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開車來是對的。”低頭面色慌張的望著懸崖深處,何朱琪也一臉後怕的樣子:“只是邁步就能踩碎木板了,要是開車的話……”
“可不是嘛!”小心翼翼的跨過懸空部位,張璿衡灌了口檸檬汁強行鎮定情緒,深切體會到了突發性心臟病都是怎麽被嚇出來的:“前面說不定還有木板會這樣,千萬注意別兩腳都踩在同一塊板子上了。”
話音剛落沒多久,就驗證了張璿衡的說法。
他還沒走出幾米開外,便又踩上了一塊發出可怕清脆斷裂聲的木板——雖然它並沒有和之前那塊一樣斷掉,但好像也只是僅差一點而已。
若是再有人踩一下,或者剛剛張璿衡的體重再沉一點,那它鐵定就斷了。
這種事,在接下來剩下的路途中也反覆發生。
直到他們驚險的抵達對岸為止,一共踩壞了三塊木板——此外還有五塊發出了危險的、瀕臨斷裂的聲音。
“我現在有點擔心回去時會不會就把它們踩壞了。”總算踩在了結實的地面,張璿衡回身望著遙遠的對岸,不禁開始擔憂:“真得加倍小心才行。最好讓走在後面的人拉住前人的衣服。這樣就算橋面突然塌陷,也能及時把他攔住。”
“喔……保險啊!”何朱琪心領神會,也開始覺得這麽做太有必要了:“就這樣吧!回去時我走前面。我體重比你輕多了,你力氣也比較大。方便拉住我。不過遇到那種有木板斷掉、需要跳過去的情況怎麽辦啊?”
那就暫時松開唄!還能怎麽辦?
在他們眼前的瞭望塔,無比高聳。
粗略估算了一下,大約有四十米之高——約等於爬十三層樓。
因此,何朱琪突然來了靈感,又控制不住的吐槽起來。
她說,如果每個獵人打獵前都要上瞭望塔看一看,那爬塔的工夫都要累死人了。
甚至還提出,在瞭望塔上放箭,要射中目標是不是有點太困難。
誰會那麽蠢啊,打獵都在塔上打。
簡直強行抬升距離,降低精準度。而且找到獵物屍體都會很困難。
更別提某些有狼的山了。
你打死某隻獵物後,下塔去找屍體的關頭,就可能有它們先行一步,將其霸佔。
其實爬這座木製瞭望塔的過程,張璿衡原本也以為會很凶險的。
畢竟剛剛吊橋的結構都那麽讓人不省心,
但它居然結實得很,讓二人輕松爬到了塔頂。在打開那略有生鏽的鐵門之前,張璿衡偶然朝旁邊一瞥,發覺那是個安在牆外的鐵盒。
上面畫著警告標志,寫有中英雙語的介紹。
基本是在講這個東西是信號彈,使用方法盒內有說明。緊急道具,閑人勿碰什麽的。
不過張璿衡倒是來了興趣。
尤其在掀開盒子後,發現裡面真的有把槍後,就更是如此了。
單發信號槍。附有兩發備彈。
所以共計三發信號彈。
信號槍啊……這東西可能有用!
瞭望塔廢棄這麽久了,它就這麽孤零零的待在這兒無人問津,也怪浪費的。
何不讓我拿走呢?
張璿衡興奮十足的拿起它,遞給何朱琪看。
雖然她覺得拿走這東西不太好,但被張璿衡用“這地方已經廢棄了”說服後,覺得很有道理。所以它順理成章的進了張璿衡褲兜。
本來想別在腰帶上的,體驗一把佩槍的感覺。
不過腰上已經被各種工具佔滿了位置,實在放不下一把槍了。
就隻好放兜裡了。
讓它和錢包、手機、手帕紙(沒有紙,他是絕對不出門的,
就算出了也要盡快買一包)這些出門必帶的東西擠在一起。稍微有點擠。
不過褲兜空間還挺大的,所以問題不大。有著拉鏈,也足以阻止它莫名其妙的掉出來。
“不會走火吧?”何朱琪看他就直接放兜裡了,有些擔心:“不是總有那種消息嗎?某某男子將手槍揣入褲兜走火,然後打掉了蛋蛋……”
額……
是我聽錯了還是怎麽著?
“你剛剛說什麽?”
張璿衡決定驗證一遍,來確定自己的耳朵沒瞎(誤)。
“蛋蛋啊。”何朱琪一臉茫然,迅速重複了一遍。
……
嗯,看來沒聽錯。
真慘,肯定褲襠一攤血。成為了被閹割和寫小說沒多少字就放棄了的作者們一樣的太監。
今後的人生肯定很不性福。
但這哥們,也真的是個人才。
居然一槍打掉了兩個蛋蛋?是不是這槍跟它們有仇啊!
這個操作可要點運氣的啊!
“沒問題!有保險。”裝作沒聽見剛剛她那槽點十足、羞恥感爆炸的比喻,張璿衡信心十足的拍了拍大腿,對此頗為滿意:“信號槍,雖然說不是什麽有威力的常規武器,但快速人燃燒釋放的熱量還是足以把人燒傷的。只要他知道在地上打滾,就基本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還有閃光和煙霧能用來遮蔽視線,好用得很。更別提還能用來求救了。”
“喂,那最後一句話不對勁吧?求救就是它本職功能啊?”何朱琪聽他這麽說,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過信號彈是要往天上打的吧。”
“標準用法是啊?可你又不一定要按標準用法用。”張璿衡無比嚴肅,給她舉了個自認為十分恰當的例子:“比如,磚頭的標準用法是當建築材料對吧?但你可以用來拍人,且毫無違和感。”
同理,菜刀也是如此。
標準用法是做菜,但許多人用它做一些不那麽文明守法的不和諧行為,甚至威力比專門殺人的軍用匕首都可能高。
正所謂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屌一磚撂倒啊。
他也相信,自己肯定能把信號彈用出上面兩者的效果的。
比如一發打出去,直接炸平一棟樓!
……
好像有點困難。
事先準備好一大堆炸藥然後再把信號彈打在上面,或許還能試試。
偽裝成是信號彈炸掉的豈不美滋滋。
“但,說真的哦。”何朱琪幻想了一下張璿衡的用法,仍然十分擔心:“你把朝天發射改成平行發射,不會很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