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克,老師?菲菲?”
看到這些人的時候,趙沛愣住了,因為這些人對於她而言是十分熟悉的存在,因為大家都是許昌學院的學生,只是在徐州城的時候,大家做了不同的決定,她,趙沛選擇了跟隨藍映辰,一起去自己開辟新的道路,而蕭克,蘇茗菲他們則選擇了另一條路,那就是鍛煉自己,只是,鍛煉,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原本數千人的學生,現在,只有十幾個,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沛!”
看到趙沛,蘇茗菲終於堅持不住了,她撲在了趙沛的懷中,淚水不斷地從她的眼中流落出來,自從趙沛跟著藍映辰離開之後,她就覺得自己失去了不該失去的東西,她也恨過藍映辰,因為如果沒有她,趙沛就會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但是,同時她也知道,如果沒有藍映辰,趙沛的命運可能會是另外一種,之後,隨著不斷的有人死去,蘇茗菲的精神越來越崩潰,雖說強撐著,但是,誰都不知道能支撐多久,她累了,真的,真的太累了。
“菲菲,沒事了,沒事了。”
哭了一會,蘇茗菲就睡著了,這段時間她,不,不單單是她,所有人都太累了,精神疲憊,身心都是如此,現在看到趙沛,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到了一種解脫,他們的精神也在這一瞬間,松懈了下來。
“瀟姐,這些人是我以前的同學,我們能不能?”
趙沛看著眾人,轉過頭去看了看一旁的凌瀟,要知道如今最大的統帥是凌瀟,其次是凌芸,之後才是她趙沛,雖說凌瀟凌芸從來都沒把自己當下屬來看,尤其是凌芸,經常以姐妹相稱,只是在這個時候,趙沛也知道自己無法做出決定,因為,她要為北海雄獅的眾人考慮。
“那也就是,主公的同學?”
凌芸聽了趙沛的話,不由得說道。
主公的同學嗎?聽了凌芸的話,趙沛苦笑了一下,這,藍映辰跟這些人的關系可不怎麽樣啊,不過同學,這似乎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差不多吧,就是關系,比較一般。”
“帶回去吧,傷重的優先治療,傷輕的自行治療,沒有什麽傷口的安排地方休息,過兩天芸兒安排雄獅的人把他們送回許昌。”
“許昌,回不去了。”
聽了凌瀟的話,蕭克苦笑著說道,他的眼中除了憤怒就是無奈,但是更多的,還是對自己實力的無奈跟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的後悔。
“什麽意思?”
“許昌已經落入了黃巾軍的手了。”
“什麽?!”
聽了蕭克的話,趙沛,凌芸,就連一向都很淡然的凌瀟都驚住了,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許昌城會落入黃巾軍的手,他們可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收到的啊。
“什麽時候的事情。”
“大約一個星期前。”
看著神情十分凝重的凌瀟,蕭克急忙回答道,他知道這個隊伍之中這個女子是最強大的,也是整個隊伍的統帥,所以,如今她詢問自己,蕭克就趕緊回答道,避免引起所謂的麻煩,現在的他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這群學生考慮,他們要做的根本就不是在這裡跟著自己喪命,而是回到他們自己的家,過著他們應該過的日子。
“一個星期前,那你知道這許昌為什麽會淪陷嗎?”
“因為一個人。”
“一個人?”
“嗯,原來是我們許昌學院的學生,他叫鄒博兵,現在成為了黃巾軍的一員統帥,
也正是因為他我們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鄒博兵?”
凌瀟跟凌芸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但是,趙沛不是。
“鄒博兵,跟映辰有仇的一個男子,一直以來都在針對他,後來我們自己發展,我就不太清楚他的情況了。”
“後來他變得不再是他,殺自己的同學跟殺敵人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所有求饒在他面前都是那麽的無用,一個一個又一個,每一個人都被他用最殘忍的方式殺害,最讓我怒火的就是,他,還鞭屍,禽獸,這樣的禽獸,我,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殺了他,早就應該殺了他的!”
說到後面,蕭克的眼睛已經紅了,那是仇恨,是憤怒,是無法用詞語來形容的,每一個學生都可以說是他蕭克的孩子,現在,那些孩子因為自己的原因死去,而且還是死的那麽的不安寧,不會放過的,自己絕對不會放過鄒博兵那個畜生的,絕對不會!!!!!!!
“好了,大約情況我了解了,之後該怎麽辦也不是現在可以決定的,你們先好好的休息吧,林堯!”
“大姐,啥事?”
“找兩個人,去告訴藍映辰這件事情,然後讓他拿個決定出來。”
“哦,可是大姐,這主公在那麽遠的地方,你這拿個決定,我想主公也不會怪你吧。”
“你去不去!”
看到臉色陰沉下來的凌瀟,林堯急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這要是再說話自己接下來可就爽歪歪了,所以,趕緊閉嘴,趕緊做事情去,而看著這個樣子的凌瀟,凌芸微微的笑了一下,而看到了這個樣子的凌雲,凌瀟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自己這,算了,畢竟是一個約定。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這個時候趙沛說話了,之後,眾人就回到了軍營之中。
。。。。。。
“殺!統統給我殺了!”
許昌城,一個咆哮聲瞬間從城主府之中傳了出來,這個人,就是鄒博兵,只是,現在的鄒博兵已經不像一個人,現在的他像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猛虎,眼中剩下的只有殺戮跟瘋狂,聽了鄒博兵的話,周圍的幾個男子搖了一下自己的頭,雖然阻止過,但是,沒有任何的用處,不但如此,還有兩個副將也因為過度的勸諫而死在了他的手中,可以說現在所有人對鄒博兵都是可怒但卻不敢言啊,因為,他的實力實在太強了,強到了根本是他們可以對付的存在。
這,還真是諷刺啊,從各種意義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