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五種同修,他從來就沒想過,那自己將要多少無盡的修煉資源,才能支撐自己那無底洞一般的丹田呢。
自己還是安心的修煉好兩顆靈種吧,至於能否有覺醒其他靈種,還是要看自己日後的機緣了。
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抓緊沒一刻時間,來修煉了。
想到這裡,陶升將心神一沉,沉入到了丹田之中。
層層靈霧之後,隱約可見五顆形狀、顏色各異的“種子”,其中一顆褐色的種子粗壯一些,有拇指大小,八根棉線粗細的“經絡”正連接在靈種表面的凸起部分,這自然就是封雲八年來修煉出來的“氣根”了,此外,還有不下數十條頭髮絲粗細的“須根”也分布在靈種表面,這些根狀的經絡晶瑩剔透,遠遠地延伸了出去,看不到邊際。
看著那顆蟲子靈種,陶升,一條若無若無的粗大靈根,正是即將凝聚的征兆,據陶升估計,憑借此地的濃鬱靈氣,自己絕對有信心在半月之內突破到氣根八層,而如果能在蒼靈試煉之前,突破到八層的話,那絕對會讓自己的把握增大了一分。
想到這裡,陶升不再猶豫,將心神一收,同時定心凝神,開始了自己在宿劍宗的第一次修煉……
但陶升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為了踏進宿劍宗,而積極備戰的時候,這個傳承了數千年的宗門,卻迎來了罕見的一次高層會議!
加入宿劍宗那蒼靈試煉能多一分把握,而埋頭苦修的時候,
而陶升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為了踏進宿劍宗積極備戰的時候,宿劍宗卻迎來了一次緊張的高層會議!
法心殿,坐落在蒼靈山脈深處,某個僻靜的湖心小島上,是宿劍宗八大事務殿閣之一。
作為宗門傳道授業的場所,這裡總能吸引不少遇到練功瓶頸的弟子,前來尋道解惑,交流各種修煉心得。
可是,不論往來的弟子,還是常年駐守此殿的幾位傳功執事,都絕對想不到,此殿下方的島嶼內部,早已被掏空挖淨,開辟出了另外一座隱秘大殿,一座只有宿劍宗高層才能知曉的議事大殿!
大殿之外,暗哨無數,禁製重重,並被一層又一層的隔音大陣籠罩,是宿劍宗數一數二的機密重地!
在此召開的會議,無不關乎宗門生死存亡,宿劍宗屹立於蒼雲國萬余載,也不過舉行寥寥數次而已。
而就在此刻,這座沉寂了近七百年的大殿內,氣氛又一次驟然緊張起來!
大殿的主位上,一位面色淡金,三縷長髯的紫衫中年人肅然而坐,正是修為已臻化實後期,宿劍宗的現任掌門薑燦,荒木系古代種“千赤槐”的擁有者,憑借一身至陽至烈的天賦神通,已威震蒼雲國百余年。
大殿兩側,還另坐有十幾位化實期修士,赫然都是宿劍宗的師祖級人物!
可是,這些傳說中威震一方,難得一見的大人物,此時均都神情凝重,將目光對準了大殿中央的一位乾瘦老者,和他身前地面上的一具妖獸屍體。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與陶升等人分別不久的伍師叔。
但此刻的伍師叔,哪裡還有半分冷冰冰的樣子,現在的他一臉謙卑,正向落座眾人講述著什麽。
隨著他的講述,殿內諸位師祖的表情,開始變得精彩起來,有的震驚不已,有的凝重無比,還有的不敢置信。
顯然,伍師叔所講的事情,讓這些神通廣大,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們也大感棘手,而當他最後一字脫口而出時,便如釋重負地收身而立,不再言語了。
聽完伍師叔一番講述,殿內眾人久久都未開口,
仿佛還沉浸在他的話語之中,整個大殿內,一時變得鴉雀無聲。……
“這麽說,當年侵佔本洲的那群邪魔,又要開始興風作浪了?”一名身材魁梧,面目黝黑的大漢率先打破平靜,甕聲甕氣的道。
“那場大戰的天幽宮余孽,不是在聯軍圍剿下,被斬草除根了嗎?”大漢身側的一位中年人,有些疑惑的接口問了一句。
“斬草除根……這倒也不見得。”另外一名留著山羊胡子,身穿灰衫的老者略沉吟一下,忽然如此說道。
老者話一出口,頓時讓中年人一驚,不禁扭頭看向老者,目光中帶有一絲詢問。
“當年的聯軍高層,雖然聲稱已將所有余孽斬盡殺絕,但還是有傳聞流出,說有一小股精銳余孽,成功破開北部防線, 逃入無盡海不知所蹤了。”灰衫老者摸了摸山羊胡子,淡淡回道。
“無盡海……”這一次,中年人倒沒太過驚訝,只是喃喃重複了一句,臉上現出幾分沉吟之色。
“哼!不管怎樣,反正碰上這鬼東西,咱們是沒好日子過了!”最先開口的黑臉大漢,瞥了一眼廳中的妖屍,臉上閃過一絲忌憚神色。
“伍師侄,你確定與血妖爭鬥時,附近再無其他修士了嗎?”灰衫老者同樣掃了一眼妖屍,但不知想到什麽,竟問起“伍師叔”來。
“這……啟稟嚴師叔,當時在場的,確有一位非本宗修士。”“伍師叔”聞言一愣,微一猶豫後,還是如實答道。
一聽此話,殿內眾人頓時臉色一變!
“不過那人才十六七歲,是個氣根六層的少年,早在遇到血妖前,就登上師侄那艘返航的墨玉舟了,是本門弟子從某個荒島帶回來參加開宗大典的,而且師侄也探查過,此人身上確無異常,甚至還頗有些天賦。”見到眾長老神情肅然,“伍師叔”臉色有些發白,急忙開口解釋道。
“荒島?”
“少年?”
“氣根六層?”
聽了“伍師叔”的解釋,眾人雖感奇怪,可臉色還是漸漸緩和下來,但似乎也因眼前線索的中斷,而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古師兄,你對育獸一道造詣匪淺,依你之見,這頭還未成型的血妖,有了幾分火候?”
就在這時,那位一直默然不語的薑大掌門,終於開口了,而他所問之人,同樣是始終未曾開口,坐於其左側下首的一位白發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