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看?”張璿衡盯著菜單,如此問向二人。
“還能怎麽看?”何朱琪同樣盯著菜單,興奮的叫道;“吃這個冰淇淋吧!怎麽樣?”
“我也這麽覺得。”見何朱琪和自己的想法一樣,張璿衡頓時隨聲附和著,興趣十足的表了個態:“似乎這東西的逼格最高了,也是店裡重點推薦的。只有它有介紹,別的都只有圖和名字。”
“那就點這個吧。”見他們都想嘗嘗這冰淇淋球,本來想點壽司的余政興把話咽回了肚子,表示自己沒什麽意見。
於是,達成了共識的三人即刻由張璿衡下單。點擊觸摸屏上的“海田特製冰淇淋球”的圖標後,便彈出了個小窗口,詢問是否確認購買。再次觸碰那上面的對號後,便立即彈出新的提示:“下單成功,請留意傳送帶上帶有您座位號的標記金碟。長時間沒有出現您點的碟子,請聯系服務員核實。”
“好了,我們看著點,別漏拿了。”見屏幕上出現了“繼續下單”和“返回主界面”兩個選項,張璿衡隨手點了後者,便靜靜期待起那冰淇淋球到底能什麽味道。
在點的金碟轉到這兒之前,自然是不能耽誤吃其它東西的。於是,他們開始不斷從傳送帶上專門挑著低價盤,拿下讓人眼花繚亂的一碟碟食物,品嘗起來:基本都是些一口能乾掉的東西。
這一會兒,張璿衡陸續吃了以下幾樣一口悶的東西。
粗卷壽司、紅魚子壽司、說不出是什麽魚的生魚片壽司、沙拉玉米壽司、辣章魚壽司、中華海藻壽司、奶酪小蛋糕。
如果讓他對以上幾樣打個分的話……大概除了前者稍差,後面幾種都要是滿分。
因為味道實在是太棒了!
只不過,三個人一起吃回轉壽司……就是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那就是總會有人吃不到某碟的食物。
一般來說,一碟裡裝的壽司、蛋糕這類點心,都是兩個。
這些食物可不方便把它們分開。因此三個人在吃的話,必然有一人吃不到,實在是太尷尬了。
解決方式……只能是再拿一碟。否則有個人沒嘗到的話,顯得不是太好。可這樣一來,又總感覺沒用一定量的錢吃到盡可能多的花樣。
剛把那滿嘴香醇的奶酪蛋糕用一口熱乎乎的大麥茶搭配著吃下去,張璿衡的肩膀便被何朱琪拍了拍——她一手拿著筷子“噠噠”的空夾,一邊開心十足的要張璿衡幫他拿碟正在靠近的肉松壽司。
很難得,它居然還是個稀有的綠碟。
“我一直覺得肉松壽司是異端。”探出手拿起了那碟子,張璿衡端詳著那兩隻壽司,做出了並不積極的評價:“肉松這東西,跟壽司簡直完全不搭調啊……甚至還有那種去掉海苔皮、只剩下光禿禿的米飯的。”
“那種做法的確是不怎麽靠譜呢!吃起來很沒感覺的。”腦補了一下那種壽司是什麽樣,何朱琪饒有趣味的伸出筷子,夾了一隻肉松壽司:“好像那做法用在水果壽司和櫻花壽司上的情況會比較多。不過肉松搭配壽司也沒什麽嘛……”
“正統做法都是各式海鮮。搭配肉松肯定是不行的。”無論如何,張璿衡仍然覺得這種搭配太古怪了:“而且吃著乾巴巴的,糊嗓子。”
他曾經在一家壽司店貪圖每日特價的便宜,買了打折的肉松壽司。
可是在嘗試後,感覺實在難以入口。沒有海苔卷,更顯得肉松乾燥不已,很是嗆人。
所以那盒壽司,最後都給何朱琪吃了。
“是有點乾,但還好吧……”何朱琪將其塞入嘴裡,努力的嚼了嚼,感覺還可以。於是,她喝了口茶,再度發表了自己的感受:“喝點茶,就不幹了。嘗嘗嗎?好像是牛肉肉松。”
“算了。”張璿衡搖搖頭,說什麽也不感興趣:“大叔吃了吧。我對肉松的東西其實感覺就差勁,比如麵包,我就從不買肉松的。那東西我小時候吃成盒、能拌飯的品種時被嗆到過氣管,所以後來對它的印象就不怎麽樣。”
“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啊。”同樣用著筷子夾起肉松壽司,余政興在說完了這經典諺語的上半部分後,也不得不承認一點:“好吧,也不是不能理解。肉松這種帶絨的玩意兒確實挺容易嗆到的。就像吃酥糕的時候,也是一個道理。”
“嗯嗯,吃棉花的時候也容易這樣。”何朱琪不失時機的接過話茬, 不假思索的就跟了這麽一句。
“你吃過棉花?”張璿衡差點被她這一句話弄得嗆到,趕忙咳嗽著放下茶杯。
“哎呀……喝東西的時候小心點呀?你看,差點就嗆著了吧?”很是擔心的叮囑起張璿衡,何朱琪完全沒意識到這就是她剛剛那句話害的。
“不,所以你真吃過棉花?”覺得話題似乎就要這麽被混過去了,張璿衡立即不依不饒的追問起來,好讓自己剛剛沒白差點嗆到。
“怎麽,不信啊?我當然吃過啦,不然會這麽說嗎?”對於張璿衡的質疑,何朱琪滿臉都寫著無辜和困惑:“我要是沒吃過,會這麽說嗎?”
你瞎掰的時候多了去了……忍住沒吐槽,張璿衡耐心的等待著她解釋下吃棉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結果,得到的回答居然是……小時候她拿過媽媽從毛絨玩具裡拆出的棉花,好奇心作祟便嘗了一口。
然後就被嗆到了,可以說是挺危險的。
“我小時候被肉松嗆到,你被棉花嗆到……”張璿衡聽得很是無語,不知作何評價,卻又覺得不開口很悶得慌。
“哎呀……彼此彼此啦!”何朱琪倒是笑嘻嘻起來:“大家都是被嗆著了,都一樣嘛!”
“不對,這怎麽能一樣呢?”她的話音未落,張璿衡便立即表示這完全是兩碼事:“你這個比我蠢多了!把棉花塞嘴裡,你想什麽呢?”
“切……我那叫有創造力。”何朱琪扭過頭去,不能服氣:“大家都知道把肉松放嘴裡,可有幾個人能想到把棉花放嘴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