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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土匪》第90章 霹靂箭
  種魚兒心中暗道:“程哥哥啊,你真是不懂嗎?這個雪人是你和我一起壘的,你一點都不珍惜嗎?看他消失了你一點都不難過嗎?

  如今你要離開種府、要去軍營,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下個冬天你還會在我身邊嗎?還會陪我一起壘雪人嗎?”

  過了片刻,種魚兒從懷中掏出兩根油紙包的管狀物,遞給程風,道:“給!”

  “什麽東東?臘腸嗎?”程風一臉壞笑。

  種魚兒嬌叱道:“我呸!這是我家的霹靂箭。種家一支霹靂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我家世代經營西北,子弟門客遍布三秦,你若遇到危險,可將其點燃,它將衝上雲霄爆炸,發出亮光和煙霧,周圍若有種家的人定會前來死命相救。此物珍貴,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

  她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沉,諄諄叮囑,語氣誠懇。

  程風收斂了笑容,雙手接過了霹靂箭,看著魚兒一臉嬌羞地看著自己,心中騰起一陣暖意,驅走了早春的陣陣寒意。

  隨著戰事日益頻繁,太傅、開府儀同三司、簽書樞密院河西北兩房、涇國公童貫童相公的駐地由延州移到渭州。

  曲端跟著在前引路的侍衛一邊向前走著,一邊琢磨著,“童相公今日召見我究竟是何意?”

  跨過三道守衛把守的院門,曲端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媼相童貫,遠遠望去,只見一中年人立在庭院中。

  那人高大魁偉,身材健碩,走近一看,面色黢黑,雙目炯炯有神,頤下生著胡須,陽剛之氣十足,一點都不像一般面白無須的閹人。

  童貫看起來面容與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無異,因其勤練體魄、保養得當,實已過花甲之年。

  曲端走到童貫身前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下跪禮拜,朗聲道:“末將曲端參見童相公!”

  一陣不容置疑的聲音傳來,“起來吧!不錯,比起你的老師來說更懂規矩!”

  曲端知道童貫所說的有所指,政和以來,童貫逐漸總攬西北邊事,手握選將置吏的大權,一言決定文臣武將的升遷榮辱,眾人多逢迎巴結,見到他常行跪拜禮,唯獨種師道見了他長揖而已。

  童貫手握兵柄、恃功驕恣、翕張威福,哪能容忍有人挑戰他的權威,從此兩人不睦。

  聽說,童貫曾建議遷徙內地州縣弓箭手充實邊關,趙官家以此事征求種師道的意見。

  種師道提出了不讚成的意見,認為會影響內地的秩序穩定。聖上非常認可他的看法,還賞賜了錦衣、金帶,並任命他為提舉秦鳳弓箭手。

  童貫得知此事後很不高興,種師道也隻好裝孫子,甚至不敢接受任命,經過請求後改任提舉崇福宮。

  “這是死太監在試探我,對答不可有差!”曲端心中一凜,起身恭敬地答道:

  “腐草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我朝拓邊西北、進展神速,童相公居功至偉、建勳卓越,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賢大能之人,種知州哪能與您比呢?”

  “呵呵!過獎了過獎了!人啊!最重要的就是得會審時度勢,三月前,你托劉延慶來說要轉投我門下,證明你有眼光。

  當時我讓你耐心等待,必要時出來替我做事,說實話是因為我對你還不夠信任了解。如今有個機會讓你交納投名狀,證明你的才乾和忠心,不知你願不願意?”

  劉延慶現任保信軍節度使、侍衛親軍馬軍司副都指揮使,是西軍出身,轉投童貫的大將。

  曲端一聽,深知此時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必須牢牢抓住!他猛地跪拜在地,鏗鏘有力地道:“多謝恩相賜末將機會!末將肝腦塗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好!好!”童貫捏著他不多的胡須,滿意地點點頭,“下對上心生間隙、另投他門,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得到的遠遠不夠,仨瓜倆棗填不飽肚子。

  你放心!老夫絕不是小裡小氣之人,選用將佐,視勞能為高下先後,不以親故、權貴撓之,跟著我好好乾,一定會讓你吃個肚兒圓!哈哈!”

  童貫的話赤裸裸的,卻極有誘惑,他監軍多年,深知這些丘八與喜歡彎彎繞的文人不同,與他們打交道,最好的方式便是直截了當,把話放在桌上講清楚,該許願許願,該威脅威脅,該斥責斥責。

  曲端仍跪地不起,昂聲道:“能追隨恩相做事是末將的福氣,未建尺寸之功,末將不敢有所妄求。還請恩相示下,末將定當全力以赴。”

  童貫銅眼一睜,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沉聲道:“本相奉旨監軍西北十余載,宵衣旰食、勤勉不怠、忠君報國,可朝中有些小人對我還是放心不下。

  五日後,監察禦史蕭服會前來涇原路慰軍。哼!名為慰軍,實為監軍,無非是奉蔡京老匹夫之命來打探情況。

  蕭服這人我清楚,此人不學無術、自以為是,喜好紙上談兵,你的任務就是誘他捅個簍子,讓他擔上責任,要讓聖上明白,西北的事離開我童某是辦不成的。

  這個簍子捅得越大越好,你不要怕種師道追究你的責任,屆時,我會將你調到我帳下聽命。

  至於事情具體怎麽辦,你就見機行事,他到渭州後,我會盡快安排他上你所在的佛口城巡視, 並盡量盤桓幾日。”

  曲端聽後,後背冒出一陣冷汗,他知道童貫此時的話是口說無憑、空中畫餅,屆時稍有差錯,他滿可以翻雲覆雨,讓自己去背捅婁子的黑鍋,到時候自己可是百口莫辯、走投無路。

  想到這,他硬著頭皮問道:“小將有一事不明,眾人都說您當年擔任供奉官,為聖上尋訪書畫奇巧,到杭州時,與散居於此的蔡京交好,助他翻身為相。

  此後您二位一人居中樞運籌帷幄,一人拓西北開疆辟地,同氣連枝、互為奧援,成為佳話。這蕭服既然是蔡相派過來的,怎的要教訓他?”

  童貫臉一沉,冷哼一聲,道:“正是如此,沒有我,蔡京老匹夫怎會有今天?

  聖上早就想拜我為開府儀同三司,蔡老匹夫竟然出言相阻,說什麽使相的官職不能授予內侍?!分明就是嫉妒老夫!老夫一向寬宏厚道,但也不是任人玩弄的猴兒!”

  他頓了頓,仿佛洞穿了曲端的心思,語氣更加嚴厲起來:“永遠不要懷疑老夫的指令!照做就是了!這活兒你若不樂意,還有不少人搶著要乾呢!”

  曲端心中大懼、如芒在背,額頭滲出黃豆般的汗珠,俯著身子依舊感受到童貫銳利的眼神,忙道:“末將不敢,定當盡心竭力!”

  童貫見曲端的窘樣,揚天哈哈一笑,“放心吧!老夫一向仗義豪爽、慷慨大方,言必信、行必果,允諾你的事定不會有變數!下去吧!等待你的喜訊。”

  曲端趕緊退下,此時他渾身汗如雨下,已如同水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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