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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土匪》第101章 紫髯伯皇甫瑞
  程風接過信紙一看,上書:責令你將副部將程風於六日內,親手將本相所備木匣及信函一封送至大名府府尹梁世傑處並返回延安府。童貫手書。

  “六日?!此地到大名有一千四百裡地,來回得近三千裡,時間怎麽這麽緊?”程風驚問道。

  曲端將原信上的“十六日”加了一橫一點改為“於六日”,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故作同情地道:“唉!軍令如山、天威難測,我也覺得命令過於嚴苛,這樣吧,你趕緊去收拾下行李,我給你備一匹快馬。”

  程風應諾一聲,拔腿就往自己帳中跑,邊跑邊想,“尼瑪的!給我出此難題,把老子逼急了,腳底抹油一跑了之了!反正老子也沒刺面,跑了也不好追查!”

  他轉念一想,“不行!就這樣跑掉了,不能在西軍裡混個將佐,將來我靠什麽抵禦金軍?!那扭轉乾坤的事情還想乾成嗎?!”

  多年的軍旅錘煉讓迎難而上、不屈不撓成為了程風靈魂的基因、精神的血液,讓他下不了決心逃避困難,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勝心。“乾!殺人不過頭點地,要死也是屌朝天!”

  程風帶上銀兩、腰刀和乾糧一路小跑,趕到營門,見曲端已牽著一匹高大奇駿、體形粗壯的棗紅馬在那等著他。

  跑近一看,此馬長頭大耳、胸廓深廣、毛發油亮,一看就是營中數一數二的好馬。

  程風衝曲端一笑,一邊接過馬韁,一邊感激地道:“多謝曲將官周全,安排這等好馬!”

  曲端撫了撫馬頭,笑道:“不必客氣,你是我的屬下,童相安排給你的差使也是我曲端的差使,你辦好了也是給我長臉不是?趕緊上路吧!”

  程風見曲端對自己的態度大轉,心中犯著嘀咕,但情況緊急也無暇多想,扳鞍上馬,立身衝曲端一抱拳,便打馬向東南方向奔去。

  奮力行了約一個時辰,跑著跑著,程風突然聽見馬屁股後“噗嗤”一聲響,緊接著聞到一股惡臭,轉頭向後一望,好嘛!一路稀稀拉拉、黃湯綠水,尼瑪,馬竟然拉稀了.......

  但事已如此,已沒辦法了,只能先將就著,騎著這匹跑肚馬能跑多遠跑多遠吧。

  英雄耐得了一場病,好漢扛不住三泡稀。人如此,馬亦如此。棗紅馬堅強地繼續跑了半個時辰,終於悲鳴一聲,臥倒在地上,掙扎一番再也爬不起來。

  程風向前一個翻滾,卸掉前衝之力,站起來捂著鼻子圍著馬轉了幾圈,抓著腦袋,一籌莫展。

  這時,路上一人騎著驢慢悠悠地行了過來,見路旁倒臥一匹馬,一撩腿翻身下了驢,走近了蹲下身子俯身查看,隨後竟然抓起一灘馬糞水仔細瞧了瞧、聞了聞。

  程風在一旁看了心裡隻作嘔,心中暗道:“我靠,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還有人有這嗜好......”

  那人轉頭瞪著程風問道:“你為啥喂馬吃巴豆?!”言語中充滿著憤怒,仿佛這馬是他家的似的。

  程風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這人碧眼黃須,貌若番人,一臉大胡子一直垂到肚子,忙道:“巴豆?!我怎麽會喂自己的馬吃巴豆呢?我正著急趕路,遇上這倒霉事惱怒還來不及呢!”

  說到這,心中恍然大悟,還以為曲端好心給自己安排一匹快馬,沒想到暗地裡喂馬吃巴豆,讓馬在途中腹瀉難行,這貨是陰我啊!

  這廝!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此時他的心頭躍過一萬頭草泥馬,暗暗自責,為什麽自己不提高點警惕,

想辦法換一匹馬。  大胡子見程風臉上神情變化,便知眼前這人對馬吃巴豆一事毫不知情,估計是被人設計陷害了,於是不再和他多計較,兩眼卻向四處逡巡。

  他眼睛突然一亮,看見路邊有一片蔓藤附在路旁的灌木叢上,攀援曲折,青青漫染,密被白色細毛。

  大胡子大踏步走過去,胡亂扯下幾把來,細細扯碎了,掰開馬嘴,喂到齒間,一邊撫著馬頭,一邊看著馬兒將碎草咽下,目中流露出的關切、憐愛之意仿佛是喂著自家小孩吃奶一般。

  過了半晌,那馬“噅兒噅兒......”嘶叫幾聲,掙扎著站了起來。

  大胡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正趕上這路邊就有對症的藥草,醫起來便容易。”

  這時,馬兒身子朝大胡子湊,用頭親密地蹭著他的臉。大胡子呵呵一笑,對程風道:“這是在感謝我呢!馬兒通靈性,可不是一般的畜生。”

  程風心中暗笑:“你這醫患關系處理得還真好!”他見大胡子喂了幾把碎草,這棗紅馬就不再拉稀,竟然還站了起來,好奇地問道:“你給馬喂的什麽?怎麽這麽神奇!”

  大胡子笑道:“不是什麽奇珍異草,這就是牽牛花。巴豆生於盛夏六陽之令,而成於秋金之月,辛熱有大毒,牽牛花性寒有小毒,是它的天敵克星。

  此外,中了巴豆毒,大黃、黃連、綠豆汁也能解之,待會到了前面的寨子,你再弄點綠豆汁,給它飲點,便無大礙。”

  程風聽後作揖稱謝,問道:“先生精通醫馬之術,令人敬佩!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大胡子撫髯笑道:“不才皇甫端,各種牲口寒暑病症略知一二。”

  程風一聽,原來是江湖號稱紫髯伯的皇甫端,後來排梁山第五十七條好漢,據說凡有牲畜疫病,下藥用針,無不痊愈,以愛馬、善相馬、會醫馬而著稱,怪不得略施援手便解了巴豆之毒。

  兩人一人牽馬、一人牽驢,並肩緩行,程風言辭恭敬,向皇甫端請教些朝廷馬政之事。

  皇甫瑞道:“我朝馬政,始牧之在官,後蓄之在民,而又購之於外番。初牧之在官時,重視內外監牧的職責,外加購馬補充,馬的數量雖不及軍隊所需之額,但已是我朝中最好的時候;

  及蓄之在民,馬多孱弱,且擾民害民;而後又購馬於邊境,則耗費日增,而外番多享其利,更重要的是外購的馬到了中原大地,往往水土不服、多有病死。”

  程風歎道:“馬的天性是逐水草而生、馳遼原而樂,到了中土特別是江南水澤之地定然是易生疾病,主要結症還是在於我朝的疆域較前朝萎縮,沒有優質的養馬場。”

  皇甫端點點頭,深以為然。

  一番交談,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頗有些見識,舉手投足間對自己謹然有禮,不似普通的粗魯軍漢,不由心生幾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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