乾系,此舉並不明智”
陶海如臨危不亂淡淡笑道“好你個慕雪行,想把這事往我頭上套?你說得對,這事我也逃不了乾系,但我管著全城城防軍,也是怪我疏忽大意沒把你們看好, 我既然是城防軍統領,直接懲罰你們別人會說我不體惜下屬,嚴懲也不合適,燈籠毀了你們得給我想辦法做回來,要不然等到賀壽那夜,你們朱雀街黑燈瞎火,就算是想保住你們,也是沒有辦法”
陶海如哈哈大笑,揮手示意打手隨他離去。
每個人都幾無血色,楊成咬牙詢問“慕兄弟,你說,如果我們日夜不停趕製能做得回來?”
“沒用?”慕雪行答覆非常簡明扼要,慕雪行在道“陶統領故意為難我們,就算能做他也能在燒一次”
“那。那該如何是好?”楊成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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