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炎知道自己的速度比不上許邵,邊跑邊不斷揮劍將路過的大樹砍倒,以阻礙許邵前行,他的這些火可不一般,乃是由自身道氣為引激發,也就是說,只要他道氣不消,火便不滅,許邵也不想招惹這裡火焰,只能徐徐追之,穿過樹林,前方卻是一片亂世崗,四處都是數人合抱的巨石,許邵停頓了一會,想了想還是繼續追了進去,前行數米,許邵微微一愣,停下腳步,表情嚴肅,全身戒備的看著前方。
“呵呵,許公果乃人傑也,老夫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火長老如此狼狽了。”
許邵身前,五人正盤膝而坐,其中一人,正是剛才和許邵交手的火長老,火長老不爽的看了一眼他的同伴,羞惱道:“大哥,你和他廢什麽話?還不啟動大陣,老夫一定要報這一劍之仇!”
說完掀開衣袍,只見火長老的胸口,有一道深深的劍痕,鮮血正不斷的從傷口溢出,幾人都是一驚,火長老的本事他們知道,沒想到短短時間之內,居然就已經被許邵所傷,不由的對許邵更加高看了幾眼,木長老掏出一個藥瓶,猛的拋給火長老,火長老面色一喜,毫不猶豫的將藥瓶打開,笑呵呵的將藥瓶之中的藥粉撒在胸口,只見火長老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程度開始慢慢複原,隻一會,就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疤,火長老滿意的看了看胸口,對著木長老拱手道:“二哥,你的金瘡藥還是如此神奇,多謝了。”
木長老不苟言笑的點點頭,隨即將注意力轉向了許邵:“大哥,,點子棘手,遲則生變,速速啟動大陣!”
那位被叫做大哥之人環視一圈,沉聲道:“諸位兄弟,開陣!”
幾人聞言俱都是神情一肅,各自盤膝而坐,結成各種手勢
:“引金!”“木升!”“水起!”“火溶!”“土圍!”
許邵見到幾人之後,心中就開始後悔起來,暗道自己居然如此大意,看這幾人的陣勢,明顯是準備好了圈套,就等著自己鑽進來。
隨著幾人話音落下,只見許邵所在之地頓時飄起了陣陣霧氣,而在霧氣之中,隱隱閃現著金色的光芒,許邵眼神一凜,只見金色光芒所過之處,就連石頭都被輕易化為齏粉,見金光襲來,許邵連忙揮動手中長劍去擋,只聽砰的一聲,軟劍之上冒出一陣火花,金芒落在地上,很快就變成一截枯木,許邵將軟劍放在眼前,凝目望去,只見軟劍之上居然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印痕,心中頓時一沉。
“哈哈,許邵啊許邵,這可是我們兵家的絕世殺陣,當年你師傅秦目,就是被這殺陣所傷,你能死在此陣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了。”
許邵暗罵一聲卑鄙,隨即收起心思,將想要靠近自己的金色光芒一一擋開,靜靜的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觀察了半晌,許邵心中微微一動,腦海中出現了一副圖像,這副圖像乃是手寫,記錄在一副帛書之中,被夾在當年的幾本天書之中,許邵細細想來,看來當初自己的師傅逃走之後,又回過許府,將這陣法給刻錄了下來,許邵佩服不已,想來自己的師傅也知道自己日後會遇到此陣,早早就做好了準備,許邵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惋惜,慶幸的是自己已經知道了如何破解此陣,而惋惜的是自己的師傅學究天人,終究還是化為了一捧黃土。
既然知道了破解之法,許邵也沉著了下來,按照帛書上的記載,腳踏七星步,在陣中騰躍,不時在原地刻畫著道家的符文,據帛書上記載,
此陣傳至上古時期,乃是兵家的護主大陣,也稱為兵家第一殺陣,此陣由五行演化而來,土為本,水為輔,金木主攻,火為護,名為五行陣,取五行生生不息之意,此陣有五個陣眼,分為金木水火土五個陣眼,分別由五人所掌控,從古至今,無數大能者都被此陣所困殺,端的是厲害非常,許邵記得,帛書之上,有一段小字,言水乃此陣之弱點,當以破水為主。 想明白了這點,許邵自然開始著力尋找陣法中的水行,以求攻破水行,許邵當年看到這份帛書之後,並未認真鑽研,不過卻也將破陣之法牢牢的刻記在腦海之中,沿著七星步伐,許邵很快就發現,陣中的五行看似均衡,實則水行卻隱隱的被其他四行所掩蓋,在五行之中隱隱落在了下風,雖然隱藏的極好,可還是被許邵給發現了其中的不同,許邵嘴角微翹,只要抓住其中的不同,想要破陣,絕非難事。
陣外,五位長老盤膝而坐,而他們的面前,卻氤氳著濃重的水汽,木長老歎氣道:“若非當初水長老被秦目所殺,導致我們的五行大陣威力大減,還找來這個小輩湊數,何必如此麻煩。”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師傅說過, 水行乃是此陣的破綻,若想破陣,只需攻破水行便可。”
水汽之中一人踏步而出,雙手背負在身後,滿臉的倨傲之色。
五人大驚,情不自禁的起身,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許邵,火長老更是膛目結舌的大聲道:“不可能,你怎麽能出來?這不可能!”
許邵滿臉笑意道:“兵家真是好大的手筆,居然出動五大長老圍攻我許某人,許某真是三生有幸,只可惜你們五人不全,不然許某今日恐怕就真要布我師傅的後塵了,既然我出來了,你們幾位就留在這裡吧。”
“噗!”許邵話音一落,其中一位黑袍之人猛的噴出一口鮮血,然後便倒地不起,口吐鮮血,抽搐起來。
許邵嘴角微微一挑:“你們找來的這位小輩看來頂不住陣法的反噬啊。”
五人之中為首的那人苦笑道:“想不到我們幾人縱橫江湖數十載,今日居然會栽在你一個小輩的手中,罷了,就讓我等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罷!”
說完使了一個眼色,四人頓時分四方朝許邵衝殺而去,手中也各自持著一樣奇怪的兵器,許邵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意外,手中軟劍一揮,頓時只聽一陣乒乓之聲,許邵身邊頓時落下了幾柄短刀,落地之處,發出嗤嗤的聲響,顯然都淬有劇毒,幾人見暗器無效,只能硬著頭皮朝許邵殺來,許邵對於幾人的圍攻應對自如,絲毫沒有慌亂之色,四人越戰越心驚,交手數招之後,領頭之人長嘯一聲,四人會意,頓時拋下許邵,各自尋找一個方位,猛的逃竄而去。