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邵見呂布發威,也不甘示弱,手中持著一柄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軟劍,輕靈的在鬼兵軍陣之中來回穿梭,劍光在身周不斷閃爍,所過之處,在其身後,亦留下了一個個無頭的屍體。
許邵手中的軟劍,來自一個不知名的古墓,那是一個將軍的墓穴,據墓志上的記載,乃是秦朝名將魏冉的墓穴,這吧軟劍入手輕柔,重量不過十斤左右,許邵曾經做過試驗,用軟劍和普通的刀劍對砍,結果軟劍毫發無傷,對砍的刀劍卻都齊齊斷裂,由此可見軟劍之鋒利,許邵琢磨了許久,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所造,劍柄和劍身都刻著小小的篆字,渾然一體,得到這個寶劍之後,也讓許邵愛不釋手,一直都當成腰帶隨著佩戴,今日總算派上了用場。
許邵和呂布就像兩把利劍一般,在軍陣中來回穿梭,由於兩人都是進攻一個方向,倒也的確如預想一般吸引了許多鬼兵的圍攻,不過這些鬼兵雖然悍不畏死,可是呂布和許邵,一個勇猛非凡,一個身法靈巧,愣是在鬼陣之中來回穿插,使得幕後操縱之人都為之怎舌不已。
有些眼尖的士兵見到兩人的不凡,紛紛高聲叫好起來,其余士卒見狀,也都士氣大漲,雖然在節節敗退,卻也依舊死守陣地。
許邵和呂布給鬼陣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可是他們畢竟只有兩個人,對於漫山遍野的鬼兵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許邵知道,若只是他和呂布兩人,要想全部消滅這些鬼兵也實在不太可能,最主要的還是要看張遼那裡。
八卦陣之中,張遼詭計迭出,不但準備了許多的障礙物,還在陣中設置了不少陷坑,鬼兵並沒有思想這一點,被張遼聰明的利用起來,面對陷坑,鬼兵不是繞開,而是徑直朝著陷坑走了過去,結果自然是落入陷坑,被輕易的收割了人頭,只是由於時間的關系,這樣的陷坑顯然並沒有多深,很快就被鬼兵的屍體給堆滿,面對這些,張遼也頗為無奈,不過這些陷坑卻成功的阻止了鬼兵的進攻,給大家贏得了許多的喘息之機,倒也不是毫無作為。
戰鬥一直在持續,鬼兵一直在進攻,雖然張遼的八卦陣成功的抑製了鬼兵的進攻,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戰場的形勢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對許邵一方不利的局面,道理很簡單,鬼兵們不知疲倦,那是因為他們已經不是人,可是真正的人是會疲倦的,雖然設置了很多的陷阱,而且這些戰士都是跟隨著呂布等人南征北戰多年,可是疲倦還是不免的影響著他們的行動,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大家都不免的吃力起來。
自然,疲倦是無法抵擋的,就連呂布和許邵,都覺得有些累,更別說那些正在奮戰的士兵,幕後的操縱之人顯然也發現了這點,原本圍攻兩人的鬼兵變的越來越少,大部分都朝著張遼他們殺去,張遼他們本來就岌岌可危的防線頓時出現了許多的漏洞,傷亡也明顯的變大了許多,張遼將陣法的規模一縮再縮,可是面對這源源不絕的鬼兵,張遼亦是感覺到了吃力,無奈之下,只能將最後的預備隊,高順和他的陷陣營給派上了場,雖然只有數百人,但是好歹也保住了最後的陣地,鬼兵人數越來越多,漸漸的,許多人都體力不支,身手跟不上自己的反應,接二連三的倒在血泊之中,戰場的形勢轉瞬急轉直下,饒是張遼,一向自詡有治軍之才,可是面對如此局面,亦有種無力之感。
許邵和呂布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是糾纏著他們的鬼兵雖然被抽離了大半,卻也有上萬之多,像那些什麽萬人難敵之類的鬼話說實話就是騙鬼的,真正身處在萬軍叢中,許邵才知道什麽叫力不從心,雖然自己每揮動一劍,就有一個甚至數個鬼兵倒地,可是,鬼兵不知道害怕,不知道畏懼,一個個都悍不畏死的朝許邵發起攻擊,許邵原本的輕松神態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身的疲倦和鄭重之色,面對無窮無盡的鬼兵, 許邵只能盡力的攻擊,不停的攻擊···
張遼的軍隊已經傷亡過半,再也無法維持陣型,全軍也萎縮到了山谷的一個角落,勉強的抵擋著敵人的進攻,看著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張遼也提起手中的雙刀,親自上陣和鬼兵搏殺起來。
許邵也不知道殺了多少鬼兵,也早已經分不清楚了方向,直到再一次見到呂布的身影,許邵才稍微松了口氣,此時的呂布已經沒有了坐騎,徒步在鬼兵中縱橫衝殺,見到許邵,呂布臉露笑意的朝許邵靠近,兩人背靠著背,呂布笑道:“主公,布今生能遇到主公,實在是上天的眷顧,若是還有來生,布必然繼續追隨主公。”
許邵將湧上來的鬼兵殺退,這才轉頭道:“奉先別泄氣,現在還不到認輸的時候,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說完取出一粒藥丸,遞給呂布道:“這是我的元力所結成的藥丸,吃了他,你就會恢復元氣。”
呂布一愣,接過藥丸,二話不說就一口吞了下去,藥丸一入口,呂布就渾身一震,原本消失的力氣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反而比起剛開始之時,反而更加的精神了起來,呂布詫異道:“這是什麽東西?這麽神奇?”
許邵笑道:“眼下可沒空和你解釋那麽多,不過現在可還有力氣和我再戰一場?”
呂布哈哈大笑道:“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天下第一的猛將,怎麽可能會沒有力氣,殺啊!”
說完呂布先許邵一步,便朝外衝殺而去,許邵一怔,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呂布,繼續朝面前的鬼兵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