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很像?”
張璿衡是沒有那個自覺來意識到的,但無論如何,還是立即反應過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可能提供目擊證詞。
“對了,請問你叫什麽?”張偵探立即抽出一張名片,連著偵探證一起遞給了那男人:“這是我的名片。”
“哈?你是個偵探?”那男人困惑的看了看偵探證和名片,在將證件歸還的同時好像更搞不明白了:“這名片怎麽這麽醜?”
“這……畢竟設計不成熟。”在心底暗暗呐喊著“你們能別吐槽我的名片了嗎”,張璿衡眼看著對方把自己的名片背手一扔,心痛至極:你當我瞎啊,看不見它被扔進垃圾袋裡了?那玩意兒有醜到看都不想看第二眼的嗎?
“我叫宋洋。”那夜班職工回答了他的問題,但是表情開始透露出不信任感:“你是來幹什麽的?”
“我來找我的委托人。就是住這兒的齊小姐。”張璿衡焦慮的又看了那扇門一眼:“過了約好的時間足足半小時,她還是沒出現。打她手機,隻能聽到手機在家裡響,卻沒人接。所以我怕她……先不說這個,宋大哥你是剛下夜班,對吧?”
“你怎麽知道?”宋洋話剛出,便覺得不對勁,自己想了想:“哦對,我剛剛自己說過。”
“回家的時候,你有看到齊小姐走出家門嗎?”雖然覺得這麽湊巧被看見的可能性不大,但張璿衡還是抱著希望這麽一問。
“沒見到。”宋洋一口否定,但立馬又顯得不是那麽確定了:“進門的時候,我的確沒在樓道看到她。可走在外面的時候看沒看到那女孩就真不清楚了。我回家時累得很,哪能記得那麽清楚”
“這樣啊。”如同預料一般什麽有用的都沒問到,但張璿衡還是不死心:“那,有沒有在附近看到什麽可疑人物?就最近?”
“有啊。”宋洋這次倒是不假思索,一下子燃起了張璿衡的希望;“誰?”
“你唄。”對方白了他一眼;“我就看你最可疑。”
“我――”被這句話噎得啞口無言,張璿衡什麽都說不出來,隻好承認他說的其實也沒錯:“不,我說除了我之外。比如常在雨天出現、形跡可疑、鬼鬼祟祟的某人?”
“哈?沒有,沒有。你問這問題就莫名其妙的,哪來什麽可疑人物。”回答得倒是乾脆,宋洋打了個哈欠,滿臉寫著困倦的樣子:“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睡覺去了。”
“啊,好吧……打擾了。”眼看著宋洋關上屋門,張璿衡再次看了看齊詩雨的家門,稍有猶豫,終於還是下定決心報警:齊詩雨多半兒在裡面出事了……我必須找警察來看看才放心。
於是,他很快按下了“110”,連接了公安部的接線員,說明自己撥打報警電話的情況、提供了自己的身份和報警地址。對方很快便通知他已經調動附近的警員前往查看,讓他不要離開報案區域。
雖然不是第一次撥打報警電話,但還真的是第一次因為這種理由報警……
想起了自己上一次報警時的血腥場景,張璿衡的心裡一緊。
現在不是想那種事的時候!走近門洞,張璿衡深吸了一口氣,讓雨水帶來的濕潤、清新感灌入肺中。其中還帶著一絲泥水和青草的芬芳。
眼看著雨滴紛紛砸落在地面,他的神情開始有些恍惚。
他盡量不去想齊詩雨現在可能是什麽狀態。因為隻要一往這個方向去想,
張璿衡的背後就開始發涼。 他想告訴自己,一切都還沒有證據。他隻是在自己嚇自己而已。
可一切的一切,再加上直覺,都讓張璿衡心髒狂跳。
為什麽?昨天接的隻是個跟蹤任務而已啊!
怎麽今天我剛過來就出事了?
警察的出警速度,尋夢之跡。
報案沒到五分鍾,便有一輛警車停在道邊,引發了許多行人的關注。兩位穿著雨衣的警察從車上下來,四處看了看樓牌號,便徑直朝著張璿衡這裡走來。
“啊,警官你們來了!”在警察足夠接近時,張璿衡主動迎上前去,匆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是我剛剛報的案。”
“你是張璿衡,對嗎?”其中一位警察看了看張璿衡,先是按規矩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接著要求他也出示證件:“把身份證件拿出來我們看下。”
通常被警察這樣要求後,會拿出的都是身份證。 偶爾可能有拿駕照的。
但是,對於張璿衡這種職業,一開始就拿出偵探證這種同樣有效、還能表明自己是刑偵相關職業的證件是再好不過的。
“原來還是個偵探啊。”仔細檢查了偵探證,那位民警將其歸還,點頭表示證件沒問題:“你報警說懷疑有人在家中陷入無法行動的狀態?帶我們去看看。”
“警官,快進來!就是這兒了。”匆匆帶著兩位警員,張璿衡指著那扇門,同時跟他們說了自己是如何判斷齊詩雨可能在屋中遭遇不測的。在兩位警察敲門無果後,讓張璿衡再次撥打她的號碼來現場演示。果不其然,門後又一次傳出微弱鈴音,電話本身則無人接聽。
“我打了好幾次了,都沒人接。”張璿衡憂慮至極的面向警察:“雖然隻是直覺,但委托人多半兒是在裡面出事了。”
親眼見證過這一切後,警察們稍有思考,便有其中一位走到樓門洞邊拿出對講機向局裡報告,而另一位則繼續向張璿衡詢問著種種細節――可惜警察們想了解的問題,張璿衡也基本不清楚。
那位警察的無線電報告很快便結束了。接下來,他要求張璿衡協助他們調查,去附近的分局裡做個筆錄――報案者當然都要走這個程序。接下來的事,便是他跟著兩位警察回派出所很快走完了程序,並被告知接下來可以回家了,與委托人取得聯系後會再通知他。
“那就拜托你們了。”帶著強烈的不安與警察們告別,張璿衡心情複雜的走出警局,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她肯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